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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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便很快在地上定了数个点,而那群“探险队员”得命令一般此起彼伏地打开背包,拿出各种古怪的工具,训练有序各分小队,守着一个点开挖。

    很快,点与点互相串联,在雨水冲开的大坑旁边又蹦出一个坑,不大,但是深度惊人。

    胡鲁眼睁睁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然后在眼前消失不见。

    他想去洞旁边瞅瞅,但又害怕那几个旁边驻守的人。

    王城拍拍他的背,说可以回去了。

    胡鲁魂不守舍地回到家后,果不其然被婆姨臭骂一顿。但他还没缓过来,只觉得身体发凉,

    那夜他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一直在想王城带来的人是不是盗墓贼。

    但很快第二天一大早,王城就赶到他们家来,给他送了五张红票子。

    五张,这个数额几乎是他一年种地所得。

    有了钱就没了烦恼,胡鲁甚至对昨晚的事反复回味,念叨着王大哥什么时候再来找他带一次路,他能再发一次财。

    但后来,王城消失不见。胡鲁以为他又是出门发财,想着帮忙照顾照顾家,指不定王城回来了会念及他的好,再带他干些什么。

    胡鲁就一直做着这样的美梦,直到两个警察找上门来。

    听完这长久的叙述,长青和屈黎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事。

    他们让胡鲁带他们去一趟仙人地,结果到了那,大坑的影子都没有,更别提盗洞。

    漫天卷的黄沙,脚下厚实的土,一切都源于几年前那场从中东地区吹过来的巨型沙尘暴。

    只能靠人力挖开这层厚土,才能窥见三十多年前的罪恶。

    这是一个大工程,屈黎给同事打去电话,准备安排考古队来。

    这倒是长青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接触“盗墓”,他只觉得心里百味杂陈。

    他不敢想,若不是他们来了,凑巧要调查,这仙人地底下的秘密会一直沉寂多久?

    沙尘暴太大了,遮天蔽日的黄沙几乎能将一切罪恶都掩藏。而时过多年,那些从仙人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又会去往何处?

    长青不知道,他吹着猎猎的风,静默地站在着残缺的废垣之上,聆听那来自地下的哀鸣。

    忽地肩膀一沉,他侧头看去,见屈黎站在了身旁。

    屈黎感受到他的难受,开口缓缓道:“其实这些事发生得很多。”

    “只是随着华国出台保护政策越来越完善,大众的认知越来越高,明面上的盗墓行为基本消失了。但在以前,尤其是刚建国的时候,政局不稳,我父母那辈的人时常要和盗墓贼打交道,那会很多人钻空子,靠山吃山,一个村子都盗墓的也不少,非但团体行动,甚至还配备武器,是很难啃的骨头。”

    屈黎的语调愈发低,眉眼间似有落寞。

    长青忽地想起很久前杨苏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屈黎家和文物贼有仇。”

    对于这个“仇”,他好像也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

    胡鲁再把他说得多无辜,盗墓共犯是事实,但是碍于眼下证据链不全,只能给予他口头警告。

    长青拿着那张王城的身份证和“那个神秘面具人”的线索,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康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杨家家主杨贵德总算脱离危险期,苏醒了过来。

    长青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他,关于杨新叶憎恨的一切,关于五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们又隐瞒了什么。

    杨新叶说不出,那只能由杨家人来说。

    中央空调呼呼送着暖风,窗外落叶萧瑟。

    深秋接初冬。

    “原来她叫杨新叶……”

    杨贵德说,简单一句话便有些气喘吁吁。他本就虚弱,眼下更是有气无力。

    而在他身旁,许久未见的杨苏翎也倚着椅子,看着长青。

    长青很快打断了杨家家主的犹疑,换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杨集吗?集市的集。”

    话音刚落,杨家家主的身子晃了晃。

    杨苏翎握着父亲的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仍旧不明所以,向杨贵德投去困惑的目光:“杨集是谁?”

    看到父亲不说,她心脏陡然猛跳,极为不安地又看向长青。

    “杨新叶是杨集的孙女。”长青不忍回视杨苏翎,他只想质问杨贵德:“她说放火是因为恨杨家,恨他们替该罚的人顶了罪,为什么?”

    杨贵德垂目良久,才深深叹气:“说起来……唉,的确是杨家对不起她们。”

    “那是我父亲主家时的事,他也为此自责了后半生。但是当时正值五脉成立,容不得任何差池,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原本不能确定的一切,眼下也能在杨贵德迟疑的抱歉中确定。

    “所以杨家私掘不报也是不得已吗?”长青语气冷得像是杂着冰碴的融雪水,每一个字都锋利刮人。“不是吧,这是你们的私欲,不是不得已。”

    那些强加给杨集的罪名,都是杨家祖辈做的,而一户农民,因此被一座不属于他们的贪欲之山压倒。

    “杨集替杨家坐了牢,他的下一辈,下下辈也逃不过阴影,就在昨天,杨新叶也死了。”

    祖辈之祸不及后代,但杨新叶所做所为的确与此脱不开关系。

    可悲,可恨。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杨新叶的矛头直指五脉,而不单是杨家。

    但是这个问题貌似触及了更深层次的内容,杨贵德的神情变得很复杂,最终艰难道:“孩子,五脉能够坚固至今,离不开制衡,而制衡,离不开秘密。”

    “那林家私下倒卖文物的事情你们知情吗?”长青只感受到彻骨的寒凉。

    如果五脉互相知情,那这场聚首讨伐会不就是一场戏,给其他几脉撇清关系的表演场。

    好在,杨贵德对此摇了摇头,在长青和杨苏翎一同凝视下道:“这是不知情的,否则我们之前也不会卖货给他们。”

    长青眨了眨眼,才感觉到体温恢复不少。

    临走前,杨贵德又叫住他,满脸恳求:“长青,可以麻烦你帮我们,帮杨家最后一件事吗?”

    长青出门的脚步微顿,侧头分出一缕视线。

    “帮我们找找玉蝉。”杨贵德道。

    “玉蝉有什么用?”长青冷声:“五脉的玉又有什么用?”

    杨贵德也明白这是帮助的条件,不多犹豫:“玉是用来开门的,石窟的门需要用玉来打开。”

    这样?

    “可是我们上一次并没有玉佩,石窟的门就是开着的?”长青不解,反问。

    “上一次是因为石窟异动,被文物局接手了,他们有手段让石窟一直开着,平日里都是合起来的,只有玉佩能够打开。”

    “没有玉蝉,我们便失去了镇守千峰石窟的资格。求你了孩子,这对于我们非常、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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