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160-170

您现在阅读的是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在七零画插画》 160-170(第3/27页)



    郑副校长点点头,“但是会有很多争议啊。”

    经过过道一些没座位又不肯离开的观众时,闻慈能够觉察到,谁是真心欣赏的,谁又是为猎奇和暴露而来的,她默默走出礼堂,才说:“《红楼梦》有淫者见淫一说,这些画作也是,如果人不是为了欲望和裸露而看,为什么会认为它是低俗的呢?”

    闻慈说:“那我只会认为是见者低俗。”

    郑副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闻慈,没想到她会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问:“我听说你画了一幅故宫藻井画?”

    闻慈眨了眨眼,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但还是解释说:“是的,其实是一组画,一共五幅,上周六我们班办研讨会,我就把其中一幅《藻井》搬了过来。”

    郑副校长问:“是故宫风景写生?”

    闻慈想了想,“不算吧。”

    “《藻井》这幅是单纯的景物,但剩下四幅里全部都有人物出现,倒不是革命英雄,只是我去写生时碰到的游客、维修工人,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郑副校长笑说:“我还以为是追古的泛革命英雄主义。”

    闻慈不好意思笑笑,“我不太会画那种。”

    一导师一学生聊了聊,郑副校长去画室看了看闻慈的话,本来只是想单纯指点一下学生,亲眼见到后,大为惊喜,说改天去看看她剩下的画,还鼓励她投画报。

    ……

    艺术讲座的铺垫过后,就该是真正的人体写生了。

    这堂素描课是在周五下午,袁韶吃过午饭就来了,画室在一楼,她拉上布窗帘,里面变得昏暗暗的,一直等到七人来齐,罕见的,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时间。

    大家面面相觑,不像要画模特,像自己要当模特似的,神情拘谨。

    丞闻直率地问:“我们要画的是女性还是男性?”

    袁韶是班长,知道答案,“第一堂课是女,下周那堂是男。”

    闻慈把画纸夹在画板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抬头发现大家脸色严肃,有些好笑,“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写生而已,裸体是写生,以前的写生不也是写生吗?”

    “这不一样,”袁韶严肃说,“除了澡堂,我还没见过谁坦诚相对呢。”

    女同志还好些,几位男同志,哪怕理智上是接受的,脸色也一个比一个局促庄重。

    等到这堂课的老师带着个陌生姑娘进来,大家嚯地全站起来了,不敢看那姑娘,每个人都是小学生站姿,闻慈看看左右,主动和对方打了招呼,“你好。”

    姑娘的神色很镇定,对她笑笑,大家也纷纷挤出紧张的笑脸。

    老师请模特换了衣服,回到画室中央,大家看天看地看同学,就是不好意思看人家。

    闻慈镇静地搬来椅子,把画架挪过来,这是一个自然的开场,其他人低着头默默把工具挪过来,几人局促得转了一圈坐下,捏着铅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慈专心画自己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个神,才发现周围一片“刷刷”声。

    大家都肃穆地画起来了。

    ……

    首都美院大胆的人体写生行为引起了外界很大反应。

    闻慈背着画袋来到教室,发现班里几个女生围着一张报纸义愤填膺,旁边几个男生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见她袁韶就说:“你看到了吗?外面好多人批判我们不道德。”

    “嗯?”闻慈疑惑,“有谁干啥了?”

    袁韶把报纸给她,闻慈一看,就见到上头乌黑的一个标题“首都美院裸体写生伤风败俗”,她仔细看了看内容,安慰大家道:“思想的解放是需要一段时间冲击的,现在有很多人抨击,这很正常,总有一些人的想法是较为闭塞的。”

    袁韶又拿出另外几张报纸,生气地说:“可他们还有人骂宁姐不检点!”

    宁姐就是他们第一节课写生的女模特。

    闻慈这才意识到,这事好像闹得很大。

    好几张报纸上全部刊登了这件事,大多是抨击的意见,说伤风败俗、不道德、低俗等等,要不是报纸有所审核,恐怕用词会更加激烈难听,闻慈皱起眉,“宁姐知道了?”

    “我们没说,但她肯定知道!”一个女生气冲冲道。

    几位男同志不便发言,乌海青想了半天,提议道:“我们也投报纸反驳回去?”

    大家眼前一亮,“好!”

    从出版社里出来的乌海青对这事最了解,由他主导,大家删删改改,最后合出来一篇两千多字的稿子,但临到投稿前,却有个新的问题出现。

    “我们用谁的名字投稿啊?”

    毫无疑问,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发声,必然会承受更大非议。

    第162章 故宫故宫人是社会的产物,他哪怕只是……

    人是社会的产物,他哪怕只是求学,也是有家长朋友之类社会关系的。

    这种事情往往不是个人的,哪怕非议,近处的也会比纸媒上的更加伤人,毕竟天南海北的陌生人不会把狗血泼到家门口,但你周围认识的人却不一定。

    闻慈率先举手:“可以用我的。”

    她不在意陌生人的想法,而周围的好友,她有信心对方不会因此对她产生什么意见——如果对方是会随波逐流议论纷纷的人,那对方在最开始,就不会成为她的好朋友。

    朋友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有血缘纽带的牵绊,却是自己亲自筛选出来的

    袁韶也坚定地说:“我也可以。”

    到最后,除了两个有家有口、家庭格外敏感的同学,剩下五个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乌海青把信纸放进信封,说道:“《首都工人报》我有认识的人,可以投到那儿去。”

    大家都没有意见,甚至心里有种被冰雹砸到脑袋的感觉,痛,也痛快。

    袁韶笑道:“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

    闻慈认同这个观念,并笑着说:“那我们能成为最开始的那个火星,也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大家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收起信纸钢笔。为了这封稿子,他们这个周六周日都是泡在画室里的。

    10月16日,《首都工人报》刊登了这封稿子。

    在敏感的思想形势下,理智者都该选择暂避风头,而这时主动迎接风雨、甚至敢于跳进风暴中的,从客观上来讲,都是一帮天真且固执的理想主义者——也许不算褒义。

    宁姐看到那张报纸,特意来油画班,“谢谢你们帮我说话。”

    她最近也收到很多不理解的声音,家人、朋友,甚至是学校里面的同学,她在决定当模特前就预料到了这种风波,但有人维护时,却还是很感动。

    袁韶笑着拉住她手臂,“我们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艺术。”

    宁姐有些担心,“可是已经有人指名道姓地批评你们五个了。”

    能考上研究生的这帮学生,往往在入学前就是有些本事的,比如乌海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