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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求篱》 30-40(第5/17页)
隐隐有些期待之意。
李妢本就想要说这事,却不期是对方主动提出。
被这眼神看着,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低声:“我家中刚出了些事,今岁是不好商议亲事了。”
吕小郎君的表情当即一亮:对方这意思是,会等他一年。
岑篱看着这对有情.人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她挪开目光落在一旁,看到桌案上的东西却不由多留意了几眼:好像是一枚印章?没有雕刻完?
那边二人一时都不好意思说话,反倒注意到岑篱视线。
吕小郎君主动解释,“苏廷尉托我雕刻几枚印章,因为要求的细致,还没有完工。等稍晚些时日,我就把东西送到苏府。”
岑篱点头应下,心底却又些微奇怪。苏之仪不是个铺张的人,但毕竟也位居九卿之位。这印章要是作为私印,材料未免也太劣质了些,而且“几枚”?
但看着旁边情意脉脉的两人,便知这点小事不适合此时追问,岑篱暂且按下了心中的疑虑。
……
等到李妢回到家中,却得知了一个消息:李奾失踪了。
发现这事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禀告,“到了时辰,婢子去给二娘子送饭,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李母戚氏忙问:“可问过今日的门房?遣人找过了吗?”
却是一旁的李舂黑着脸,“找什么找?!”
知道爹娘又要起冲突,李妢干脆抬手示意那小丫头下先去,她细细地问过情况后折身返回,却无意中听到内里爹娘的对话。
“我当年就说这孽种留不得。她爹勾连赵王谋反,截断大军军报,差点让当年北征匈奴的大军全军覆没。谋逆的大罪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陛下恩赐,结果你可倒好,说什么稚子无辜,念着旧情非要留下这么个孽种来,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窝藏钦犯,咱们全家都要杀头的。”
戚氏低声:“秋娘那么好的人,她拖着刚刚生产过的身子冲着我磕头,我哪里忍心啊?”
“不忍心?你看咱们妢儿,婚事被她搅和成什么样子了?我早说了,那姓韦的就没有个好东西,这孽种也随了她爹……”
冷不防地听到了这么个秘密,李妢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她悄无声息地阖上了门,轻手轻脚地往外退了出去。
她记得,父亲确实曾经举荐过一个韦姓的都尉,但后来的事她却不清楚了。
所以李奾其实是韦都尉的女儿?
谋反又是什么回事?
……
另一边,回了苏府的岑篱却发现了府邸被许多人围住。
都是些老弱妇孺,很容易地被护卫拦在了门外,但是人却没有走开,只是跪在地上冲着府门磕头。
岑篱拧眉听了一阵儿,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门口的守卫看见了回来的马车,连忙拨开人群让出路来,供岑篱的车架回府。
岑篱免不了发问:“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从上次的事之后,门口的护卫便成了苏之仪的人了,岑篱与之并不熟悉。这会儿被问到,那护卫也只拱了拱手,回答:“都是柳县的人,廷尉接手了柳县坞堡私铸钱币的案子,这些人都是来求情的。”
岑篱:“这么多人?都是柳县来求情的?”
护卫点头应声,“是。”
但岑篱再问别的细节,对方就说不知道了。岑篱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了。
第34章
岑篱最后还是让景九去打听了外面那些人的情况。
他们确实是为柳县坞堡私铸钱币一案来求情的,但这其中却颇有些原委。
坞堡内的铸钱所是御史中丞的家奴管辖,但这些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一应采买只能从当地出,又雇了不少柳县的当地人负责杂事。柳县地方偏远贫瘠,这铸钱所偏偏最不缺钱,以至于这些年下来,竟是大半个柳县都靠着这个铸钱所过活。
岑篱诧异:“这些人全被抓了?”
景九点头。
岑篱拧紧了眉。那些被雇来的柳县人不可能知道什么,便是为了询问线索,也不至于问到这些人身上。况且从刚才的门口跪求的人来看,被抓走的都是家中的壮劳力,倘若真的出事,整个家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我去找温知问
问。”
岑篱起身往外走,但还没走出去,苏之仪先从外面走进来了。
他像是已经知道了情况,直接开口,“令昭可是要问柳县的事?”
“是。”岑篱点头,“我方才回来时,看见有乡民在府外求情。私铸钱币乃是大罪,但这些人也只是无辜卷入,并不知内情,一同论罪是否惩处过重?”
苏之仪解释:“铸钱一案牵扯重大,我担心那些人中藏着暗桩,所以才不得已把人都扣下。此事也是一时之计,等到案子查清楚了,便把人都放回去了。”
见岑篱还是皱眉,苏之仪叹了口气,“令昭虽习律法,却于这些事不熟悉……这些人虽非有意,到底是铸币一案的帮凶,所得的钱币也是赃物。将他们关上几日抵罪,待到出来的时候,也不必将赃获所得尽数返还了,日子还能好过些。”顿了顿,又叹,“是我不好,没能解释清楚情况,乡人不知内情,以为是杀头的大罪,这才乱了阵脚。我已经让人前去解释了,过会儿安排护卫护送他们回乡。”
……
这边,同岑篱解释清楚后,苏之仪出去却沉下了脸色。
五铢跪倒在前面,请罪道:“郎君恕罪,是小的办事不力,以为抓了人就完了,没接着派人手去注意柳县的动向。”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
几日后,朝堂之上。
谒者唱赞,群臣稽首,随着礼官一声“有事启奏”,苏之仪手持着笏板走出列位。
“启禀陛下,臣奉旨彻查御史中丞一案,现已查明,请奏于御前。”
“准。”
“御史中丞于柳县坞堡私自铸币,并以铸造钱币大肆贿赂官员,其心不轨,罪在当诛。臣于坞堡中拿到账册,又得到坞堡内工匠招认,其于七年二月,贿乐府三万钱;七年十一月,赠东园匠令丞各自十万钱;八年三月,以铸钱购京郊良田百顷,贿……”
随着苏之仪一个一个字地说过去,群臣列位之中,少府额上一点点渗出冷汗,身体止不住打起了摆子。不管是乐府、东园令丞还是左右织室,都是少府下的属官,而偏偏他自己也不干净。
朝堂许多官员都看见了这一幕,却皆都眼观鼻鼻观心状似不知。
少府求助的目光在朝堂内四处飘散,最后落在栾都侯身上,似乎是希望这位自己以往颇多孝敬的侯爷能有援手一二。
栾都侯却半垂下眼只作不知。
阳曲的事既然查出来了,必定要有个结果,一个御史中丞不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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