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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穿成柔弱县令后我成了一方霸主》 70-80(第3/14页)
在堂内,一谈就是一天。
*
安然被李延请了过去,安然进去的时候,堂内只剩几个关系近的人。
安然自带浑然天成的贵气和优雅,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没有盘成复杂的发髻,仅用一根素雅发钗松松挽起大半,余下几缕青丝柔软地垂落在白嫩颈侧。
“叫我来,”然然落座无声,腰背挺直如修竹,双膝微曲,“有何事?”
“让小妹看一幅画。”李延命人将画递到她手里。
安然敛裾垂眸,一猜便中:“与传闻中的遗诏有关?”
画卷缓缓展开,安然一边看一边说:“韩琰如今已然无视众怒,登基当了皇帝,这遗诏是有是无,还重要吗?”
云枕松回道:“重要,如果可以找到遗诏,彻底销毁,让韩琰这辈子只能姓‘韩’。”
“嗯,也是。”安然忽然看出了什么,动作猛然一顿,“等等……”
李延问:“察觉到什么了?”
安然漂亮的眉头顿时紧蹙,她满心困惑,缓慢回答:“我记得……父皇不善画人像,他钟爱竹和梅……”
李延对遗诏的思路,始终是用隐蔽的法子将信息藏起来,至于是谁画的,他倒没有多想。而心思细腻,对画技有深刻见解的李瑀,倒是为他拓展了思路。
安然抬头看了看四周,下一秒邓画预测了她的想法,递来烛台。
安然一愣,冲她笑了笑,埋头仔细研究,同时解释道:“父皇御笔,讲究飘逸洒脱,给人的感觉大多是虚浮的意境,可这幅画的笔意过于端凝,把人画得太细致,就连身后的酒楼,都如此生动,父皇可不会画成这样。”
此话一出,众人俯身看去。
正如安然所言,画中线条工稳沉着,苍茫老辣,透过人物嶙峋骨相,能感受到笔力间的韧性和内敛。
“就算不是父皇画的,又有何用?”李延不断搓揉指尖的扳指,“小妹,我离宫早,不知道后来宫中有没有什么秘法,能隐藏纸上的文字,你替我想想。”
安然苦笑两声,随口感叹道:“听七哥的。不过像这样的画技当属韩老丞相的最好,可惜父皇说过,他早已封笔……”
云枕松猛然抬起头,安然公主无心的一句如同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响!
韩老丞相?!
无数思绪在一瞬间串成了完成的线。
先帝病重时,韩老丞相一封密信,命令齐剑霜速回中州,北匈突然南下发动战争,紧接着,先帝与韩老丞相相继身亡,一事无成的太子继位,齐剑霜险些战死。
这场故事,迎来了开端。
苦苦追寻的遗诏,兜兜转转,最后竟也与韩老丞相有关。
听闻韩琰与韩老丞相的关系不太好,自他死后,韩琰就没有回过韩府,一直住在外面。
在所有人等待安然再发现点什么的时候,云枕松开口了。
“在韩府,能找到答案。”
李延听完云枕松的所有分析,在与他对视的刹那,双方凝重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他们怀疑,韩琰曾经通敌!
甚至还让韩老丞相知晓了,至于遗诏,一直放在韩老丞相手里,原本应该给韩琰的,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最后心痛于韩琰的疯狂,到死也没把遗诏拿出来。
*
在第十日,好几天没睡过好觉的云枕松早早便睡了,那晚承恩起夜,特意去往主子屋外转了一圈,可好巧不巧,看到一个满身寒气的男人,带着身肃杀气息,在主子房门外踌躇。
承恩震惊瀚府侍卫无能的同时,刚准备大声喊人,谁料男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肉眼都看不清他是如何来到承恩身前的,他一把捂住承恩的嘴,单手反绞承恩双臂,冷脸道:“喊什么,把枕松吵醒了怎么办。”
“你……”
“滚回去睡觉,这儿没你事。”齐剑霜将人往前一推。
恰好巡逻侍卫经过,跪了齐剑霜,承恩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羽生口中的“将军”。
果不其然,第二日起床的主子,原本还一脸恹恹神情,在看到这位将军时,心情瞬间上扬起来。
于是,能随意进出堂内的齐将军,成了全天伺候主子的人。
齐剑霜事事亲历亲为,为云枕松沐浴更衣、擦脸束发、喂药哄睡。
承恩多次吃惊于云执枢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是一个手腕强硬、位高权重的执枢,为何在一个将军面前变得如此柔弱,他深深怀疑这柔弱是装出来。
他的疑惑,终于在某天晚上听到主子房内传出“唔唔啊啊”令听者脸红的呜咽声后,得到了答案。
翌日,主子晚起了一个时辰,齐将军前前后后端了许多桶热水进去。
站在一旁不插手的羽生看出了承恩识破真相后的窘迫,宽慰道:“不要担心,被褥什么的,齐将军从不让我们下人浣洗。”
屋内的云枕松听到了外面俩人的说话声,顿时红透了脸。
他忍着羞耻,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毕竟只是有个猜测。”
齐剑霜知道韩琰有可能通敌的消息后,先是大吃一惊,后是长久的沉思。
他说道:“先把北匈战事结束,从他们那里拿到证据,然后告诉韩裴。”
“韩裴?”云枕松奇怪道。
齐剑霜目光沉沉,说道:“我敢打赌,韩裴不知道韩琰通敌一事。韩裴此人,可以为了升官活命,曲线救国,委曲求全,可一旦涉及叛国,他的脾气比谁都犟,骨头比谁都硬。”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晚溪莫怕,我定平安归来……
程绥、程绍、鲁仪三人, 随着各自的营,分为三队,翻越层峦叠嶂的太阴山, 依照先前经过反复试验与筹谋的决定, 于太阴以北的三处埋伏点进行驻扎, 与此同时,早在数月前准备好的辎重车队, 正按部就班的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齐剑霜和邓画,则带领三营和四营, 在首轮突袭后,接替一二营, 进行战斗。
齐剑霜无法预估这场最后的战斗会持续多久, 顺利的话, 一个月,初春来临;不顺利的话,数月,盛夏日。
各处城门如同狭窄的闸口,被汹涌的物资和人畜彻底塞满。最先涌出的是体壮如山的高大挽马, 套着粗粝的皮轭, 鼻孔里喷出粗重的白气, 在凛冽的寒风中,变得格外明显。
挽马拉拽的, 是首尾相接、望不到尽头的辎重大车,铁包的巨轮碾过路面时,发出沉闷的轮动声响,车上堆积的货物都已被油布和绳索紧紧捆扎,车轴不堪重负, “吱嘎”声刺耳挠心。
云枕松看着劳作数月后收获的粮食和草料,此时此刻正运往前线,心里没有多少自豪,更多的是忧心,他嫌弃粮食太少,可自己又实在变不出更多。
拉着成捆的箭矢的马车缓缓从眼前驶过,箭头在日光的照耀下、雪地的反射下闪烁着密集瘆人的寒光,有关兵器护甲一类的辎重,都被云枕松安排着最后运出,这其中,有他保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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