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认错夫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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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屑勾唇,紧了紧搂住林雾知纤腰的大手,浅浅收回视线。

    可就在拐过这道弯的瞬间,林雾知也趁机悄悄回望了裴湛一眼。

    又如蜻蜓点水般,转瞬收回。

    这道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让裴湛怔在原地许久,指尖死死扣住凉亭的朱漆圆柱,留下一道道刺目痕迹。

    …

    …

    流水庭内的确有流水,是从远处山陵引过来的一条小溪,横穿整座别院,并在流水庭内蓄了一个池塘。

    搭建的戏台就在池塘不远处。

    林雾知随崔潜走过来时,好奇地望了一眼戏班子的名角。

    她极少看戏,之前也就在村子里,谁家办红白喜事时,随着听一耳朵,看一眼,若是唱到糟污之处,还会被舅父推推搡搡地赶回家。

    成婚之后,因裴湛喜静,不喜这些浮艳之物,也没有带她去看过戏。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戏,她不免感到新奇。

    崔潜看出她的兴致,便揽着她往席上走,笑道:“我叫舅母做了一道菜,你爱吃的葫芦鸡……你且放心,我是用裴湛的名义请舅母做的。”

    风水轮流转,如今倒是他成了那个见不得人的,崔潜一时感慨。

    林雾知的眼神还落在戏角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舅父身体可还好?”

    崔潜回道:“家里一切都好。”

    林雾知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落座后,席面上摆着的大都是林雾知爱吃的家常菜,另有切鲙、光明虾炙和一些鲜果。

    崔潜率先把鲜果盘端过来,指着其中几个鸡心形的浅红色水果:“是岭南快马加鞭送过来的荔枝,听说味道浓甜爽口,你尝一尝可否爱吃。”

    林雾知歪着脑袋盯了片刻,扭头望向崔潜:“我该怎么吃?”

    崔潜怔了怔,忙敲了敲脑壳,故作恍然大悟状:“都怪我,竟然忘了为你剥好了,来来来,先给我。”

    他很乐意伺候林雾知,在龙兴村的时候,不仅热衷于为她梳妆打扮,连日常的沐浴更衣也总是抢着做。

    “应该要剥壳……你还别说,这果壳真薄,闻起来好香甜……”

    林雾知低垂眼眸,看着他圆润的指甲小心地掐开荔枝粗糙的外壳,露出晶莹剔透的白嫩果肉,还带着些微汁水,在他指尖颤巍巍地晃动着。

    她心中一动,想起之前某晚,阿潜蹲下来为她洗脚时,侧脸也是这样认真的模样,偶尔还会抬头看她,眸眼亮晶晶的,像只想要她摸头的狗崽。

    许多时日过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唯有她的心境,已然不同。

    崔潜本想把荔枝递到林雾知唇边,喂给她吃的,又担心此举会惹她不快,便放入瓷碟中,推到她面前。

    戏台上的歌舞戏早已开腔多时,咿咿呀呀的唱词在热风中显得格外缠绵,细细听去,此时正唱到月下逾墙前,张生对崔莺莺表明心意的那一段——

    【莺藏~柳暗~无人语】

    【唯有~墙花~满树红】(注1)

    扮成张生模样的男角拉长了调子,配着悠扬的笛声,唱道:

    【深院无人~草树光】

    【娇莺不语~趁阴藏】(注1)

    林雾知捏起荔枝肉时,忽地抬眸,与崔潜暖意盎然的眼神对上。

    灯火炜炜,绵绵情意。

    恰如红烛高烧的新婚夜,她笑吟吟地却扇,烛火猛地一跳,正照见阿潜倏然睁大的眼眸——那里面盛满少年笨拙的羞赧和被惊艳到的直白。

    人生若只如初见……

    林雾知心中黯然,闭了闭眼,把荔枝肉塞入唇舌,汁水瞬间四溢,如同饮了一口蜜,压下涌入喉间的苦涩。

    “无论如何我要多谢你,”她抬手倒了一杯清酒,在溶溶月色下,迎风朝着崔潜举杯,“当初若不是你答应与我成婚,我避不开林卓的逼迫。”

    她还穿着济世堂学徒的制服,虽粗布麻衣却难以遮掩她清丽之美,但若是他们婚后甜腻之时,他定然在进门时,就抱着她去换衣服了,可如今却不敢对她动手动脚……所谓爱而生畏。

    崔潜凝着她因遭逢打击而日益消瘦的面容,也举起酒杯,心中似有所感,酸涩地笑了笑:“你是想对我说论迹不论心吗?既然我帮到了你,便不论我当时是否有恶意?”

    见林雾知沉默不语,他只得落寞地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终于问出了这让他纠结数日的话:

    “你是否已经考虑清楚了,是打算原谅我,还是……准备彻底放弃我?”

    林雾知也不由涩然地笑了笑,却没有即刻回复崔潜的问题。

    而是望向戏台,语气轻微:“这则变文我之前听过,崔莺莺最终没能和张生白头偕老……张生进京后,逐渐被功名利禄迷花了眼,将莺莺视为祸水,而后另娶他人……莺莺得知此事,也于愤恨之中另嫁他人了……”

    这个结局还是裴湛告诉她的。

    裴湛总是背着她看一些香艳话本,也经常和她探讨一些话本故事。

    包括这本《莺莺传》。

    裴湛看完此书后,一向寡言的他,竟骂了张生许久,夜半欢爱之余,还愤愤不平,拉住昏昏欲睡的她——

    “当初明明是他高攀崔小姐,先是与崔小姐私会,毁了人家的闺阁清誉,后是诱得崔小姐褪了罗裳,与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他怎么能一入京城,就把崔小姐弃之如敝履!”

    彼时她困得不行,乱七八糟地亲了亲裴湛的下巴,懒懒道:“那他的确很坏了,崔小姐好可怜……”

    裴湛还是难以消解愤恨,与她肌肤相贴睡了许久,突然幽幽问道:“娘子如何看待水性

    杨花、见异思迁之辈?”

    她茫然地迷瞪着困倦的眸眼,大约过了几息,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无奈地叹道:“你以后要是敢这样,二话不说我就和离走人。”

    “……若那人是娘子呢?”

    “你发什么疯?从哪里看出我会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啊?”

    “请娘子回答。”

    “……嗯……那你也二话不说,先与我和离,再把我丢出去?”

    “不行!那岂不是……”

    林雾知那时不懂裴湛“岂不是”后面会接什么话,只烦躁地捂住他的唇,让他闭嘴快点睡觉……如今却是懂了。

    ——那岂不是会便宜了崔潜?

    这就是裴湛那时想说的话。

    她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仰首饮尽杯中酒时,眼角余光忽地一顿。

    戏台不远处的回廊下,裴湛一袭暗墨色长衫,立在隐蔽的石柱处,他的视线幽幽地穿过喧闹戏台,不知已经在她身上停留了多久……

    所以,为了不被她和崔潜发现,他是何时换了一身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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