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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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分开,屈黎直接寻了一个小土坡坐下。长青独自坐进人群中,亲昵地挨着那婶。

    婶昏黄的眼珠子凝在对面屈黎的身上,抬手要指:“那娃子不过来?”

    “他内向。”长青作势按下阿婶的手,摩挲:“不敢和你们聊天,我来就是。”

    阿婶迟钝地点点头,这才把注意力转到长青身上。而看着长青,她僵硬的面容总算柔和,带上了笑意:“好久没见你呐,小青,还是俊。”

    她反握住长青,粗糙的手掌像极了村里干了后的土路,这是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的手。

    阿婶的笑很僵硬,看得长青不由得心酸。

    鳞病上脸,脸皮就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溃烂,长好,再溃烂再长好。

    最后,五官粘黏,基本剥夺了人做表情的能力和样貌。

    “我这几个月太忙了,闲下来就回来了。”长青说道,看向婶婶后边那些同样僵硬的面容:“阿婶阿叔,我从外头拿了些东西。”

    边说,他边翻包,从包里拿出好些小香囊。

    “你们带着,这东西可以稍微控制一下那病。”

    在场的村民都有些震惊,一连数声“真的吗?”接续传来。

    阿婶按住其他声音,率先开口:“小青,这东西你哪里拿的?”

    杨家。

    这些就是当时杨家门栏上挂着的小香包,后来他找杨苏翎要了些。

    里面的药材都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对鳞有莫名的安抚作用,类似于他身上那块玉佩带来的感受。

    这些肯定是不能跟村民说的:

    “我有个医生朋友发现的,你们好好养着身体,现在科技发达了,这病说不定哪天就能治好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鳞来源于长家村的风土,到时候等他们取完样带回去检验,很可能就能找出鳞的诱因。

    这也是他一定要回来的原因之一。

    长青直接将香囊发到大家手里。

    阿婶低头,把那小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小青,莫哄我们了,这个咒哪是那么好解的咯。”

    她摆着手,却还是将香囊收好了。

    闲聊了好些,长青隐晦地问过村子里确实没来人后终于放下心。

    说明张行还没真正朝长家村下手,总不算太糟糕。

    终于日头升高,透过枝丫落下,有些晒人。

    鳞这种病不抗晒,渐渐地树底下的村民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阿婶还在陪他等。

    长青身后就是种树的土,他回头,百无聊赖地盯着那地一会儿。伸手捏起一指结土,发觉这土湿润,仿佛浸润在水里一般。

    怪不得他总觉得脚底板窜上阴凉,敢情制冷剂是土。

    这会儿也突然来了兴致,想挖挖地下会不会真的有水,就被阿婶制止:“多大人了,莫玩土。”

    然后拉着长青,将他摆正。

    不知等了多久,远处背着日光终于出现一个蹒跚的身影悠悠朝这里走来——村长终于回来了。

    只是那个方向……

    是村里唯一一条上山的路,长青很难不多想。

    “得,小青你去吧,我走了。”阿婶拍拍长青的手背,柔和地摸了摸他的头:“记得常回来看看我,阿婶现在除了你也没什么念想了。”

    长青鼻子蓦地一酸,阿婶的丈夫和孩子老早就没了,后来活着的念想就是瞧着村里剩下的孩子长大。

    可惜至今,那群孩子只剩长青一个了。

    目送着阿婶离开,才转身唤住正在开院门的村长。

    “阿叔!”

    “我们想和你说些事。”

    屋里昏暗无灯,拉开帘子仅有日光照明。

    村长没有说话,只是从里屋给长青和屈黎各搬了张板凳来。

    三人坐下,长青开门见山:“我们昨夜进山了。”

    村长的眼珠一动不动落在他们身上,好似对此早已知晓。

    长青观察着反馈,斟酌着继续道:“阿叔,其实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寻找一个石窟。那里面有极其珍贵的国宝,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怀疑鳞的解药也在其中。只要找到石窟,村子就有救了。”

    长青:“我不想再看到村民死去了,阿叔。”

    “那石窟就在我们村子下面,您知道哪里有进去的办法吗?”

    语罢,无人言语,气氛陷入沉默。

    良久,村长在长青的注视下终于动了。他黝黑的面容透出一股森凉,语气平静:“你们有没有在子时回来?”

    ……

    冥冥中,架在脖子上的那柄斧头直线下坠,被薄丝吊着,悬于气口。

    长青好似被攥住了嗓子,胃中翻滚灼烧。

    “这……”不是重点。

    长青张口欲言,却终究无力地攥紧了手心。

    因为对于村长,村民而言,就是重点,是他们不可触犯的禁忌。

    他早该明白的。

    所谓信仰,便是如此。

    眼下说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因为“国宝”“治病”这些都不是长家村村民所在乎的。

    他们只在乎——

    “你有没有在子时前回来?”

    一遍接一遍的重复,无息的压迫,长青指甲几乎要按进手心,他却仍旧装作自然:“回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长青,切不可触戒,牢记。”

    村长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层套一层,犹如千层的塔,直直将长青套在其中。

    他耳中只余磅礴的回响,与那如同念咒一般含糊的字句。

    “所以到底为什么?”

    牢记牢记牢记。

    人难道就只能光记,然后一辈子困在这几句车轱辘话里吗?

    长青猛地吼出声。

    旋即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是不可以听,但他需要知道理由。

    这番规矩禁忌,到底都是谁定的。

    *

    屈黎出去了,屋内仅剩长青和村长,再无外人:“小青,你实话跟叔说,外头那人是谁?”

    “我朋友。”长青直接道。

    村长深吸口气,摇着头,便是不信。

    长青:“我们做个交换如何,您告诉我石窟的入口,我说出他的身份。”

    “你就确定我一定清楚?”村长阿叔皱眉反问。

    “那您为何要揪着人家的身份不放?”长青:“他是谁其实不重要。”

    除非心里有鬼。

    长青默不作声,实际上早已注意到地面上那一串若有若无的泥脚印,指向村长。

    新鲜的泥土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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