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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在七零画插画》 170-180(第10/28页)
说了几句,闻慈没有冷落宗少言,问道:“我记得那会儿你还没成年,现在呢?”
她当初碰到宗少言还是1976年冬天,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宗少言摸摸自己的脑袋,比了个手势,抿嘴笑道:“我现在快19,”其实他岁数和闻慈差不多来着,但是,怎么闻慈看上的就是老大难徐哥,不是他这样的同龄小青年呢?
当然,宗少言今天跟来纯粹是闲得无聊,而不是撬徐哥墙角来的。
宗少和冷眼看着自家堂弟装腼腆娴静,觉得像看猴子成精了。
宗少言察觉到他欲言又止,敏锐地转移了话题,问闻慈:“嫂子,我听说你们美院招生特别少,每年才招几百个人,竞争肯定很激烈吧?”
“应该是的,”闻慈笑道:“现在考什么大学竞争都很激烈。你想考美院吗?”
宗少言狠狠摇头,这回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我去年高考没考上,上个月又考了一回,还没出结果呢,”他是去年正好读高二,顺理成章高考,但以往从来没重视过成绩的人忽然临时抱佛脚,没考上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于是他复读了一年,今年又考了一次。
闻慈问道:“你已经报完志愿啦?”
“对,我报的第一志愿是首都农业大学,兽医系,”宗少和说,他爸妈想让他考军校或者,但他既不想当兵也不想以后从政,在家里吵吵嚷嚷好几天,最后还是老爷子发话“孩子想学啥学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最后他就报了农业大学的兽医专业。
他喜欢动物,想着要是上大学给动物治病的话也不错。
闻慈笑道:“很好啊。”
不过几十年后的兽医专业,似乎也要给猪牛之类的家畜治病?闻慈鼓励道:“说不准你以后还可以去给动物园的熊猫治病呢。”
宗少言眼前一亮:“真的吗?还能去动物园吗?!”他超喜欢熊猫,每个月都去首都动物园看的!
闻慈笑道:“那等考上了,你要好好学,应该只有优等生才能给熊猫当医生吧。”
国宝的待遇,哪个年代都是最好的。
宗少言真心地说道:“我感觉你的专业也特别好玩,之前你上了东京美术展是不是?我还看到那个报纸了呢,”其实是他一起见过闻慈的朋友偶然看到的,拿过来报纸,特意问他是不是他们见过的那个闻慈,后来发现果然是。
首都美院,直接读研,还上了国外的画展,怎么想怎么厉害。
他敬佩地看着闻慈,还嗔怪地看了眼自己堂哥,“要不是我去问我哥,都不知道你去首都美院了,”徐老爷子不是爱八卦的人,也不掺和孙子的感情,而徐截云又是一出任务就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不见面的人,就宗少和知道闻慈的事,还不说!
宗少和笑眯眯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嘴碎?”
宗少言愤愤不平。
但他嘴碎的确是个事实,话头一打开,他马不停蹄地跟闻慈说了一大堆,从自己看到闻慈上报后的心路历程,一直说到这两年不见徐截云后的想念……要不是服务员大姨端着大盘子来上菜打断了他,估计他能一个人说出整片天地。
闻慈很少碰到这种极致外向的人,很好奇地听着他说。
“吃饭吃饭——”宗少和把筷子在茶杯里烫了烫,分给两人,同时遏制住还要喋喋不休的宗少言,“你不是要吃甜的吗?赶紧趁热吃。”
宗少言夹起一筷子拔丝地瓜,地瓜块是橙黄色的,一夹起来糖丝缠绵,一看就好吃。
他不好意思给闻慈夹菜,热情地给自家哥哥夹了一块,“哥你也尝尝!”
服务员大姨说得没错,这家饭庄的羊肉的确做得好吃,除了盐巴的味道,尝不出其他香料,但羊肉天然香嫩,没有膻味,甚至有点淡淡的奶香,空口吃就很好吃。
闻慈把几道菜挨个尝了一遍,决定把这家店定为日后常来。
周末过得相当愉快,等下周一回到学校,就是一门接一门的考试了。
理论课和实践课穿插着考,一天最多的时候考三门,最少的时候一门都没有,就这么考了一周,他们班这学期的课就考得差不多了,最后一门是素描写生,闻慈提前交卷。
等袁韶他们都考完,四人组——闻慈,袁韶,乌海青,丞闻约好了一起搓一顿。
能学美术的,在这个年代也没有家境很差的,而且他们自身就可以靠画画赚钱,大学平时消费又不高,足够他们隔三岔五打个牙祭了。
他们去了一家涮羊肉店,等待的时候,丞闻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
“新出的一期《美术研究》!”
他得意地伸手挥了挥,《美术研究》是国内目前最权威的美术期刊之一,今年2月份才复刊,第一期的封面就是那个裹裙半遮腰下的断臂维纳斯雕像,不可谓之不大胆。
但今年和去年不一样,今年所有的人体写生,都有了国家指示打包票——78年年底,□□转发了十几年前主席同志的的指示,并有各大报纸刊登。
“男女老少裸体模特,是绘画和雕塑的基本功,不要不行。”
这句话就像一个保护盾,让之前备受争议的人体写生一下子名正言顺了,包括最先开始写生的首都美院及部分学生,也从反叛疯狂的学生变成了拥有前卫意识的斗士。
“你买得真快!”袁韶感叹,“快给我看看!”
她扑过去和丞闻一起看这期杂志,从某些层面上来讲,《美术研究》代表是国内美术最新的指向标,闻慈也会买,一期不落,看完也好好地保存下来权当收藏。
她端着调好的蘸料坐下,笑问:“这期的内容怎么样?”
“这可是《美术研究》诶,当然差不了,”袁韶信誓旦旦说着,催促丞闻:“快翻快翻,让我看看后面都是谁的作品。”
丞闻白她一眼,却还是加快了翻看的速度,准备大概过一遍,回宿舍再细细欣赏。
翻到一幅风景油画时,丞闻忽然停下了。
“怎么了?”袁韶看了眼这幅油画,画的一看就是江南那边的,小桥流水、园林亭子,她开玩笑道:“是不是让你想家了啊?”
丞闻没有回答,盯着画面,又把脸凑在上面细看。
这样子有点奇怪,袁韶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闻慈问。
过了好一会儿,丞闻才抬起脸来,眉头紧皱,“这幅画……很像我几年前画的一幅。”
三个人都严肃起来了。
乌海青把期刊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又给闻慈看了眼,“这画风和你现在不太像,和你刚开学那会儿画风景画,倒是有点像——你说的那幅画现在在哪儿?有给别人看过吗?”
丞闻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顿了顿,才低下头仔细回忆。
“那幅画名字是《春园》,是我……22岁的时候去参观园林画的,对,那时候是77年春天,还没恢复高考。后来九月份的时候,我们省弄了一个庆祝建军50周年美术作品展览,这幅画被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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