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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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待所有人反应,直接抬手——

    “你要干什么!”杨新叶和屈黎同步有了反应。

    杨新叶被手铐铐着,动作连带着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一玻璃之隔外的屈黎直接往前冲了两步,但很快止住了步伐,他知道长青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长青直接掀开了女人衣领的一角,看到光洁如初的皮肤眼神一黯,心里的猜想已然得到了验证。

    他手指触电般,将衣领甩开,在抬眼时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有些凌人。

    他一句句逼问道:“你真的知道山祖是什么吗?”

    “你知道我身上那些伤又是什么吗?”

    “你又真的知道玉佩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吗?”

    “你不会知道,”长青等了会没能等到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因为这些都是别人教你的,对吧?”

    在进来前,他便让屈黎去调取了这个侍女的信息。不出所料的,她祖上三辈都是康江本地人,连本地都没出过,更莫说去过绵州。而她的身上,也没有被鳞摧残的痕迹。

    长青记得,她在拉开他衣领,看到鳞的表情。

    不是惊讶,不是习惯,而是蔑视,那是一个“正常人”对“异常者”的优越感。

    但是真正让长青起疑的还是她之前说的一句话:“山祖的神赐。”

    自入门开始,他便一直用语言引导她以为山祖是神,而她也一直顺着走了,丝毫不觉得有异样。

    但其实问题就出在这,山祖其实并不是神,长家村村民也不会用“神赐”去称谓山祖。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只能是对长家村一知半解的人。

    被这串联环问题逼问,杨新叶沉默许久。

    长青看到她的反应便知道他猜对了,那个人并没有教她更多,只是学了些皮毛来取他的玉佩。

    可令他最担忧的是,那背后的人绝对知道长家村的存在了。

    甚至可能他们都已经去过,并从那里得知了山祖的存在和获得了甘心草的粉末。

    但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长青发誓他绝对没有向康江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屈黎提及过长家村。

    他的身份都是提前伪造好的,若按屈黎所说的文物局里有卧底,那也只会查出他那半真半假的身份信息。绝对不可能知道犬牙山的存在,更不可能摸到长家村去。

    长青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尖,明白有必要给村长阿叔打电话确认一下了。

    回到眼下,长青忽地从身后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是之前屈黎发给他的杨家巷子火势航拍图,巨大的诡谲纹路突然出现在现实的地面上,有种“麦田怪圈”的荒诞感,不真实,而又极具视觉冲击力。

    长青看到对面茫然的模样,又道:“你不认得,若我告诉你,这是你亲手放出的火,烧成的样子呢?”

    杨新叶眼角猛地一抽,长青时刻关注着她的神情,自然注意到了这短暂的不自然。

    “你不愿意说是谁派你来的,但是那人绝对不安好心。你以为你知道了很多对吗?但是知道的代价是什么呢?你们是不是告诉你,如果顺利拿到我的玉佩,他们会在医院外面等你?”

    “那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查过当天医院所有的进出车辆,没有可疑人员。”

    这点是长青骗她的,其实当天的确有一辆形迹可疑的罩牌车出入医院,眼下还在追查中。

    他也是凭借此消息做出了以上推断,用来诈人。

    显然效果不错,杨新叶听得认真,长青继续说:“倒是在你换衣柜,我们从你换下来的另一件衣服里发现了这个——炸药。”

    长青又拿出一张纸,上面闪烁着危险红光的正是一枚小型炸弹:“熟悉吗?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你活着出去。”

    甚至,他们的目标是炸了医院。

    那个柜子就放在休息室,当警方闯入时里面还有几个医护正在休息,门外还有聊天的病人。

    而炸药仅剩最后半个小时。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与死神擦肩。

    而这个死神还是人为。

    长青胃里一阵翻涌,他真的对人性的扭曲感到难以置信。

    这倒显得眼前的人可恨的程度都减少了些,虽然也同样是杀人凶手。

    但为了获取足够的信任和信息,长青按捺住恶心,仍伪造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我们救了你。”

    “与虎谋皮,只会害了你自己。趁着现在事态还可以挽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你偷的玉蝉又在哪里?”

    杨新叶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长青的节奏里,没有人不会为自己的性命动容。

    如果有,那一定是还没有死到临头。

    长青清清楚楚地看着女人的眼里逐渐爬上血丝,放在台面上的手攥紧。

    他冷眼注视着一切,等着这个疯子消化完信息,做出最后的选择——她抬起头了。

    只是她的反应出乎长青的意料。

    “没用的,没用的哈哈哈哈……”她再度放声大笑,这次已然笑出了眼泪。“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恨,杨家恶心死了!整个五脉全都恶心死了!他们全都该死!”

    “凭什么啊?明明做了那些事的人是他们,可是他们却照样能享受荣光?反倒是我们,清白却没有人信,当了替罪羊,把他们的罚全受了,荒唐!真的荒唐!”

    “你不觉得荒唐吗?昂?你,还有文物局,全都与五脉勾结,全部都死不足惜!”

    她边说,边变得越发疯癫。嘴中唾沫横飞,口口声声说的一切,隐约让长青感受到一场巨大的阴谋。

    听她的话,要放火烧杨家的似乎是五脉之外的人,不然以她对五脉的仇恨,定然不会心甘情愿地替那人卖命。

    可长青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个林家似乎被摘得太干净了些,难道真的和林家没有关系?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要各家的玉?

    一切都太混乱了。

    “五脉当年做了什么事?”长青只能于混乱中抓住最后的一点线头,连忙追问。

    可杨新叶却像是被抽掉灵魂般,突然双目失神,嘴张大,变得不会说话了,只会一个劲地发出晦涩难辨的单音节。

    一切发生于瞬息。

    “你怎么了?”长青神色大变,连忙站起身。

    与此同时,耳麦传来刺耳的摩擦声,他又不由得抬手按住,问屈黎那边发生了什么。

    无人应答,眼前的人口中的单音节逐渐演变成断断续续的笑声,一股无措感骤然将长青甩到了半空中,让他无法落地。

    耳畔的电流声还在不断增大,但长青死死捂着它,哪怕耳膜刺痛也不愿错过任何一点信息。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纷杂的噪声越来越大,每一分一秒都是对神经的折磨,直到声音抵达了某个顶点,

    被拉成一道白光、一瞬嗡鸣,闪过大脑后,折磨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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