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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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每一天每一天都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哪怕告诉我一声你还在,也好过让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地守在那里等在那里,我、我……”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最后不说了,在祁殃耳边发出低低的动静,像是要哭,直接道,“我不管他把你关到哪儿了,我要找到你。”

    祁殃垂在身侧的指尖一颤,心口像是被什么猛敲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能来。”

    “我要去找你。”

    一种本能的不安和恐慌漫了上来,好像他知道鸠漓出现在晏宿雪面前会发生什么,好像他已经切实经历过一次,无缘感到气血逆涌、呼吸艰难,再次强硬地否决道——

    “你不能来。”

    “为什么,殃殃,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要晏宿雪不要我了吗?”

    他的脑中又浮现出江桎的脸,与记忆中那十年间的鸠漓重叠在一起。

    “我没有那么说,但是你先……”

    “我要去找你。”

    “鸠漓!”

    “我会去找你。”鸠漓大抵也是快疯了。

    祁殃只觉得这五个字像诅咒一般镌刻在他的灵魂上,轻轻一拽就痛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缩,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甚至眼前发黑有种要缺氧晕过去的错觉,哪怕明知这是在梦里。

    他闭上眼睛一缓再缓,终于再次望向眼前朦胧的幻影,不得不拿出耐心轻声和他商量,“……你找不到这里的,这个地方由晏宿雪精神力所构,不在三界之内,我正在找办法出去,你先别打草惊蛇,好不好?”

    鸠漓默了默,半晌迟疑道,“……真的?你能找到办法?”

    “我在这空间的里面,当然比你在外面更容易感知到漏洞和出口,”他身心俱疲,信口胡诌道,“你这几天可以先以这样的形式联系我,但是先别擅自做些其他的,我不想你和那个人起冲突,到时候受罪的是我。”

    ……

    天明时入睡,到下午醒来,祁殃还没睁开眼就忍不住闷闷咳了一声,因为干哑得实在发不出声音,听起来像是十分不舒服的哼唧,随即身体便被人轻轻揽着抱起,后背倚靠在对方怀里,唇边凑来一点温凉。

    “张嘴,喝点水。”

    那人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茶碗给他喂水,祁殃快渴死了,红肿的唇瓣沾到茶水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咽,喉结滚动,呛着了也硬压下去,直到一碗水见底后才偏开头咳嗽了两声。

    晏宿雪给他擦了擦嘴角、顺顺脊背,将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环着他的腰,指尖穿入他的发间慢慢梳理着,“睡醒了?”

    对方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憋着火眯起眼睛,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换成了新的,但是裤子没穿,也没法穿。

    晏宿雪好像没打算听他的回复,平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观察片刻后感觉他确实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拿过外衣将人裹起来,抱着他往殿外走。

    出了深殿之中,外面除了太过静谧与现实没什么太大区别,风拂云卷,天朗光清,祁殃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托着,两条小腿垂在他身侧,白皙的腿肚和脚踝处还有被掐过的痕迹,目光扫过四周——

    “去哪儿?”

    “找个地方,殿里太暗了。”

    知道还构建成那样,祁殃心道。

    于一处殿前的池塘边停下,那花池水面的高度距水平地面五米,有层层宽长的玉阶蜿蜒而下,那人就抱着他坐在了台阶上。

    祁殃从他腿上下来,裹着外衣坐在他身边,几缕发尾蜿蜒垂在胸前,没穿鞋的双脚自然搭在屁股往下两个玉阶处,嫩滑的皮肤裹着笔直腿骨,被下午的天光照得透白,昨晚留的那抹青红也格外显眼。

    望着池中的莲花,里面有好多五颜六色的大鲤鱼,还有其他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他小时候有段时间对鱼这类动物比较好奇,就像小孩子喜欢捡五彩的贝壳,他做梦时就梦到在河里抓鱼,一条小河里全部都是涌动着的热带海鱼——

    凭借着没亲眼见过热带海域的自由幻想,它们密密匝匝,千奇百怪。

    晏宿雪偏头看了他一会,想伸手将他揽过来,指尖刚碰上他的肩时,祁殃就往他这里一倒,躺在他的腿上,脑袋枕着他的大腿。

    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那抹温度距小腹极近,晏宿雪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僵,低头看去,见对方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曲着一条腿,把外衣将被子盖,闭着眼睛晒太阳。

    他滞顿的呼吸慢慢放轻,手又搭在他的肩上。

    祁殃感到他手心透过单薄衣料传来的温度,又想到作为眼线初潜九冥宗上层的那年,入门大比前被人堵在马厩里嘲讽打骂,晏宿雪下山路过扶他的那一幕。

    在魔界底层打杂的三年,身旁的魔族自然不敢议论自家教主,相反,修真界顶梁的名字就总是被那些人挂在嘴边,好的坏的、相貌年龄、性情修为,无所不谈无所不知,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他认识晏宿雪,其实比认识鸠漓要早。

    他在拜入内门成为晏宿雪师弟之前,九冥山下与那人的“初次见面”,也算闻之久矣、名晤浮生,但想来又有江桎,他仍想把鸠漓和江桎当一个人,所以上述就不完全成立了,他与鸠漓,应该是久别重逢、前尘再续,那到底又该怎么算呢。

    祁殃枕着他的大腿,抬起眼,看向蔚蓝的天,“……你当年在山下把我从泥里扶起来,是和‘济世渡人’一样身不由己的义务,还是凭心而为的?”

    如果是前者,你后来避我厌我,说明你本性如此,只是在我面前懒得装了。

    如果是后者,说明你本身性情还好,只是憎恨我、针对我。

    短暂的静默过后,对方缓缓道,“……天命如此,平生自知。”

    意料之中的回答,让人难以再继续这个话题。

    祁殃薄唇微弯笑了笑,再次为自己与一个修无情道的人提前仇旧怨感到无趣和无意义,只是这次却没有带半分嘲讽的意味,倒像是放弃挣扎了,真心实意道了句——

    “那你自是功德无量了。”

    晏宿雪低眸看着躺在腿上的人,良久无言。

    祁殃望着远方的天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出现之前,”他微微抬手,将他落至自己雪白袍角的那根断发拾入袖中,“我确实是。”

    第19章 梦里是谁只有垂纱帐在飘

    花池边是几棵白玉兰树,玉阶两旁的斜坡上有矮牵牛、三色堇、狗尾巴草、蒲公英和其他叫不出名的普通青色野草,对于狗尾巴草,祁殃小时候都叫毛毛草,因为看起来毛茸茸的。

    这样仰躺着望白玉兰,光被花瓣间的空隙剪碎成屑,细细簌簌,落进他半眯着的黑色眼眸中,让他想起儿时镂空的金色书签。

    青丝顺着对方的膝头逶迤而下,如道道深黑笔墨勾出的河流,铺展在月白衣袍上,他往天上看,往枝头上看,晏宿雪则垂着眼帘看他,默了片刻,指腹轻抚上他的下眼睑,“你,好像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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