权臣成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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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

    到府,林佩叫人喊陆洗一起吃晚饭。

    屋外寒风吹落叶,屋里点着温暖的烛光。

    陆洗来时披的一件鸦青色绒面披风,里面是一袭月白缎面长袍,袖口处的暗纹刺绣远看并不显眼,近时才见其繁复精致,是一只镇水的玄武。

    无论来过多少回,只要是见林佩,他依然会精心地打扮。

    “没几日你就要动身去北直隶,今日算是为你饯行。”林佩端详片刻,迎道,“快坐下,尝一尝我的新作。”

    陆洗洗了手坐下,听说新作眉眼间还有些困惑:“什么时候羊肉炖萝卜成你一家之作了?”

    林佩道:“别人都是乱炖,哪能像我的一样,是雪霞澄玉。”

    白釉暗花瓷碗里盛着一汪浓白的汤。

    汤面没有一点油花,只飘着几粒青葱,汤里一块羊肉肥瘦相间,一块萝卜晶莹剔透。

    陆洗见到这碗赏心悦目的汤,笑着道谢,端起来吹气:“是你亲手做的?”

    林佩道:“本来想,但有些事耽搁了,就只写了菜谱,交给厨子做的。”

    陆洗舒一口气,放心道:“那就好。”

    林佩道:“什么?”

    陆洗道:“没什么,怕你太辛苦。”

    林佩微笑:“你喜欢,下回我亲手做。”

    陆洗道:“不用不用,哎呀,你肯费心思指点那蠢笨的厨子就很好了。”

    萝卜很快就被吃完了。

    陆洗还试着吃了几块炖得软趴趴的肉。

    近几个月,他们不仅公事上有诸多合作,私下的生活也交融在一起。

    林佩知道陆洗总不按时吃饭,就会让灶房多做些养胃健脾的点心,一份一份包在绢帕里让随身带着。

    天气渐冷,陆洗也知道林佩体虚畏寒,钻进被窝第一件事就是把林佩的手和脚捂暖。

    他们的感情像月夜悄然盛放的花朵,正是新鲜时候。

    那盅鲜鹿茸炖小母鸡很是美味,唯一不好是滋补过剩,到床上又彻夜的不消停。

    林佩也曾想静心凝神,于是在房间里挂上一幅字——行有所止,欲有所制。

    但陆洗是见不得的,第二天就把这幅字换成——未语已魂销。

    林佩生气要责问,一看到陆洗含笑的眼睛,又半个字吐不出。

    陆洗对他的爱意不是负担,而是经过无数次试探、冲撞、磨合之后形成的一种顺其自然,是接纳、理解、尊重、包容,是明知会有权势之争,依然要与他执手同行的温存。

    “知言,我看过北京的各个坊里。”陆洗喝一口汤,边休息边说,“有个顶好的地段,那两户也像我们现在这样,正门不在一条街上,侧门之间只有一户人家,可以买下打通。”

    林佩道:“改日你拿张图纸来,我看看。”

    陆洗笑道:“你不必劳神,就把这事交给我,不仅是你的府邸,还有魏国公府邸,保证风水又好,价格又实惠,让你们一大家子人都满意。”

    “听你这口气,牵线搭桥的应该不止我一家。”林佩放下调羹,打量道,“敢情是借着北直隶巡抚的职权在京中到处与人方便。”

    陆洗道:“那怎么,我在那儿干了三年的巡抚,熟悉地情,于公于私都应该是我来方便大家。”

    林佩道:“你该管的是军务,谁让你管人家私产置在哪儿?还不就是挑讨喜的活儿干?”

    陆洗道:“不要说得如此不堪嘛。”

    林佩道:“别人私事我不管,相府选址要由工部禀奏陛下,你说的不算。”

    陆洗再喝一小口汤,似不经意道:“我说话素来算话。”

    林佩道:“你。”

    调羹碰着碗底,清脆一声响。

    碗里的汤摇晃起来。

    “知言,有些事你不明言,那是你的风骨,你的气节,不代表我就该装聋作哑。”陆洗握住林佩的手腕,轻轻地按着,“金陵多少旧族不愿离开故土,你呢,街口那家米糕从小吃到大不换口味,你其实也恋旧,却还要以一张无私的面孔去劝别人搬家,真不容易。”

    林佩试着抽一下手。

    陆洗立刻握紧,不让他抽出来。

    陆洗继续说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姑娘远嫁他乡,看着十里红妆……”

    “这什么比方,驴唇不对马嘴。”林佩道,“我根本不是为了你才答应迁都,我是为陛下的远志,为阜国的前景。”

    “虚话都不必说。”陆洗道,“事实是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远嫁他乡’。”

    手松开了。

    “陆余青。”林佩撇过脸,把衣袖重捋一遍,“有的时候你真是自作多情。”

    “世上谁对我好,我心里都记着。”陆洗道。

    汤水渐渐恢复平静。

    林佩嘴上不饶人,心中其实是暖的。

    他忙于操持大事,确实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也不光是他,许多随迁官员私下也有这方面的困难,若能得一个人居中联络帮忙安置家小,着实省心不少。

    陆洗就是做了这么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很有人情味。

    “我和大哥商量过,家眷要带,否则就没人会相信这次迁都是长久之计。”林佩一点一点吃净小碟,“但母亲年迈,毕竟行动不便,最好等那边安定下来再接过去。”

    陆洗把汤喝到见底,放下碗道:“让张济良先把长安街的相府置下,再在锦华坊给魏国公留二百亩地,地契和房契办完就拿给你,你看如何?”

    林佩道:“麻烦你了。”

    陆洗笑道:“别见外啊,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佩道:“什么?”

    陆洗道:“济南府相会的时候,穿我送你的玄狐氅好不好?”

    林佩道:“二月的天,太热。”

    陆洗道:“往年二月初济南的雪都还没化呢。”

    将寝,二人洗漱之后往卧房走去。

    陆洗合拢屏风:“我从没看你穿过,想看你穿,就一次。”

    林佩去关窗:“敌国拿来的东西,我不要。”

    陆洗道:“都说了处理过了。”

    林佩道:“一经过你的手更不干净。”

    一阵风吹来,霜华从松叶间落下。

    窗户缝里发出尖细的呼声。

    只有陆洗知道——在他面前,林佩的清冷和柔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冰,轻轻一戳就会碎。

    窗关紧了。

    风声被拒在外。

    陆洗抱着他:“还是嫌弃?”

    林佩回头斜睨:“不穿就是嫌弃,明知故问。”

    陆洗一笑,手从衽边伸进去,爱抚林佩很受用的那些地方:“既然嫌弃,为何要走我的腰带,还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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