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民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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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住她推拒的手,掌心传来微微的凉意:“下次你请,我等着。”

    语气不容反驳,却透着温和。

    两人并肩走出馄饨摊,街市喧嚣扑面而来。

    转过街角时,莫奈停下步伐,“小川哥,我出来好一阵了,该回去给爷爷煎药了。”

    “我送你,”齐小川不容分说地跟在她身侧。

    巷子深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莫奈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夕阳将她瘦小的身影拉得老长。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期望,希望着这条胡同能更长一些,再长一些……

    齐小川回到周府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夕阳的余晖将周府的回廊染成橘红色,齐小川拎着药包慢悠悠地晃着。

    手里拿着荷包。

    “这针脚,那丫头刚学刺绣吧。”他嘀咕着。

    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齐小川一抬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周砚穿着墨蓝色长衫走在最前,他身侧是蹦蹦跳跳的周暖暖,后面跟着摇扇子的时度和一脸正经的陆青。

    四人显然刚从书房出来。

    “小川哥!”周暖暖眼睛一亮,蝴蝶似的扑过来,“你出门啦?伤好了吗?”

    齐小川下意识后退半步,目光却不自觉黏在周砚身上。

    十多天不见,这人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唇线也绷得比往常更紧。

    想来,应该是对卢勇的审问不尽人意。

    “好、好多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突然发现周砚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周暖暖顺着视线看去,突然“哇”地叫出声:“这是哪家姑娘家送的荷包?”

    她一把抢过荷包,指尖抚过上面的绣纹,“针脚虽然生涩,但心意很足呢!”

    齐小川头皮一麻:“啥?”

    “暖暖。”周砚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把东西还给人家。”

    周暖暖吐了吐舌头,却把荷包举得更高:“二哥你不知道吗?女儿家的荷包可不能随便送人。”

    她俏皮地眨眨眼,“《诗经》里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荷包呀——”

    “是定情信物。”

    时度“唰”地合上扇子,笑得像只狐狸,“齐先生好福气啊。”

    齐小川顿时觉得手里的荷包着了火,烫得他差点跳起来。

    “不是!这就是装东西用的!”

    他手忙脚乱地扯开荷包口,“你们看,里面是只木雕小鸟”

    周砚的目光在荷包内里扫过,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分。

    时度用扇子掩着嘴咳嗽两声,眼睛却瞟向周砚的侧脸。

    啧啧啧,这脸怎么有点臭!

    “哦~”周暖暖拉长声调,“定情信物还附赠小鸟呀?”

    “我真不知道荷包有这意思!”齐小川急得额头冒汗,感觉解释道。

    他那个时代,哪还有荷包。

    “这是莫奈送的,就是上次在街上卖艺的那个小姑娘!人家才多大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周砚的眼神骤然冷了几分。

    啧啧啧,时度“噗嗤”笑出声,扇子摇得更欢快了。

    “原来齐先生喜欢年纪小的?”他故作惊讶。

    “我不是,我没有!”

    齐小川恨不得此刻多长张嘴,“我就是帮她打跑了收保护费的混混!这小鸟是她爷爷让送的谢礼!”

    周暖暖突然“啊”了一声:“就是上次你为了救人,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那次?”

    齐小川:

    怎么整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

    “绣工拙劣。”那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齐小川瞪大眼睛。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攻击人家小姑娘的绣活?

    周砚把荷包抛还给他,齐小川手忙脚乱去接,药包“啪”地掉在地上,散出几片三七。

    “我的药!”他急忙蹲下身去捡

    “王大夫让你买的?”周砚突然问。

    “啊?嗯。”齐小川愣愣点头,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三七成色不好,下次去回春堂买。”周砚说完抬脚就走。

    (济世堂掌柜:……没人为我发声吗?我家药材何错之有?!)

    齐小川蹲在原地,一脸茫然。

    这人在生什么气?

    要气也是他气才对吧?

    他求助地看向周暖暖,却见小姑娘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月牙,快步追周砚去了。

    时度慢悠悠晃过来,用扇子敲了敲齐小川的肩膀:“齐先生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砚远去的背影,“有些人呢,就像刺猬,肚皮软得很,偏偏要竖着满背的刺。”

    齐小川嘴角抽搐:“时医生,您能说人话吗?”

    时度大笑,摇着扇子踱步离开。

    陆青倒是很干脆,直接留下四个字:“我也不懂!”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齐小川攥着荷包站在暗影浮动的回廊里,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心里却寻思着,是该寻个机会,和周砚好好聊聊了。

    如今这般光景,实在尴尬,如鲠在喉。

    周砚作何想法不得而知,至少他自己,是这般感受。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长,搅得他坐立难安。

    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得慌,那点尴尬发酵成了实实在在的憋闷。

    不行,今晚就得把话说开!

    第23章

    入夜时分, 时度前往周砚卧室替人换药。

    “大少爷,该换药了。”时度语带几分讥诮。

    他实在不是很理解周砚的行为。

    还记得前几日冲进周家祠堂那刻,周砚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刺入眼帘, 陆青与白青侍立两侧, 竟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而这位周家掌权人, 竟为了齐小川, 执鞭自罚!

    “你说你何必呢?齐小川早就没事了!倒是你”时度边说边将上好的金疮药细细敷上。

    “这般默默承受, 又不告诉人家,他如何知晓你为他所受的苦?”

    周砚声音毫无波澜:“他不必知晓。”

    终归是他亏欠齐小川在先。

    无论是诱齐小川为饵, 还是令他重伤,皆是他亲手布下的局!

    但卢勇不除, 无论是对周家,还是对齐小川性命,皆是悬顶之剑。

    卢勇望向齐小川时,眼中那抹淬了毒的阴鸷杀意, 纵然掩饰得滴水不漏, 仍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眼神, 他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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