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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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他不爱你我也想只当后者

    被关在樊阙中的不知第多少天,祁殃躺在床上,半屈着一条腿看床梁和纱帐。

    现下这殿不是之前那个深不见光的,经他多次反馈后晏宿雪终于给他换了个阳间点的地方睡觉,正是那日前面有座池塘的殿宇。

    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屋内有光,他的目光随便落在某个东西上都能神游半天,晏宿雪躺在他身边,两人的长发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呼吸相闻间,冷香掺点清苦,酿出一种独特的气息。

    过了一会,祁殃被人轻轻掰过脸,茫然中听到对方低声问道,“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唇上凑来微凉的柔软,他略微回神,雾蒙蒙的眸中多了几分清明,“……现在什么日子了?”

    “谷雨。”

    “谷雨?”他无意识地重复,“谷雨下雨么?”

    “你想的话就会下。”

    “……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喜欢看雨。”

    祁殃的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半屈起的那条腿上,裤筒上卷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有点电视剧里那种大侠叼根草的躺姿,想了想又道——

    “但是我想看雪,让它下雪吧。”

    晏宿雪抚摸他的脸,指腹虚虚捏了捏他左边戴着耳坠的那只耳垂,“好。”

    他犹豫着还要再说什么,那人却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他的类大侠躺姿变成了老老实实的侧躺,脸被迫贴着对方的胸膛,漆黑的眼珠动了动,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下意识去寻心跳听。

    “天黑了,睡一觉吧。”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声音低得像是从肺腑中发出的,又或者是喉管里。

    “明天会下雪么?我堆雪人。”

    “会下一整晚,明天会在地上积成厚厚一层,醒来就能堆了。”

    祁殃幻想着那场景,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浅笑,他长睫轻阖,闭上眼睛,“好。”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年他们家还没有住上楼房,而是住着小厂房出租屋,爸爸也还在。

    早晨被妈妈从床上拉起来,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道,“睡到太阳晒屁股啦。”

    小小的祁殃就揉揉眼睛,站在床上乖巧地抬手抬脚由妈妈给套上外衣裤子,妈妈拿毛巾浸水拧干,他仍是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抿着嘴感受湿热的毛巾在脸上一遍遍擦过。

    妈妈给他擦脸的力道总是很大,而且要擦很多遍,并非粗暴,很细心的温柔,用力是故意想看小孩脸蛋被揉变形的可爱模样,每次都是祁殃憋气憋到要窒息,忍不住往后仰仰脑袋她才肯罢休。

    “今天妈妈有个惊喜要给你看。”

    小孩子最听不得“惊喜”两个字,祁殃立马从迷糊中清醒,光着脚从床上踩来踩去,“什么惊喜?”

    “先坐下穿鞋。”

    他从床边坐下,自己穿上鞋子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妈妈,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牵着他的手走出小屋,神神秘秘地拉着他到院子一角,他看到了一只很小的小白狗。

    他最喜欢小狗了,集上有许多卖小狗的,他也要过几次,但爸爸妈妈一向不愿意花钱买那种东西。

    “从哪里弄的呀妈妈。”祁殃松开她的手,按捺下要溢出来的欢喜,小心翼翼地走到它身边两米处,蹲下身观察着它。

    它吃东西吃得好香,不知道妈妈从哪里找了个不深不浅的小盆,它一直在吃,不乱叫,也不怕人不躲人,祁殃隔空用小手比量了一下,只觉得它好小一只。

    “邻居那家,你张叔叔送的,他家狗生了好几只小狗崽,养不了那么多,”妈妈笑着,“你可以摸摸它,摸完要洗手。”

    祁殃蹲着探出手,用指尖轻轻摸上它的脑袋,好软好暖和,小狗的脑袋好像比人的脑袋要热,他无声弯起了眉眼,这是他拥有的第一条小狗,因为颜色是白的,他给它起名叫小白。

    他真的很喜欢小白,小白在他睡醒后从天而降,虽然是别人家多余的丢弃的嫌麻烦的,但对他而言就像礼物一样珍贵,是儿童时代不可多得的宝贝。

    可是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小狗窝空了。

    妈妈说是小白自己晚上跑出门了,找不到了,它会被别人收养的,让他不要伤心。

    好吧,好吧。

    希望小白能跟一个好人家,它那么爱吃东西,希望收留它的那户人家能好好对待它,多给它些东西吃,它一点也不挑食,其实它最喜欢吃的还是煮的大米汤……

    祁殃心想。

    可他仍是难过了许久,难过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忘记。

    直到后来长大上初中时,又向妈妈提了一嘴,妈妈惊讶于他还记得这件事,咬了口苹果随意说道,其实当时小白是早上在门口玩,被来厂房收货的大车压死了。

    因为它太小了,当时没有人注意到,怕祁殃伤心就没告诉他。

    多年后听到真相的他先是愣了两秒,随即看起来很无所谓地笑了,一直卡在心间的一件小事就那么笑笑了之,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时间能洗去痛苦,年龄能让人坚强。

    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他承认给安百一起的小名是出于一些恶趣味,小白小白地叫听着像极了阿猫阿狗,祁殃也确实很多年没叫过小白了。

    次日一早,潜意识对雪景的幻想让他很早就凭意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被人抱在怀里,抬头看去,晏宿雪也恰在此时掀起眼皮,低眸对上他的视线,与祁殃不同,对方眼中不见一丝睡意。

    穿衣洗漱,收拾好后,祁殃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推开殿门,指尖最先感知到凉意,紧接着一股清冽又令人舒适的寒气扑面而来,光被框进天地间的白茫里,殿前阶下玉石积雪,远处的亭台、池塘、白玉兰都裹在素白中,凉风携着极细的冰花拂过脸颊,他惬意地眯起眼睛,世间静得只能听见雪粒簌簌落下的轻响。

    祁殃将殿前的玉阶扫干净,拉着晏宿雪坐下,那人坐得比他高一阶,他则坐得更往下,这样方便用扫下来的雪推雪人。

    晏宿雪看着他的发顶,视线又移到他拢雪的双手上,抬手虚触了一下他的肩膀,为其贯入一线御寒的灵力,“……冷不冷?”

    祁殃摇摇头。

    雪被拢成一堆,他慢慢拍实塑出身子,“你在外面和在樊阙里,都是无所不能,但是在樊阙里真的很好。”

    “什么好?”

    “在外面你是救世主、上苍、神明、耶和华,在这里你是哆啦A梦、神笔马良、聚宝盆、阿拉丁神灯。”

    祁殃知道他听不懂,像是自说自话,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将刚滚出的小雪球叠上去做脑袋。

    这个角度晏宿雪只得见他半分明媚的笑颜,半晌问道,“……什么区别?”

    “所有信徒想要的圣者和我一个人想要的点金术的区别。”

    “我也想只当后者。”晏宿雪垂眸看阶下,薄唇轻启,“但不当前者我又何来点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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