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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惹权臣》 90-100(第7/19页)
崇陶和效猗不知如何给新娘子装扮,这番重任自然落在陈嬷嬷身上。她先吩咐了上早膳,让纪云瑟吃饱些,若是换了婚服,上了妆,就不便再吃东西了,得熬到晚间入了洞房。
纪云瑟正喝着米粥,听她提及洞房,不小心呛了一口,捂着嘴咳嗽起来。
陈嬷嬷忙奉上了茶,笑道:
“世子约莫未时末来迎夫人,申时回府。他特地吩咐老奴告诉夫人,莫要怕,一切有他在。”
因纪云瑟是在客栈,故而很多礼数都省了,陈嬷嬷也没有催她,让她慢慢用了早膳,才与她细说婚礼的流程:
“夫人不记得亦无妨,有喜娘陪在侧,要做什么会随时提醒您。”
纪云瑟听她说得详细,的确觉得仪式十分繁复,但她也知晓,越是繁复,说明夫家越是看重。
她又吃了个水晶虾饺,点头应了一声“好。”
陈嬷嬷看出了纪云瑟的紧张,怕她吃太多了反而会不适,便吩咐婢女过来预备着先开脸。
她唤了门外的一个身着锦缎华服,身材微胖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进来,道:
“这位全福嬷嬷的手艺不错,一点儿都不疼,夫人尽管放心。”
全福嬷嬷的人选本就苛刻,要父母公婆均在世,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之人,更何况自家世子还额外提了要求说不能弄疼了夫人。
幸好紫电提前回来交待这些事,否则,陈嬷嬷操办这些,头发都得再熬白一圈。
全福嬷嬷躬身行了个礼,让崇陶端了水进来,小心给纪云瑟洗了脸,涂上一层特制的香粉,再用一根细棉线,利落地修理起来。
开脸后的少女更加显得肤若凝脂,秀靥玉颜,妇人发自内心地赞道:
“奴婢服侍过那样多的夫人,世子夫人您是最好看的。”
又贴心问道:
“夫人觉得如何?疼不疼?”
除了有些轻微刺痒,纪云瑟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笑道:
“嬷嬷手艺很好。”
陈嬷嬷估摸着她消了些食,便吩咐人给她备水沐浴。
婚服层层上身,罩上大红蟒袍,披上霞帔后,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就连日日见着自家姑娘的崇陶和效猗,也一时看傻了眼,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全福嬷嬷给她梳好发髻,戴上翟冠,纪云瑟不禁摸着后颈,真是颇有分量。
果然,待所有准备妥当,已经过了午时,不久后赤霄进来通传,说是世子的迎亲仪仗已至客栈外。
喜娘笑盈盈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给纪云瑟递来了绣着龙凤呈祥的喜扇。
整个客栈都布置了大红喜绸,新娘碎步迈出房门,已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走廊,大红蟒袍外挂披红被腰间的玉带蹀躞勾勒出他宽肩蜂腰的身形,如青松玉竹一般。
簪花官帽下,新郎本就霁风朗月的峻脸更加容姿出众,纪云瑟手中的喜扇不禁歪了歪。
四目相对,男子露出一抹浅笑,向她伸出手,芊芊柔荑刚刚搭上,纪云瑟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男子的怀中,被打横抱起。
她差点轻呼出来,却听一道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
“新娘到夫家前脚不宜沾地。”
纪云瑟的弟弟们不可能过来背长姐上喜轿,新郎官便自告奋勇,将这事一并揽了下来。
宽大的八抬喜轿在客栈外候着,齐整的仪仗占了满满一条街,压轿、入轿一气呵成,随着礼官一声高喝:
“吉时已到!”
鞭炮礼花齐鸣,纪云瑟低头瞧着霞帔上的绣金,瞬间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在整条街的热闹喧嚣中,晃悠悠地走着,听到前方传来沉稳的马蹄声,她捏紧了手中的喜扇。
喜轿停落,轿帘被掀开,有一只熟悉的修长之手伸了过来,稳如磐石,扶着她步出轿门。
天色微暗,显得脚下的火盆愈发惹眼,男子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纪云瑟稳稳跨过。
一系列的拜堂流程都有喜娘在旁引导,直至被送入洞房,福寿嬷嬷们撒了喜帐,周遭才安静下来。
喜娘吉祥话不断,纪云瑟依礼却扇,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在明艳的妆容下更加熠熠生辉。
洞房内红烛摇曳,映着霞纱帐影,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郎俊女俏,惊世的绝美容颜互相衬托着,宛如画上的神仙眷侣。
福寿嬷嬷们压制不住唇角,喜娘端来了合卺酒,二人依礼交杯饮尽。
紫电趁人多时,赶紧过来在自家主子耳畔轻语了几句,果然见他面色一黯,不情不愿地松开新婚夫人的手,说了一句:
“我去去就来。”
方跟随他前往正厅。
晏国公府张灯结彩,热
闹非凡,席上觥筹交错,议论的皆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喜宴。
当日,素来清冷目中无人的晏国公世子,在谢家马球会上,对那位与皇室有几分不清不楚瓜葛的没落侯府之女青眼有加的事,就在京城炸开了锅。
多半是说纪云瑟刻意勾引,世子一时识人不清被蛊惑。
再到那女子突然身死,晏时锦竟以妻礼葬之,众人震惊的同时,因死者已矣,便少了几分恶意,只说是那女子没有福分,多了几分唏嘘。
就在贵女们以为时过境迁,晏世子该忘了那“亡妻”,会再寻个品性教养极佳、门当户对的闺秀时,却没料到,他因公去了一趟江南,竟然宣称寻回了当日在火中被人救下的未婚妻,并好端端的把人带了回来,直接成婚。
这消息不光是让国公府的几个长辈措手不及,头疼不已,那些对世子夫人之位跃跃欲试的贵女们更是咬牙切齿,私下里把那女子描绘成了妖狐转世,不过是靠一身狐媚本事,惑人心神而已,能长久就怪了!
崇陶悄悄去前厅弄些吃食时,恰好就听见女宾席上不少人正用不善的语气议论自家姑娘,气冲冲地回来:
“又不是姑娘您上赶着要嫁入这国公府的,她们凭什么这样说您?”
“竟然说什么,您以色侍人长久不了!”
纪云瑟揉着酸痛的肩颈,想了想,笑道:
“的确是不长久。”
等她哪一日瞧腻了那厮的容色,趁他放松了警惕不再看她这样紧的时候,再跑一次就罢了。
到时,她或许也能如姨母一般,心安理得地养些面首,不亏待了自己才好呢!
崇陶见自家姑娘丝毫不在意,更是替她委屈:
“奴婢瞧着,这婚礼热闹是热闹,但国公府里到如今也没个人来看一看您,姑爷还被叫走了。”
寻常人家新媳妇进门,大姑子小姑子总会来瞧一瞧新妇,说会话陪一陪,如今倒好,自家姑娘独自在此枯坐着,看来,这国公府果然是根本不待见姑娘。
纪云瑟抚着额头上被翟冠压出的痕印,无奈看她一眼,道:
“别啰嗦了,快帮我把这发冠卸下来。”
陈嬷嬷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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