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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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点丁篁的过去。

    如今丁篁能把他带到这套北钟市的老房子里一起过年,还让出房间给他住,说明和他的心理距离已经很近了。

    但谈霄烦的也是这个。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用梁嘉树的身体重生,对他来说惩罚远远大过奖励。

    谈霄以前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真”字。

    他活得洒脱,万事率真,忠于自己的灵魂,只将精力放在感兴趣的体验上,从不委曲求全。

    朋友评价他像风,但他没和别人提过,其实自己身上有根藏得隐秘的线,悄悄绑在丁篁那一端。

    曾经这条线因为丁篁结婚而藏得更深了一点,但如今终于可以不藏时,他已经没了“真”的资格。

    而且怀中还多出一颗定时炸弹,不知最后等待他的是粉身碎骨,还是绝境逢生。

    说不清以前沾染过什么乱七八糟人的污浊躯壳、自己无法说出口的真实身份、丁篁对他越来越亲近的依赖和信任、在忍与忍不住边缘来回横跳的理智……

    这一切一切,都让他烦得不行。

    黑暗中谈霄用力翻个身,埋在枕头上深吸口气,然后在一片芳香的柔顺剂味道中紧锁眉头睡去……

    次日下午,丁篁说要出门采购一些生活日用品,还想买些鸡肉和鱼柳,回来给肉松水煮吃。

    小区外面相隔几条街有一家大型超市,丁篁说以前他上高中住宿返校前,奶奶经常会带他去那边买一堆吃的拿回学校。

    谈霄跟着他下楼,深冬时节,北钟市虽然纬度位置低于安港,但也是正经的北方城市,风打在脸上透着干冷的味道。

    他看着丁篁下巴尖埋在米白色的羊绒围脖里,抬手指着沿路建筑边走边介绍:“以前我上学前经常在这家早餐店买肉包吃,那时一兜五个,才两块钱。”

    说完扬头瞥一眼店门口的价目招牌,背过身压低声音惊呼:“涨价好多,现在要两块一个了。”

    漆黑柔软的发顶凑到自己眼皮底下,谈霄动了动手指,抬起胳膊帮他把身后羽绒服的帽子扣上。

    丁篁整张脸围在一圈毛毛里,不觉这个随手的动作有什么逾矩,表情如常地向前走去。

    拐过一条街,路两旁的行道树换了树种,冠形竖直向上收拢,大约不到三米高,一眼望过去全都光秃秃的。

    “你别看现在它们不起眼,”丁篁转过身看向谈霄,倒退走着说,“到了开春,别的树啊草啊都还没醒的时候,这条街上的树已经全开花了。”

    能感觉出来,丁篁回到家这边以后,整个人状态放松,神情灵动不少,话也跟着变多了一些。

    谈霄让自己从他脸上移开目光,转头对着树打量片刻,装作不经意地问:“这是玉兰吧。”

    “对,”丁篁一下子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说,“过两个月你就能看到这一整条街都开满花的样子,可漂亮了。”

    两个月……谈霄在心里默估一下。

    如果今年春天来得早,他应该还能赶上。

    眼前,丁篁裹着一身银灰色羽绒服站在树下双眼含笑地望着他,谈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站在花树下的样子。

    确实,还挺想亲眼看到的。

    ……

    买完东西从超市出来,丁篁抄了一条近路。

    他说这边走十分钟就能到。

    但是在路过一家酒吧门前时,丁篁脚步忽然顿住。

    谈霄也跟着停下来,转头端详身旁的人,只见丁篁双眼出神地望着酒吧门牌上的字,脸上是明显陷入回忆的表情。

    “怎么,你以前来过?”谈霄问。

    像是被他声音唤回神,丁篁眨巴两下眼睛说:“嗯……认识那个酒吧的老板,以前我上初中时,在里面当过驻唱。”

    “雇佣童工啊?”谈霄半挑眉毛角度清奇。

    丁篁瞥他一眼:“那个酒吧老板是我认识的一个老家哥哥,不算雇我,就是去唱着玩的。”

    “哦,”谈霄若有所思点点头,冷不丁说道,“我想去里面看看。”

    丁篁指指他们提着的环保袋:“拿着这些东西不方便,先放回家吃完晚饭再来吧,而且现在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

    谈霄抬头打量一眼,的确大门紧闭。

    之后回程路上丁篁和他简单说了说以前驻唱的经历,还说酒吧旁边原本是个网吧,两家老板是亲兄弟,他初中自学midi编曲制作时因为没有软件设备,只好让网吧老板给他开后门,在里面戴着耳机鼓捣一天,晚上写出成曲后直接出门右转,钻进隔壁酒吧试唱。

    听着丁篁的描述,谈霄眼前仿佛出现了具体画面。

    一道细瘦的少年身影个头不高,但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白天闷不吭声地从网吧后门走进去,找到老位子坐下后扣上硕大的黑色耳麦,两眼目光专注地对着散发亮白荧光的电脑屏幕,在昏暗嘈杂的环境里聚精会神,一坐就是一天。

    等夜幕降临时,他又化成一道影子贴墙溜进旁边灯牌闪烁的酒吧,与里面乌烟瘴气的氛围格格不入,闭眼在台上捧着话筒专心唱歌,气质干净得不像话。

    怎么就没早出生几年呢。

    谈霄忍着燥意又去舔犬牙尖,转移注意力地问:“既然那时你敢上台对着一群陌生人唱歌,为什么不敢在弹唱视频里露脸。”

    丁篁想了想说:“那时小酒馆客人并不多,而且里面光线很暗,一般看不清我的脸。”

    不过等时隔二十年重新回去,他发现那家酒吧合并了旁边的网吧,面积不仅扩大了一倍,里面气氛热闹喧嚷,装潢也变得更加现代新潮。

    丁篁和谈霄一进门,就被拍到脸上的强悍音浪震得心里抖颤两下。

    耀眼的刺白射灯晃遍全场,谈霄凑近他耳边大声问:“你之前唱歌的舞台还在吗?”

    丁篁下意识抬头朝一个方向望过去,只见那边被改造成了一排面向调酒师的吧台座位。

    他拍拍谈霄肩膀,示意他低下身,然后扒住他肩膀也大声回道:“不在了,但是改成了座位,我们过去那边?”

    谈霄点头,抱臂走在前面,挺括宽肩从拥挤人潮中开出一条路。

    丁篁跟着他在吧台前落座,高脚凳有些高,他踩不到地面,只能一脚踩着底座可以蹬住的一圈铁环,另一脚悬空。

    环顾四周丁篁有些唏嘘道:“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换人。”

    刚才在外面看酒吧还是原来的名字,但走到里面自己又不确定了。

    “我猜没有。”谈霄指指对面调酒师背后的酒架,让丁篁看。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丁篁看到有张照片嵌在相框里,被挂在酒架最上层正中间的位置。

    而那张照片,是他和当时几位乐器老师,还有网吧、酒吧老板大李小李哥的合影。

    一时间,丁篁有些说不出话。

    因为这里其实算是他最初登上的舞台,但出道后最迷茫消沉的那几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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