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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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人和点序湘,身边再没人能近他七米之内,他说他成日独坐金殿高台,说他的难过孤独和委屈,说他半点不快乐。

    他说后悔将他送到修真界,说他没有办法,提到眼线那几年一两个月才得见一面,然后又开始哭,和当年害怕他考上高中离开很远而没时间回家的江桎一模一样。

    祁殃开玩笑说他只打雷不下雨,于是那人哭得更厉害了,只是那连人形都聚不完整的神识实在难以化出有温度有实质的泪水,鸠漓恨不得用眼泪淹死他。

    祁殃真的睡不好觉,他感觉自己要被那人的热情烧成灰了,又被对方喘不上气的哽咽吹得扬扬洒洒,眼前是冰冷扭曲的光圈,幻梦将他吸了进去,黑暗又将他吐出,过往的腥血留在了过去,出来时浸着彻骨的冷水,鸠漓说想亲他,他只觉得一团雾在自己脸上乱蹭。

    他忍不住想笑,但唇上柔软的触感又格外清晰,所以只是唇角微扬,抬手抚上那雾状物的后脑勺,由那人亲着。

    鸠漓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同了,莽撞、焦急、渴望,他变得极没安全感,完全没有上位者的架子了,好像一时半会抓不到祁殃就要窒息而死,他想让祁殃天天睡觉,睡觉时一定要做梦,然后他才能一直一直见到他。

    祁殃知道,如果梦醒来,或者梦再深一些,那人的神识就会被隔绝而出,堂堂魔教教主又会在魔界总坛歇斯底里地哭泣、狂悖无道地杀人。

    不知何时梦境果真不受控地往更深一层跌去,眼前的鸠漓不见了,耳边人声鼎沸,他看到自己被埋没在人潮中,人山人海聚在巨大的金殿下,远方最高处坐着晏宿雪。

    这可能是他前几年因死而未得见的——那人坐上宗主之位的那日。

    或许是别的。

    反正梦里他亲眼见到全天下的人都将晏宿雪奉若神明了,而宛若蝼蚁无名无姓的他,见证那一幕后就离开了殿中。

    梦的时空感很强,他过了好多年,迈了千层阶,登楼掀开重重帐,最后是被惊醒的还是被外界打断的已经分不清了。

    被掐住下巴别过头来,意识强行牵出,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面容。

    那人的指腹轻易抵进他的唇齿间,薄茧擦碾过他湿热的软舌,神色看不分明,声音听不出情绪,“梦里是谁?”

    祁殃茫然,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唇角缓缓扬起,隐匿在黑暗中的眉眼显出几分促狭,舌尖将对方的指尖从自己口中抵出——

    “梦里是你。”

    “是我?”

    “嗯,”祁殃隔着夜色与他对视,徐徐道,“我梦到我在你最风光无限时离开,因为嫉妒再不去听闻你的任何消息,百年后想起你当时受天下人朝拜,循着记忆旧地重游,发现你本该恢宏无量、福禄滔天的宫殿破败不堪、尘灰布遍。”

    “白,空,静,萧条,孤独,只有垂纱帐在飘。”

    他慢慢抬起两只手,修长的手指小幅度做了个拉弦放箭的动作,指尖松开时就停滞在空中——

    “你坐在高台王座上,十方圣箭贯透你眉心。”

    “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在我本以为你最好不过的时候。”

    仰躺在床上,瞳中焦聚难以找到落点,双手微微合拢,作一个轻轻的、甚至低卑温柔的,捧起的姿势。

    “……然后我抚摸你的脸,那箭下的血窟窿,你的眼睛是黑的空的,一种诅咒缠上了我。”

    祁殃没怎么聚焦的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又慢慢放下,偏过头,目光散散地粘在窗外,喉间溢出的声音如若游丝——

    “天又快亮了。”

    “今天我教你怎么扎麻花辫。”

    第20章 琉璃耳坠麻花辫

    九冥山,幽绝殿。

    唐泗找到那人想要的东西后回来,推开书房的门,四面黑沉木所制的书架被各种泛黄的古籍填满,一股寒沁的香气混着旧书卷的松烟香涌入鼻息。

    冷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关上门往里走,将从储备间找的几根红绳递给对方。

    晏宿雪坐于桌前,抬手接过,手背上隐约的筋络带着种清劲和利落,将红绳顶端缠在指尖,淡淡打量。

    “宗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三师兄有急事找你都联系不上,无咎秘境那件事后怎么都见不着你人,宗里都在担心你。”

    “他有什么急事?”

    “……其实,也不是他有急事,”唐泗踟蹰道,“合欢宗宗主的勾陈镜在战时弄丢了,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不是宗门圣器吗,修真界总共才三个,也算挺大一件事。”

    “嗯。”

    唐泗每次跟他交流都感觉自己嘴上要长死皮了,也有可能是来回路上风吹的,舔了舔唇硬着头皮继续道,“主要也不光是那个……嗯,勾陈镜里面关着的,听说当时叶允,就是那个叶允……”

    他磕磕绊绊半天,最后咬了咬牙,抱着无所谓被杀头的决心毫不避讳地将心里话全都挤了出来,“听说他是魔族,当时用了高阶御魔术,说明他不是鸠漓就是点序湘和祁殃,魔教教主肯定不可能,他只可能是后者两个中的一个。”

    “三师兄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他是不是之前的二师兄,现在的勾陈镜找不到,是不是和你有关。”

    晏宿雪抬眸看他一眼,唐泗连忙摆手道,“是他问的不是我问的,我们绝对没有说你包庇魔族的意思。”

    “陶翎很在意?”

    “啊?”他没反应过来,“什么,他这几天确实挺急挺暴躁的。”

    “那就去找,”晏宿雪漫不经心道,“问我有用么。”

    唐泗蔫了下来,没再说话。

    “还有什么事。”

    “修真界整顿修复的这段时间有好多宗门发来信册,都是要经你同意批准的,现在堆在暗室,没得到回复他们不敢动。”

    “拿来我看看。”

    唐泗应下,又转身去暗室。

    书房中重新沉寂下来,晏宿雪疏透的目光再次被红绳尾坠的那颗朱砂吸引,以橘红色的烛火为背景,一点艳红在明灭的光影间晃荡。

    昨晚的画面和温度又浮现在脑海中。

    那双纤细的手腕被自己一手牢牢压在镜台上,对方的小臂与桌面产生的摩擦将皮肉磨得红透,阵阵喘息带着细碎的哭腔,殷红的眼尾浸着点眼泪,只顾着哑着嗓子哀求,腿软得站都站不住,若不是被掐着腰怕是早跪在地上。

    晏宿雪无在乎祁殃咬唇压声音这个习惯,无非就是把下唇咬得更红艳些,依旧堵不住那从喉中不断溢出来的浸了蜜般的哼唧,闷软甜腻,张嘴又是喘息和呻吟,他从镜中看对方泛红的眼角,看他大片泛红的肌肤,看他那副软得不行却偏被禁锢在原地的模样。

    时间长了祁殃受不住便偏过头和他商量,晏宿雪稍一垂眸又能看到他额前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烛光朦胧间,对方睫毛上的泪珠滚落下来,划过绯红的脸颊,断断续续得话都说不完整,问为什么不在床上做了,去床上行不行。

    而他只顾看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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