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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在七零画插画》 150-160(第20/31页)
系、雕塑系和史论系都招研究生,她当然选择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油画系。
女生面露惊喜,“我也是!”
她跟闻慈交换了名字,闻慈这才知道,她叫袁韶,首都本地人,今年22岁,在参加这次研究生考试之前,她正在西南农垦兵团下乡,已经在那里待了好几年。
两人能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开始了吗?我不会迟到了吧。”
熟悉的声音。
闻慈转头,果然见到乌海青匆匆而来,他还是顶着那个锃亮的光头,北方人显著的身高身材,加上少数民族深刻五官,看起来像是一具行走的西方雕塑,具有希腊风情。
大家也看过去,觉得这个男人一看就很像“搞艺术的”。
乌海青扫了眼大家,顺溜地转到闻慈身边,懊恼道:“我住的招待所昨晚查了一夜房,我没睡好,到今早都没起来,”一口气说完,他才问闻慈:“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十几分钟吧,”闻慈说:“老师们还没来呢,不急。”
乌海青松了口气,还没说话,大家就齐齐看向他背后,问起好来了,“老师们来了!”
十几个老师从楼梯上来,臂弯里夹着文件夹,往面试的教室里进。
闻慈发现有几张熟面孔,似乎参加过之前外贸部组织的绘本讲座的,还有个熟人,钟玉兰,她面露惊讶,钟老师不是在北省电影厂的吗?怎么来当首都美院了?
钟玉兰经过她,微微一笑,走进了国画系面试的教室。
等他们进去了,闻慈戳戳乌海青,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乌海青“嗨”了一声,摆摆手道:“钟老师以前本来就是首都美院的教授,现在恢复高考,她当然就被请回来了。对了,你报的是哪个导师?”
闻慈道:“郑副校长,你呢。”
郑副校长是美院副校长,同时也是油画系的系主任,自身是很知名的画家。
乌海青道:“陈元年陈教授。”
闻慈思索了下,“透明技法很厉害的那位教授?”
乌海青点了点头,“我之前在这儿念书的那一年,很喜欢他的画。”
闻慈说:“我看过他《阳光下的水田》,画得真好。”这还是曾经在白岭市美术馆看到的,想起那时候,突然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兜兜转转,她居然要见到画家本人了。
袁韶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很熟悉首都美院吗?”
乌海青没瞒着,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大学没倒前,我在这儿念过一年。”
而闻慈就不太了解了,“我之前之前来过首都美院一次。”
其他人虽然没开口,但也在关注着几人的谈话,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紧张——人家跟这里本身熟悉一些,就比他们有优势,尤其是也报了油画系的人,立即忐忑不安了。
乌海青看了眼面试顺序表,“我是倒数第二个。”
闻慈苦笑:“我倒数第一个。”
乌海青挠头,“这不是按成绩顺序排的吧——我应该不至于考这么差?”他文化课的成绩可能平平,但专业课可是还不错的,总不至于沦落到倒数第二个吧?
何况闻慈还是倒数第一。
闻慈坚定道:“我觉得是随机打乱的。”
每个专业都有三个面试老师,还没开始前,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聊了几句。
油画面试室里,陈元年挑出一份资料,放到左手边,旁边的女副教授钱颂安看了一眼,笑道:“我记得这个学生,当年就出类拔萃,老陈你打算收他做学生?”
陈元年没有否认,温声道:“乌海青很有天赋。”
钱颂安翻了翻手里的学生资料,“这个闻慈专业课的成绩最优秀,她的试*卷我看到了,知识面非常广阔,甚至很多国内现在传播并不广泛的信息她都了解,谈论很深刻。”
陈元年点头,“我见过她,是个思想很活的学生,水彩画技术很好,不知道油画怎么样。”
报油画系的学生有近二十个,三个教授副教授谈了谈,就大致都有了解了。
九点钟一到,最年轻的副教授钱颂安站起身,走出门,就看到门边整齐地排好队、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学生,她和善地笑了笑,“第一位,袁韶,进来吧。”
袁韶原地深呼吸几下,跟着她进去了。
门合上了,有人想趴在门边听听里面说了什么,但什么也听不清,大家都很紧张。
有人原地转圈,急得直嘟囔,“也不知道面试问些什么,个人爱好?美术史论?哎呦,我怎么就不能多拿几个奖呢?也能更拿出手点。”
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越出色,肯定被录取的概率越高。
闻慈被他们感染,也渐渐紧张起来,悄声问乌海青:“你拿过奖吗?”
乌海青可能是全场最放松的一个,他点了点头,语气十分无所谓,“拿过几个,”他看看闻慈,不可思议,“你这么厉害,紧张什么?我进不去你都不可能进不去。”
闻慈:“……”
她感觉到几个人都惊悚地看过来了,脚趾抠地,“你对我到底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她发现了,不管是苏林,陈小满还是乌海青他们,对她都有种盲目自信。
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想到“她可能考不上”这个可能,仿佛研究生名额就是囊中之物,她拿到手,就像呼吸那么简单——她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乌海青振振有词,“反正你肯定行。”
闻慈叹口气,前面有十六七个人排队,等轮到她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这种考试,排在中间或偏前面是最好的,越往后等得越久,越影响心态。
她闲来无事,沿着走廊上挂的画慢慢看了起来。
看到第三幅画的时候,袁韶出来了,她一张圆脸涨得通红,眼睛亮得惊人,不像是面试的结果不好,反倒是兴奋过度,她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说:“丞闻,第二个是你。”
其他人都焦虑地打听起袁韶面试了什么,蓬长头发的青年却问也没问,直接进去了。
名叫丞闻的长发青年又花了十五分钟才出来,比袁韶花的时间更长,他出来后,照旧被大家围住,七嘴八舌地问起导师问了什么,他皱着眉,像是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说了。
“最喜欢哪位画家。”
“喜欢哪种油画技法,之前画过什么作品。”
“为什么报油画专业之类的。”
大家听了,暗暗松口气,和袁韶的没差太多,看来面试的问题没有太深奥的。
丞闻从大家的包围出来,扫了眼仰着头看走廊上画的闻慈和乌海青,踱步过去,先对后者说:“我知道你,乌海青,你的《冬》拿过全国油画展一等奖。”
乌海青疑惑地看他一眼,“那是十年前的作品了。”
丞闻审视似的说:“这几年我没听说过你有新的作品了。”
乌海青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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