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笔马良: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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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下午六点开馆,他们也要这个时候去。

    因为画展的性质特殊,所以诸位画家也起到半个介绍人的作用——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国内这些画作的概念了,在这其中,油画界就闻慈一个,她听着负责人的话,觉得自己像半个导游。

    不过给自己的作品当导游也不错,闻慈接受了,顺便温习温习其他十几幅油画的概念,反正来都来了,要是游客对其他油画感兴趣的话,她也可以顺道介绍一下。

    在酒店的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闻慈早早起来,洗头化妆。

    算是半个外事场合,大家都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连男同志们都把胡子刮得利利索索,闻慈换了身黑色毛呢长裙,款式简洁修身,脖颈上戴着项链,垂到胸口——昨晚她打开徐母送的礼物,是一串特别漂亮的海水珍珠长项链,柔润白腻,于是今天特意戴上了。

    为此,闻慈特意为长裙加了条米白色细腰带,点缀一下,免得一身黑太过无趣。

    大家集合,匆匆吃口早饭,便一道步行去泰特美术馆。

    今天的风有些大,闻慈拢着呢子大衣,两手抱胸,稍稍低头往前大步走,旁边一位画家不经意间看到,笑着说:“闻慈今天这一身跟拍电影似的。”

    还得是那种国外的文艺片,秋天,风衣,咖啡馆,剧情不说,总之每个画面都结构漂亮。

    闻慈笑道:“那我还差个墨镜呢。”

    说着话间到了美术馆,尚未到游客参观时间,他们进去,先熟悉一下馆内会场。

    这次巡回展近三百幅画,扬长避短,所以多是国画,但油画摆放的位置倒是很靠外,进来的游客走一会儿就能看见,其中最大幅的,赫然是闻慈那幅《野象》。

    深灰的象群处于丛林之中,沐浴洗澡,画面色调深沉却不阴郁,反而有种欣欣向荣之感。

    负责人再次重复着等下的要求,其他自带来的工作人员们也各就各位。

    不管对于哪个国家来说,别国的艺术都是较为陌生的,不管是作者、技法还是主题都不太熟悉,所以必须要配备一些解说,至于画家们,就在各自的领域展区里充当吉祥物了。

    有游客感兴趣的话,就见一见聊一聊,不感兴趣的话,就闲逛。

    闻慈对《野象》的每个细节都到了闭上眼都清楚的地步,她没看自己的作品,背着手,仰头欣赏其他作品,革命英雄主义的画现在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强盛的个人风格。

    她看着这些画,似乎看到一个个努力从框架里挣脱的灵魂。

    第198章 平等十点钟开馆,有游客花费十几镑,……

    十点钟开馆,有游客花费十几镑,买了门票进来参观。

    目前的华夏尚不是会出没在地球各个角落旅游的地球该溜子,但华夏当代绘画展,里面出现明显的亚裔面孔也是很正常的,闻慈默默观察,发现先进来的是几位老人。

    打扮得特别有范儿的老人,白发苍苍,拄着手杖,很有英伦绅士风格。

    这几人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顺着展馆往里,经过每一幅画,都会驻足看上两眼。

    解说员走过去要介绍,他们摆摆手,是自己游览的意思,的确,有些人更喜欢发挥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欣赏,闻慈没有往上凑,照样在不远处背着手看画,只是偶尔转头看一眼。

    再次转头时,几位老人停下脚步,是在《野象》面前。

    “很惊人的画作,”带着皮质手套的老人惊叹。

    “闻、慈……我觉得未来还会认识这个名字,”另一位拄着木头手杖的老人低语,他向后退步几米,好把这幅庞大的画作尽收眼底,离得远了,细节看得不那么清晰,但整体感官却更加冲击眼球。

    他们朝解说招手,低声问:“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这幅油画吗?”

    解说急忙走过来,这是今天的第一“单”,他神色认真,专业地讲述起早已倒背如流的介绍,从创作背景、创作概念一直到画家本人,几位老人专注听着,时不时点一点头。

    “很独特的创意,”他们感叹,“请问展馆里还有她的作品吗?”

    解说摇头,“只有这一幅,”他说着,下意识看了不远处的闻慈一眼,几位老人也随之看过去,发现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亚裔姑娘,打扮时髦,神色大方,朝他们礼貌地一笑。

    几位老人并没太注意,很可惜地道:“没有其他作品啊。”*

    解说犹豫一下,还是说:“那位就是画家本人,你们要和她聊一聊吗?”说着,右手侧掌指向闻慈,神色相当尊敬。

    几人愣住。

    “她,”手杖老人惊诧地扭过头去,又看了眼闻慈,“哦,天呐,她成年了吗?”

    走过来的闻慈恰好听到这句话,她一边伸出手来,预备握手,一边微笑着用英文说:“我今年21岁。”

    几位老人纷纷跟她握手,神色还是不可置信。

    “这部美丽的油画是你的作品?”手套老人问。

    闻慈颔首,“上一年时,我去华夏西南部的一个城市写生,那里有草木丰沛的热带雨林、丰富的野生动物,画上的象群就是在那里生活的——它们生机勃勃,不是吗?”

    “是的,是的,”老人忙点头,感慨道:“真是想不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闻慈本来脸就圆,对于欧洲人来说更显得稚气,有些吃亏。

    她毫不意外,微笑着道:“生命向来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如果诸位愿意,我可以给你们讲一讲它们背后更丰富的故事。”

    他们停驻下来,听闻慈娓娓道来。

    “象牙的猎取是一项非常残忍的行为,为了谋取更大利益,偷猎者往往等不及大象自然老死,他们将活生生的大象砍掉半张脸——象牙和大象的头骨相连,为了获得更多的象牙,他们猎杀整只大象。而侥幸没有被杀死的大象,因为失去象牙,也几乎无法在野外生存。”

    现在国际上各国是有动物法的,但基本上都不完善。

    戴手套的老人捂住了自己的嘴,睁大眼睛问:“不是古代的象牙留存下来的吗?”

    “您说的是猛犸象吗?的确有很多人去寻找永冻层里的猛犸象牙,但也许因为数目太少,品质与现在的象牙也不同,所以完全没法满足市场,猎杀仍然在存在,”闻慈说。

    “天啊,”手杖老人喃喃,“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看着油画上在河边打滚的小象,很难想象,它有朝一日会被砍掉脸、生生拔出象牙……光在脑海中构思一下这个画面,他就打了个寒战,觉得毛骨悚然。

    闻慈道:“其实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并没有使用象牙制品的喜好,这幅画的最初,也只是想让那些对此有收集癖好的人看到,象牙从它的身体剥离之前,来自于一种活生生的、温顺友好的生命——象是温厚的动物,体型如此庞大,却只食草木。”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恶,实际上都是由上层者创造的。

    原本只是一幅震撼美丽的丛林动物油画,现在再看,却好像染上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悲壮和哀痛,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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