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神游[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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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洲人,却始终不敢靠近。

    ……也许是怕激动的华洲人连着他们一起打了?

    奉湘冷笑一声,现在先把古物带回去,之后总有算账的时候。

    他跑过展厅的时候无人看得见他,展台上却有一些古物悄无声息地挪动些许位置,一道道目光无声地注视着这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

    他的身上,有故乡前辈的气息。

    夜色已深,英洲博物馆随之关闭,建筑中除了工作人员,就只剩下奉湘一个活人。

    奉湘找到九州鼎时,对方正站在一面墙面前,目光专注地望着墙上格子间的古物。

    他走到对方身侧,看着身旁的展览牌——“华洲玉器七千年”。

    是啊,三十三号展厅是按照华洲历史年代来展出文物的。

    九州鼎看到的第一个古物是新石器时代的玉面人神像,往后依次是夏商的玉器、青铜器……

    奉湘微不可察地关注白发青年的神态,本能感觉到对方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

    即使祂依然是那副眉眼温和的模样,奉湘站在祂身边时,却感受到某种深不可测的威压。

    如山、如海,如同九重云霄。

    这种感觉,自对方醒来,奉湘只在之前修复青铜礼器,得知那是赎回来的时候感受过。

    白发青年走到一个展台面前,伸手穿过隔离的玻璃,直接碰上那古朴的青铜器。

    奉湘认识它,那是商周时期的双羊尊。

    再走过一个展台,是东周的镀金青铜曼茶罗、镀金青铜剑柄……

    在九州鼎的修复过后,它们只在一瞬间发出灵光,而后便归于无华。

    奉湘忍不住开口:“前辈,它们……”

    “和遂公籩一样的情况。”白发青年行至某一个展台前,轻声道,“身不在华洲,年代又太过久远,少有人记得它们的名字,损坏得比遂公籩还要严重。许是它们心中还有执念,因而保存最基本的灵识。”

    奉湘听罢,心如刀割。

    倘若它们在家乡,又怎会无人知晓,又怎会只有一个个冰冷的编号代替它们的本名?

    “在我们离开之前,都不会有人发现你。”前方的九州鼎幽幽说道,“我已唤醒它们的灵识,你还愣着做什么?”

    奉湘一个激灵:“是!”

    他从最初的展厅开始,驱使手上戴着的戒指007。九州鼎走过的每一个展台,唤醒的每一件古物,他都可以毫无障碍伸手进去收回来。

    越收到后面,奉湘就越庆幸自家流行的网文里对随身空间的执念,以至于编号007内部甚至有功能完整的收纳空间。

    网文里那些用来保存天材地宝的神奇幻想空间,如今都在007内部化为真实,足够让他好好安置漂泊在外的前辈们。

    也只能先委屈它们待在戒指里面,回家之后,他们一定会好好安置的。

    不知过了多久,奉湘收回前辈们的动作随着九州鼎的缓步慢了下来。

    此时,整个三十三号展厅几乎都空了。

    “前辈?”

    奉湘一回头,差点撞到突然驻足的九州鼎身上,好悬最后一刻停住了。

    他从后面抬头一看,便知晓对方为何停下。

    在九州鼎散出的金色灵光之下,空荡荡的展馆中,一声声痛苦的呜咽渐渐响起,那是连奉湘都能听到的声音:

    “我讨厌那些洋人,他们把我分成好多块,我好痛……”

    “你要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家不在这里。”

    “家里还在打仗吗,家里还好吗,家里的人还活着吗……”

    “我想念主人书斋外的竹林,风吹过的声音……”

    “呜呜……我不喜欢那些洋人来碰我,他们把我的花纹都涂掉了……”

    “就要龙图腾,我们家就用龙图腾,凭什么要我改掉……”

    “阿姐……我好恨啊……”

    “我想回家……”

    “我好想看家里的梅花开得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阿姐……我好想你……”

    “阿兄,你怎么还不来……”

    “阿兄……阿姐……接我们回家……”

    ……

    白发青年的身影几乎要消融在幽微灯火中,而祂目光所至的前方,挂着一幅画,一幅不完整的画。

    那幅画被裱在木板上,连题跋都已被裁掉,就这么随意地放在那里。

    带着甲骨文纹路的金色灵光没入古画中,一个穿着典雅宫装的女子自画卷中蹒跚落地,整个人倚靠着墙不断喘着气,裸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处是如同刀斧砍过般的伤痕,狰狞地蜿蜒在祂暖色肌肤上。

    祂扶着画卷慢慢站起,回头正撞进一双流动着金色文字的凤眼中。

    “阿兄……?”

    即使从未见过面,祂也在对视的那一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激动之下没能站稳,本就无力的身子瘫软下来,正好被瞬息而至的白发青年揽住。

    “您是……阿兄……对吧?”画灵哽咽道,“我听阿姐提起过您。”

    “阿兄,我好痛啊……我们好痛啊……”

    白发青年垂头,眼镜绳子滑落肩头:“往后,不会再痛了。”

    属于九州鼎的灿金色灵光散落下来,画灵脖颈、手腕、脚腕处的伤痕逐渐被金色华光抹去,与此同时,木板上被分成几段的画也逐渐还原成原来的模样。

    奉湘仰头,假装自己没有落泪。

    看到女史箴图被分割成这副模样他没有哭,现在画卷逐步被修复,他怎么能在画灵面前没出息地哭出来?

    “这个气息……阿姐?还是阿兄?”

    “是阿兄,是阿兄来了!”

    “阿兄,你来接我们了吗?”

    “阿兄,你是阿兄对吧?你和阿姐的气息一模一样!”

    “阿兄……我能回家了吗?我们能回家了吗?”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展厅中响起,比起即使拥有灵识也静默无声的礼器,相对年轻的古物们要活泼许多,它们仿佛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一声声呼唤着扶着女史箴图画灵的青年。

    白发青年修复好画灵的伤痕,将祂重新送回画中。

    “嗯,我来接你们回家。”

    九州鼎温柔一笑,笑容不似之前黏在祂面上的模样,而是源自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哪怕是一张身份卡,里面也蕴含着九州鼎真实的情绪。

    李昭明按着心口的位置,镜片下的桃花眼底满是叹惋。

    应该早点来的。

    奉湘在古物们的声声催促中收回了所有的展品,到现在,这个专门用来展示华洲古物的展馆彻底空了。

    他抚摸着手上漆黑的戒指,低声说:“这里还有一个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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