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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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对修真界的消息也一无所知,不再于其他人口中听闻那个名姓,所有事都是点序湘在做,鸠漓则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几乎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他知道正常情况下自己的消息不该如此封闭,是鸠漓在做手脚,就连点序湘也总刻意回避他,好像生怕他问什么似的。

    其实祁殃不会问,他知道自己本该就是这样的,不与修真界和晏宿雪扯上任何关系,原是他一直渴求的。

    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听手下汇报魔界西北城群近来出现严重分裂势力,打着“独尊纯血贵胄”的旗号屠杀底层那些不肯臣服于他们的异族或同类,鸠漓十分不情愿地离开总坛去“处理”,祁殃也终于能松口气一个人清静清静。

    他一如往常去禁阁找些典籍消遣,刚转过回廊,便见一道黑影正从阁内走出,那人比他稍矮些,宽大的兜帽几乎垂到鼻尖,遮了大半张脸。

    起初不由得心生警惕,后而觉出对方确实是修为不低的魔族,能进这里的肯定是鸠漓培养的亲信,权限地位应该不会低于点序湘多少,只是他从没在魔界见过这个人。

    那人丝毫不慌地径直朝这边走来,像是根本没看到他,走路时衣袖轻扬,于寂静的廊中带起一阵细微浮风。

    然而即将擦肩而过时,莫名的熟悉感窜上心头,脑中的某根弦被猛拽了一下,祁殃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抬手一把攥住对方的胳膊。

    对方步子一顿,没有挣扎,藏在兜帽下的眉梢微挑,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漫开,掺着几分被扰后的慵懒与嘲弄,几息过后他略微回头,骨节分明的手悠然抬起,索性将兜帽轻轻一掀。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在帽沿滑落的瞬间完全显露出来,明明千般亲和万般纯澈,此刻却连眼睑的弧度都透着几分邪魅的阴气。

    他在祁殃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宛尔一笑,唇角勾起,声线还是那般,只是语速更黏更懒,中间的停顿饶有兴味——

    “好久不见……护法大人。”

    第23章 三十年我们要当多少年道侣

    “……唐泗,你怎么在这里。”

    祁殃的指尖冰冷到麻木,慢慢松开他的手臂,垂到身侧微微蜷缩,大脑空茫,又好像有些许杂乱的画面一闪而过。

    “我任务完成了,当然就回来了。”

    唐泗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意味深长地凝望着他,眼神温吞地在他脸上描过一遍又一遍。

    “回来?”祁殃微微皱眉,脑中的不适感让他轻轻颤了颤睫,“你不是逸霄门少主么?”

    当年被修真界四门之一、逸霄门的掌门送来九冥宗,在师尊的认可下成了关门弟子,成了他的四师弟。

    他明明知道,本该惊异恐慌,却又有另一种声音告诉他这是在情理之中,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一事实,灵魂仿若被割裂开来,一个站在原处,一个站在未来,正在往回看。

    对方笑了一声,“还不明白么,我和你一样都是眼线啊,教主先把你派过去的,后来我被他提拔,也去了九冥宗,秘密监视着你和晏宿雪,当时教主是要求瞒着你的。”

    “真的‘唐泗’早在被送去九冥宗的路上就被我杀了,我这张脸就是照着他炼的,潜伏修真界数十年,无咎秘境中的魍魉骨和空间术就是我亲自去帮教主布的。”

    祁殃已经没心思去管那些,他又问道,“什么叫任务完成了?”

    “因为你已经回到教主身边了,没有天道束缚,也没有晏宿雪了,”唐泗微微歪头,唇角孤度渐深,“你就没想过樊阙为什么开了?教主想办法破开的?”

    “难道不是么。”

    “怎么可能,”他像是被逗笑了,慢悠悠道,“全靠我放开了他殿下封印的怨灵,邪术反噬,他维持不住了,樊阙自然而然就开了……你理清了吗。”

    邪术噬主,樊阙消散,教主顺水推舟演了一场戏让你选,趁他和废人无异的时候你朝他心**了一箭,这个顺序,你理清了吗。

    祁殃的指尖扶住一侧的墙壁,指节扣得泛白,眼前一阵晕眩,想要干呕的冲动让他抿紧了唇,他强忍下胃中的翻江倒海,怔怔地看着对方——

    “……什么反噬?”

    “为救活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制的塑魂术啊,上万万只惨死的怨灵呢,”唐泗的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幽光,像是在回味,“谁会想到他能在天道底下造这么大的杀孽,只是可惜那时教主用结界封死了金和殿,没让你见到那场面。”

    “想要彻底除掉晏宿雪,谁杀他都不管用,除了你啊,我们的护法大人,他的好师弟。”

    所以。

    幽绝殿才会那么冷。

    所以,鸠漓全都是算计好的,在樊阙里于梦中见面,急切痛苦都是装的,他根本就没打算亲自和晏宿雪动手,他知道那人做的塑魂术,知道他致命的弱点,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反噬,利用我……

    当时在金和殿前,鸠漓到底和晏宿雪说了什么,让他就那么站着由箭指向要害,让他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让他连防御结界都不开。

    不对,或许他当时已经开不了防御结界了。

    那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哪怕是松手、松一下手……

    “怨灵一放人人皆知他的真面目,三界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连你都想杀他,他当然也就由着你动手了。”

    ——功德无量,你出现之前,我确实是。

    ——坐得那么高,你怎么知道我没往上看过。

    ——比你之前求的神佛有用,也不要你的真心。

    ——不当前者我又何来点金术。

    ——不当神,你更不会拜我,不会遇见识得我,就算识得,天下人那么多,你也不会在意我是否会点金术,不会问我要金子。

    这也算,你说的,天命如此、平生自知?

    既用尽手段要救活我,当初碎魂台上,又为何不来看看我?

    “逆天而行他当然料到会有那么一天,怎么不算自作孽……”

    唐泗话未说完便觉衣领猛地一紧,随着指骨与颧骨相撞的闷响,脸侧传来一阵剧痛,力道之大让他脑袋嗡的一声,身子向后踉跄着摔倒在地,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劲来,那双大大的眼睛愣怔地朝上望去。

    祁殃居高临下地站着,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那双半垂的眸中,没有想象中的盛怒和悲伤,说漠然也不是,浓黑的瞳孔是一种隐匿在黑暗之下略微放大的感觉,阳光斜斜打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却照不进沉寂荒芜的眼底,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

    鸠漓从西北城回到总坛时,正是晚上。

    一身血腥气早已在半路上散得差不多,他携着夜里的凉风推开寝殿殿门,本以为祁殃已经睡了,却在漆黑的空茫里,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一个深色阴影。

    他低着头坐在夜色里,露在外面的皮肤雪白,纤细的脚腕随意交叠着,没穿鞋子的双脚轻踩着地板,柔滑长发总是那样蜿蜒,从肩颈处披散,让人想到浓黑的河流、从上汇聚往下分散的水,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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