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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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丞闻一头半长发抓得像鸡窝,阴沉沉说:“不行,我不高兴。”

    乌海青:“……”

    照他看来,还是丞闻年纪太轻太理想主义了,他要是上过几年班,再深入了解一下人们的思想,眼下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完全合乎历史发展的思想,生气也改变不了。

    袁韶心情也不大好,说:“之前投《首都美术报》,我没能上。”

    她本来对自己的作品是有信心的,可是新月刊出来时,却没有自己,她不得不回想,是不是自己先前的言论有了影响——新刊出来,正好是在沸沸扬扬的传言之后。

    她虽然并不后悔自己署了名,但还是不免为此懊恼愤懑。

    这一个两个都愁得快八字眉了,闻慈无奈停下了笔。

    她说:“现在局势未清,先发言的人受到争议是很正常的,大家为此反对也正常——我们可以去选那些更开明的画报嘛,比如《美术》,我觉得就不错。”

    她也受到非议,但《美术》还是收了她的投稿,这不正代表没有偏见呢?

    先前袁韶没投《美术》,是觉得它太难,上的可能性不高,但现在这个情况,却也咬牙点头了,“就投《美术》试试!我还不信了,难道还能封我一辈子?!”

    闻慈笑眯眯拍拍她的肩,“放心,肯定很快就好了。”

    等改革开放一开始,那全华夏都得进入一个新阶段了。

    ……

    东京美术展结束,收集了许多岛国媒体的报纸。

    谁也没想到,几百幅画作,不乏名家作品,到最后讨论度最高的,居然是年纪最轻的一个学生所画。林副主席看着《东京每日新闻》的报道,有些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除了年纪,闻慈并不比其他老画家差什么,而年纪,对于艺术来说是最不重要的。

    艺术是天赋者高歌的领域,并不是能靠年限和勤奋成功的地盘。

    林副主席看了又看,把报道上“先锋画家”,和自己见过一面的那个短发活泼姑娘联系到一起,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报纸,“咱们的媒体准备好了吧?这回画展办得非常顺利,对于我们的美术发展是极具正面意义的,得好好宣传才是。”

    他们还没等回国,许多日报已经刊登这次画展盛况了。

    闻慈这个在东京小范围传开的名字,当然,也出现了自家的媒体中。

    “年轻先锋画家颠覆泛革命英雄主义,打响东京美术展——”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这行字,明明是汉字,但闻慈却跟看不懂似的,困惑地又看了一遍。

    袁韶激动地拍着她的肩膀,像要拍到地里,“这上面说了是你!是你啊!闻慈!”

    整个油画研究班凑在一起,此时跟烧开的水壶一样沸腾了。

    乌海青抢到另一张报纸,激动地念——“首都美院研究生闻慈大胆之作,响彻东京”,这是足足半个版面的篇幅,上面放了闻慈的作品照,正是岛国记者最先刊登的那张《午门》。

    闻慈被他们围着欢呼,心情飘忽忽的像抓不着扶手。

    先锋画家?谁?她?

    脚趾抠地的尴尬中,闻慈心中涌出一些骄傲和欣喜,她虽然没觉得自己是先锋派,但这是对她的肯定不是吗?她不再是那个碌碌无为的插画师,可以真的当得起一句“画家”了。

    画家。

    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闻慈努力没让自己笑得露出牙龈,凑到袁韶那封报纸旁看,看了一遍,她才知道,原来是她的画吸引了《东京每日新闻》记者的注意,后来有许多东京艺术家慕名而去,短短几天,引起了不少关注——华夏很多年没在东京办展,这回当然非常重要。

    她抿着嘴谦虚地说:“这次是比较走运。”

    袁韶和她现在关系很好,白了她一眼,大声说:“大家快看看,她还谦虚呢!”

    闻慈嘿嘿地笑,豪气说:“等会儿我请大家去食堂吃午饭!”

    这次出去,油画研究班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阵子没少被说是沽名钓誉啥也不是之辈,他们却又没法反驳,开学没多久,他们的确还没什么抢眼的新作品。

    但闻慈这回可就不一样了,她去了东京美术展,还大受好评!

    大家高高兴兴来到食堂,彼此的饭盒凑到一起,闻慈大方地打了一堆菜。

    这时候大家就不好意思了,纷纷拦着,让她打几个素的算了,闻慈没听,她应该算是整个班里最富裕的了,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上没老下没小,赚得还多。

    张安华和高卢的玛拉出版社那边,给她赚了好多钱呢。

    七个人挤了一张桌子,还拖过来几把旁边的椅子。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先前没怎么开口的丞闻埋头扒了口米饭,忽然问:“这个东京美术展什么时候选的啊?我们都不知道。”

    大家虽然刚才没问,但其实心里都很好奇。

    闻慈知道,这是大家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导师郑副校长帮的忙,她坦然地解释道:“就之前我的两幅画上了《美术》,美术协会的林副主席看到了,觉得不错,后来亲眼看了这幅组画,就选上了。”

    丞闻一听,心里好受许多,“你画得的确是好,”又笑起来,“这画连东京人都看了,我们这帮同学却还没看见呢,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看啊?”

    闻慈笑说:“等画送来了,我请你们来看,看一天都成!”

    袁韶听到这里,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忙不迭问:“咱们之前说办个画展,你还记得不?要是以后真能办的话,你的组画能搬过来吗?”

    她这话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东京美术展,和他们的小画展一听级别就不一样。

    闻慈爽快点头,“当然可以啦,等空下来我们可以仔细商量。”

    大家为了画展,各自邀请其他认识的首都画家和优秀学生,忙了好些天也没弄好,但首都美术的风向已经悄悄转变了——再也没有拿沽名钓誉批评他们几个的声音,因为最初那封报纸上署名之一的“闻慈”,和东京美术展宣传的“闻慈”,赫然是同一人。

    《华夏日报》都大为褒奖的年轻艺术家,他们还怎么批评人家不干正事?

    先前的风波不知不觉过去,但新一轮思想的海潮已经袭来。

    1978年12月18日开始,是十一届三中全会,这是后世历史书上极其重要的一场会议,就是在这之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为时代的重点,也是在这之后,改革开放拉开了序幕。

    “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要学习别的民族,别的国家的长处,学习人家的先进科学技术!”——这是最近的报纸上铺天盖地映入群众眼帘的一句话。

    大家看到关于11月凤阳县小岗村实行“分田到户,自负盈亏”大包干的报道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要是以往,做这种疯狂的决定一定是要被批评的,可谁能想,现在改革开始,小岗村一下子变成被鼓励学习的典型了?

    田地、城市、工厂,哪怕是大学校园里,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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