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成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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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正在茅草堆里抱女人,被柳捕头一把抡到地上。

    仓库那头,官兵押着王良而来。

    王良灰头土脸,面色疲倦,身上的公服被烧破了好几个洞,像只蔫茄子瘫软在地。

    “柳头儿,你要的人。”官兵收刀入鞘,“这帮恶霸早就该收拾。”

    柳挽点头示意。

    当夜,柳挽从织纺中搜出王良与薛超雇凶杀人的罪证六十余项,涉及命案七桩,所用凶器在附近的刀铺找到,还解救出了包括丁茂之妻在内被锁在房里的八人,

    飞逸等到柳挽、吴香和莳一带回的好消息,如释重负。

    “柳捕头,请你随我走一趟。”飞逸叫住柳挽,惺惺相惜道,“人赃俱获,我们回京复命。”

    *

    小暑过后,京城不再是凉风习习,空气中酿着一股湿热。

    七月大朝即将来临。

    林佩开窗卷帘,走到堂中透风。

    一摞摞奏本放在案头。

    归林佩管的事是井井有条的,一年四季按规律摆放,没有什么起伏,但归陆洗管的风格就很是不同,全是大刀阔斧,除旧布新。

    林佩随便翻了翻,瞥到一道令人汗毛直立的本子。

    【臣陆洗参郑国公姚澈蓄意囤积丝料、阻挠官私合营、庇护纵容行凶犯罪。】

    林佩静静地看了片刻,叹口气,去敲右侧屋的门。

    “陆余青,你和郑国公的积怨非要放到朝会上闹吗?让陛下和文武百官看着,光彩吗?”

    宋轶掀起珠帘:“林相,里面请。”

    林佩道:“我和他没什么悄悄话,要说就当堂说。”

    陆洗闻声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妞儿。

    林佩斜睇了一眼:“小的也来看热闹。”

    妞儿把尾巴勾在脚边,轻喵了一声。

    陆洗道:“知言,我抢了你在晋北调整税制的风头,对不住。”

    林佩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出风头,但更不想看朝堂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

    陆洗道:“事已至此,只能请你多担待了。”

    林佩抱起妞儿往后廊走去。

    陆洗笑了笑,跟着道:“担心我呢。”

    林佩道:“我担心林知行,也不知他怎就猪油蒙了心地要跟你混,有一天没一天的。”

    陆洗道:“知言,放心。”

    林佩道:“你也别指望我会徇私,真有那么一天……”

    陆洗追上,一手撑住廊柱,拦人道:“我心里明镜似的,家国大义在前,你定与我风雨同舟。”

    林佩凭栏坐下:“我只想把你踹到水里,然后快快把舟划走。”

    陆洗一笑,话中仍是脉脉含情:“好狠的心,也罢,那你就安心往前去,可别再回头看我。”

    花丛间一只红娘虫振翅飞过。

    妞儿嗷呜窜出去,三两下将其扑住。

    虫虽死,翅仍在扇动,呼哧呼哧有一阵没一阵地响着。

    *

    初一,天边泛起曙光。

    紫禁城的钟声跌宕起伏。

    第40章 缫丝案(四)

    ——“众卿平身。”

    殷红纱幔随微风飘摆, 光影流转。

    朱昱修坐下扫了一眼,发现今日文官的队列与平时有些不同,第一排中多了郑国公姚澈, 第二、三排也多了几个他没见过的人。

    鸿胪寺卿出列奏报入京官员。

    浙东布政使潘明乐、浙东织染使林倜、杭州知府、湖州知府皆在其中。

    朱昱修道:“今日有何事要议?”

    陆洗清了清嗓子:“陛下, 臣有本奏。”

    殿中十分安静。

    前排几人的脸色晦暗不明。

    陆洗道:“启禀陛下, 京中闻讯, 浙东湖州官局某些官吏蓄意囤积丝料,致使市价紊乱,后为止仓储之损耗, 又将丝料烧毁, 所幸布政使潘明乐有先见之明,派官兵制止, 才挽救半数。”

    朱昱修道:“谁让湖州官局这么干的?”

    陆洗道:“郑国公姚澈。”

    伴随着衣带之间金钩玉珩碰撞的脆响,又一人站出队列。

    姚澈抢道:“陛下,湖州官局隶属于浙东织染局, 此事乃浙东局调度无方所致。”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朱昱修见许多官员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林佩,遂问道:“左相, 浙东织染局如今谁人管事?”

    林佩用平静的语气表明态度:“浙东织染使乃是林倜, 鸿胪寺卿适才报过了。”

    林倜咳嗽一声, 把皇帝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陛下,臣就是林倜,臣并没有让下面的人囤积丝料,奈何江南官局半数以上由郑国公的本家掌控, 他们阳奉阴违,臣力不从心啊。”

    朱昱修听到这里只觉一团乱麻,已经捋不清其中的关系。

    “陛下, 然事情毕竟已经发生,臣不推卸责任。”林倜耐不住性子,补充道,“臣甘领惩罚。”

    朱昱修道:“郑国公,林倜说的是真的吗?”

    姚澈叹口气,颤颤巍巍地摇头道:“陛下,老臣上了年纪,平日在家只烧香敬佛,其余的实在是不知啊。”

    陆洗道:“嘴上说不知,心里就真的不知吗?”

    姚澈站在那儿,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陆洗上前道:“陛下,臣要参郑国公蓄意囤积丝料、阻挠官私合营、庇护纵容亲属行凶杀人。”

    朱昱修道:“有证据吗?”

    陆洗斩钉截铁:“有。”

    一个有字振聋发聩。

    姚澈眯起眼,缓缓转过头。

    钲响。

    侍卫带人。

    老妇在孙儿和儿媳的搀扶之下缓缓走来,每隔十步便跪地对天家行一次大礼。

    另一边,犯人王良、薛超等被麻绳捆着,由柳挽押送到御前。

    朱昱修欠身:“发生何事了?”

    老妇人吓得面色苍白,不敢抬头:“草民……”

    陆洗道:“阿姥,你有什么冤屈,都说出来吧。”

    老妇人听到陆洗的声音,抓着救命的稻草,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回,回陛下,湖州官局贴出招工告示,因我家出价最低,所以拿到了两千匹花罗的单子,谁知交货之时,织作王良百般刁难,见我儿不肯屈服,竟雇凶取我儿性命。”

    尧恩命刑部官员现场确认从案发地带来的卷宗和证物。

    大理寺、都察院在旁监察。

    刀具、衣鞋、赃物、名册摆到御前。

    蜡泪沿着烛台落下,伴着殿中断断续续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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