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玩县令模拟器被围观了: 5、神奇小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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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冰凉的案角,摇了摇头:“人多是人多。可时间从不等人。”

    他顿了顿,眼前似又闪过那个明明在恐惧颤抖,却仍小心地试图在账册缝隙里为百姓挤出生路的模样。

    “他是做假账,但并非为己身贪欲。是为妻儿果腹,此谓‘责’;为高堂延医,此谓‘孝’;闲谈之间,言语常忧及乡邻赋税之苦,此谓‘善’。”

    李景安轻轻呼出一口气:“一个身负‘责’、‘孝’、‘善’三字之人,值得本县花这番心思。”

    他微微侧过脸,避开木白探究的目光,语气笃定:“况且,那药……本县信得过。绝不会出问题。”

    “可是……”

    “好了。”李景安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账目繁杂,时日无多。继续看吧。”

    他重新拿起笔,将注意力强行拉回那密密麻麻的数字上。

    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方才强行压下的那阵呛咳也在蠢蠢欲动。

    李景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股不祥的预感地窜入脑海:这药可是专门用来治肺痨的,我用了居然有效?

    难不成这具身体在赴任路上,也染上了那要命的东西?

    ——

    刘老实浑浑噩噩地站在县衙外的大街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十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和沉甸甸的十吊钱,掌心被铜钱硌得生疼。

    午后的阳光白晃晃地刺眼,街道两旁的屋舍仿佛都在晃动。

    衙门口那对石狮子,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像是要将他整个吞噬。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脑子里一片浆糊。

    李景安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吞下药片后那短暂恢复的血色,那冰冷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还有那句“自己看着办”……

    无数技艺的碎片在脑中冲撞,理不出个头绪。

    路过西街的肉铺,一股浓烈的生肉和血腥气味钻入鼻腔。

    刘老实猛地停住脚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案板上一小条颜色暗淡的瘦猪肉上。

    儿子蜡黄的小脸,妻子枯槁的形容,还有老娘深陷的眼窝在他的眼前交替闪现。

    他下意识地摸向怀里那串铜钱,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

    “这不是刘老实么?”卖肉的朱大叔拿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子,“来买肉?成啊,我算你便宜点,也不枉你老照顾我们了。”

    刘老实咽了口口水,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抖着手,摸出几枚铜板递过去,哑声道:“那就麻烦了,切……三两瘦肉。”

    当他把那条用草绳系着的、油纸半裹的瘦肉递到妻子王氏面前时,王氏那张因常年操劳而布满愁苦的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惊恐。

    她一把抓住刘老实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当家的!你……你又……这使不得啊!使不得!不能再贪了!娘要是知道了,会气死的!”

    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钱……这钱得赶紧补上亏空!日子都难,咱们不能让别人替咱们背着债啊!”

    刘老实被妻子摇晃着,只觉得浑身脱力,像一截被抽去了筋骨的朽木。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摩擦过:“不是……是……县太爷……赏的。”

    他避开了王氏探究的目光,将那串剩余的铜钱塞到她手里。

    王氏攥着钱,手微微发抖,脸上惊疑不定:“赏的?”

    刘老实没说话,只摆摆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看着丈夫的样子,终究没忍心再追问,只是紧紧攥着那串钱,露出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那这肉……唉!娘还……”她话没说完,眼圈又红了,“娘晌午咳得更厉害了,痰里……又见红了点……”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绝望的哽咽。

    刘老实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的厉害。

    他喉咙发堵,却又无可奈何,半晌才哑声道:“先……先去做饭吧。”

    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拖着灌了铅似的腿,挪向老娘如今住着的猪圈。

    破旧的木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股浓重的、带着腐败甜腥的浊气扑面而来。

    匆匆垒砌的土炕上,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薄薄的、打满了补丁的旧棉被下。

    稀疏花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睛半睁着,却没什么神采。

    每一声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摧枯拉朽般的哮鸣音,仿佛下一刻胸腔就要被彻底锯开。

    刘氏枯槁的手无力地搭在被子上,指甲灰败。

    刘老实一步步挪到炕沿边,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刘氏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看着那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巨大的悲怆和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俯下身,额头重重抵在炕沿粗糙的土坯上,压抑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积着灰尘的地面上。

    “儿啊……”刘氏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莫哭……娘……不中用了……白费钱……别治了……”

    她费力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你……要做个好人……清清白白……别……别学坏……”

    “娘!娘!”刘老实抬起头,脸上涕泪纵横,他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纸包。

    手指颤抖着剥开一层又一层,露出里面那十颗莹白的药片。

    他徒手捏起一颗,小心翼翼凑到刘氏干裂的唇边,声音带着哭腔:“您看!药!我弄到药了!”

    “您放心,这药是干净的,是新来的县老爷给的!说是京城里顶顶好的药!专治您这病根的!”

    “您快吃一颗!吃了……吃了就好了!”

    刘氏浑浊的眼睛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看了看儿子脸上混合着泪水与孤注一掷的决绝,又看了看那颗小小的、从未见过的白色药丸。

    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罢了,她虽是个不中用的,可到底舍不得让儿子的孝心空落了。

    刘老实小心翼翼地将那颗药丸送入刘氏口中,又用小勺喂了几口温水。看着刘氏费力地吞咽下去,他心中没有丝毫放松,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的荒芜。

    他紧紧攥着剩下的药片,指节捏得发白,一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若这药……救不了娘……明日……明日我就……就抱着火油,与那狗官同归于尽!

    也算,也算是为自己先头干下的蠢事恕罪了!

    这一夜,刘老实一直提心吊胆着,全然不敢完全睡去。

    就在窗外天色透出一点蟹壳青的微光时,一只冰凉的手急切地推搡着他的肩膀。“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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