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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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都感觉又累又困,浑身不舒服,何况是在外面摸着黑拉练的士兵们?

    文部长道:“训练时多流汗,上战场才能少流血,这几个团都是我们白岭军区的支柱,他们训练得越苦,国界线就越安全,”说着,他示意闻慈再说一说今天的情况。

    闻慈就打开写生本,依次给他看了看自己记录下来的几幅手稿。

    前面两幅文部长看了,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有看到闻慈今早画得那幅时,神色动了动,“你说这张当时拍照片了?向阳,给我看看。”

    周向阳的神色有些尴尬,“我拍得不好,曝光了。”

    这么说着,他立即拿出相机,掉出那张照片给文部长看。

    一张照片、一张手稿,文部长在脑袋里大致能勾勒出今早的情景了。

    他看闻慈一眼,“你中意这一幅?”

    “我个人的话,的确最喜欢这一幅,”出于直觉,闻慈觉得这可能是军区之行里最好的一幅,但这是对她来说的,但对部队来说,这幅画可能不是很合适。

    果然,文部长道:“这幅画人物主体太小,虽然有意境,但不适合做宣传。”

    闻慈不意外地点头,收起写生本,“还是看看接下来有没有更合适的吧。”

    文部长满意地点点头。

    鼓励了两个年轻人几句,文部长让两个年轻人离开,而闻慈一走,立即又打了个哈欠。

    周向阳要送她回去,闻慈摆摆手,“我认路,自己回去就好,你也去休息吧。”

    她回到招待所,换了一身衣裳,就拉上窗帘倒头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灿烂日光从窗帘里渗过来,屋子里暗暗的,她发呆好半晌,才磨磨蹭蹭爬起来。

    肚子饿了。

    闻慈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她直接睡过了午饭时间,该吃晚饭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拿上饭票出门,一路溜溜达达走到食堂,这是军区里最大的食堂,菜色也最好,她到的时候已经四点过半,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熟人。

    没穿迷彩的虎牙迷彩!

    闻慈眼前一亮,下意识看看他的身边,却没看到想见的人。

    徐截云不在?

    正失望,虎牙居然也看到她,端着餐盘走了过来,“闻同志!”

    闻慈冲他笑笑,想叫人,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虎牙一咧嘴,“我叫葛小虎!”

    葛小虎?闻慈觉得和他本人特别适配。

    她叫了声“葛同志”,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就你一个人来吃饭吗?”

    葛小虎仿佛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一呲大牙,语气兴奋道:“我今天去三团比试,没跟我们团一起训练——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在?我们昨晚也来了这个食堂呢!”

    闻慈顿时可惜,“我是借调来干活的,昨晚工作去了。”

    葛小虎还真不知道她是来干活的,她的工作证上,好像是市里电影院的美工?他没多想,继续快快乐乐地呲起牙,“昨晚我们副团长也来了!”

    闻慈叹气,真是没碰上啊。

    她去打饭,把饭票递给打饭师傅,旁边葛小虎端着餐盘居然跟上了她。

    “你咋不问我们副团长呢?”

    闻慈兴致缺缺,“问你你就告诉我?”她可记着,上次跟葛小虎打听徐截云的名字,他都没说。

    葛小虎嘿嘿笑着,“那要看你问啥。”

    闻慈瞄他一眼,来了点兴致,决定先问个关键问题,“徐截云有对象吗?”

    葛小虎摇头,“没有。”

    饭菜打好,闻慈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示意葛小虎坐她对面。

    葛小虎摇头,“不成,等会儿我去一边吃。”

    闻慈估计他是怕有人误会,也没强求,不急着吃饭,抓住机会继续问道:“徐截云多大了?哪儿人?他是哪个团的?”

    葛小虎道:“27岁,好像是首都人,他是首都刚调来的,我们四团的副团长!”

    虽然闻慈早知道他是副团长,但还是有些咂舌。

    虽然战争年代的军职比和平年代好升一些,但徐截云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还是能看出他的优秀,再说他的气质,闻慈觉着,不像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又问了一句,“他平常一直来食堂吃饭?”

    葛小虎点头,理所当然道:“徐副团长宿舍没锅,不来食堂吃啥?”

    原来是住宿舍?闻慈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没在家属区一片碰见过他。

    “他平常都来这个食堂吃饭吗?”

    葛小虎摇头,“平常我们训练的地方远,这儿离打靶的地方近,昨天我们练打靶来才这儿的,”谁能想到,碰到了单刀直入的闻同志,把副团长钓成了翘嘴开屏的孔雀。

    想到这里,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闻慈也不知道葛小虎在开心什么,总之私下里,他好像总爱呲着个大牙。

    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感谢你。”

    葛小虎:“?”

    他呼噜一把脑袋,不可思议,“没了?你问完啦?”徐副团长的家世呢?他家里的背景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呢?都没问到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呢,怎么闻慈就不问啦!

    葛小虎八卦的倾诉欲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闻慈诧异地看他一眼,“还要问什么?”

    年龄知道了,婚恋情况知道了,工作知道了,想处对象这不就足够了吗?她还没想过处对象以后的事情,就更别说查户口了——再说了,能不能处上对象还不一定呢。

    葛小虎悻悻走了,看背影心情很郁郁。

    闻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着,先前文部长似乎说,四团的副团长同意给她一天时间观察,这是不是代表,这是徐截云同意的?她这几天可以看到他训练打靶?

    光这么想着,闻慈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谈恋爱的事搁一搁,闻慈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工作。

    虽然文部长说年轻兵那幅画不大适合宣传评比,但闻慈还是把它完善好收了起来,等什么时候有空,她还是想把这幅黑白写生复刻成水彩画,单论这幅画,画水彩比油画更好。

    等忙活完,闻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定定注视了好半天。

    这手帕借给她的时候是雪白雪白的,现在也是。

    闻慈拎起它嗅了嗅,有股洗衣粉的香气,她不太满意,这么值得纪念的一样东西,怎么能带着这么普通的气味还回去呢?必须要香香的,让徐截云以后每次见到手帕就想起她。

    香水,自然是没有的,但闻慈有小资主义的智慧。

    柠檬的气味她很喜欢,清新酸甜,天然香水,闻慈点开系统,用【马良的五彩笔】画了一个柠檬,剩下的时间没有浪费,还画了两颗红彤彤的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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