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11、go bl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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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很像,可仍是闻不够。

    “……怎么弄的?腰上这个。”

    “不知道,很小的时候被捅的,不记得是谁干的了,也不记得因为什么。”

    他大半边身子都压着身下人,刚吹完的暖烘烘的头发贴着他,鼻尖轻蹭他的颈窝,轻声道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前几天在平板上看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这与我们并不适用。”

    祁殃言简意赅道,否定他自以为是又略显无知的学以致用或借事喻理,声音冷淡,眼神却有些复杂难辨,“……你在故意让我可怜你,而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江桎从他颈窝间抬起头来,握住他的手腕,掌心覆上其手背,牵着他贴在脸颊处。

    偏头时嘴唇蹭过他温热的手心,吻他杂乱的掌纹,轻柔的呼吸缠绵洒在对方的皮肤上。

    祁殃不想听,也不想理解他的意图,人本就是矛盾的,江桎也不例外。

    他是蛇也无所谓,他耍心机博取自己的同情和怜悯也无所谓,他故意袒露本性让自己远离、明知故犯自作聪明的挑衅试探,都无所谓。

    我只是可怜我自己。

    可怜我的贫瘠,懦弱及无趣的平庸。

    “殃殃。”

    江桎见他不说话,又捧着他的脸颊,低头去吻他又红又软的嘴唇,虽然对方时而冷冰冰的,说话有点毒,但是亲起来很软,就连喘气也性感好听。

    江桎喜欢看他颤抖眼睫间的湿润,看他唇瓣在灯下泛着细碎莹亮的水光,以及那双平静、孱弱、水汽朦胧的眼睛。

    江桎睡觉的时候总要抱着他睡。

    ……

    一个暑假过去,一个高一上学期过去,他们还是那样,在晚上见面,在妈妈和继父不在时见面,在其他所有人的视野之外见面,气球、烟花、信纸、巧克力糖、玫瑰花、伞下呼吸的白雾,以及拥抱和亲吻,贯穿了他们相处的终末,贯穿了他们苦楚平庸的底色。

    江桎站在雪地里,与屋内阳台的祁殃隔着一张玻璃窗,他张开嘴在光滑透明的窗户上哈了几口气,然后笑盈盈地在上面画了个手指粗的圆圈。

    还用指甲在圆上细致勾勒出一颗小钻石。

    祁殃站在屋里看着,看他头发上落的雪,看他被风裹起的衣角,看他划在玻璃上冻得泛红的指尖,视线又落回他指下画出的图案上,嘴唇动了动。

    下雨天他们也时而相依偎着窝在沙发里,准确来说是江桎偎着他,江桎说雨点又急又密地砸碎在玻璃窗上,溅起时交杂闪电的光,像黑色天地间坠落数不清的烟花和流星,像世界末日。

    那也极好。

    两个人在这暴虐的雨天里没有丝毫不安,反而还觉得有些浪漫,世界末日这四个字在喜欢的人嘴中说出来本就是挺浪漫的,祁殃怀疑自己被他传染了。

    江桎倚着他靠了一会开始说脖子疼,拉着他的手让他给揉,祁殃捏着他的颈椎骨,谁让你一个十七岁大男人非要学人家小鸟依人,不窝你脖子窝谁脖子。

    说话间薄薄的嘴唇突然贴过来在唇上嘬了一口,他的手指猛一用力按了一下,耍心眼的人疼得轻嘶出声,嚷嚷着脖子都要被掐断了。

    那人连嚷嚷的声音都平得像水,甚至掩不过外面的雨声,祁殃觉得他上下辈子应该都是朵种在窗台阴面的白色曼陀罗——

    洁白无害的表象和心机的内里,麻醉致幻的毒,以及象征黑暗、死亡、颠沛流离和无尽纯洁的爱的花语。

    江桎追着他问了很多次,问他的生日在哪一天,因为祁殃之前十五岁生日就是背着他在家偷偷过的,蛋糕都没分给他一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免得又弄什么麻烦的。

    但还是被他问得烦,今年虚岁十七,但下一个生日还是周岁十六的生日,祁殃给他说了之后就道——

    “我妈妈和继父那天在。”

    意思就是不能和你一起过。

    江桎说,“那我偷偷地给你过,给你送礼物。”

    偷偷地。

    什么都偷偷地。

    而比十六周岁生日更早来到的,是假期时出差中途回来的父母。

    恰恰卡在晚上睡觉前的那段时间。

    没有任何防备的,房间的门被打开,妈妈看见衣衫不整倒在一张床上接吻的二人,屋里子弥漫着一种潮热情欲的气息。

    只记得当时的母亲眼睛缓缓睁大,像一头猛兽般声嘶力竭地过来拉扯着他,又疯了一般地打着江桎,继父良久才回过神来去拉她,场面一度混乱。

    “要不是你爸爸发现了你房间里多出来的杂七杂八的小东西、我还不知道有人来过……竟然……我白养你了!早恋、同性恋!同性恋!你知道江桎那小孩有多坏多不正常吗!!他连书都没读过!”

    妈妈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尖锐的嗓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愤怒,平日扎得漂亮规整的头发挣扎得凌乱,挣开继父的手臂狠狠甩了祁殃一巴掌——

    “从小到大我哪一点缺了你了,我哪一点缺了你了啊!!你为什么这样!我辛苦把你养大祁殃你就这样抱答我的!你是要气死我吗!!”

    祁殃的脸被扇得偏到一边,脸侧立马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但是感知不到痛觉,耳边嗡嗡掺着耳鸣声,视野全被妈妈占据了,她好像被气疯了,嘴里一直骂着脏话,原本美丽的脸上表情堪称狰狞,带着“死”“变态”和“恶心”等等字眼,要不是江桎将他拉到身后替他挡下几脚,他都不知道她踹过来了。

    “必须送精神病院……必须送精神病院……”妈妈的嗓子骂哑了吼哑了,在继父怀中喘着气,眼睛瞪得很大,看着空白的地面,胸口剧烈起伏,语速极快地喃喃道,“必须送戒同所……”

    “我要报警,报警,报警,报警……”

    “你个强.奸犯,你毁了我儿子……”

    江桎被拽了出去,祁殃被锁在了房间里。

    ……

    因为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了,他没有来得及告诉妈妈,其实他们没有做.爱,江桎没有强.奸自己,他们只是像以往那般接吻,不知道江桎有没有向她解释。

    不过好像解不解释都没什么区别,但他不想让妈妈对别人说江桎是强.奸犯,毕竟那人胆小到想用一瓶牛奶和他交朋友都花了三年心理建设才送出手,能爱上他已经是最大的勇气了。

    江桎现在在哪儿呢,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一周之后,妈妈把他从房间里放出来的时候,拉着他走到餐桌前吃饭,祁殃的视野貌似是窄了一半,总感觉看不清也看不全东西,也可能是他自己潜意识不愿意看,他宁愿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家里的东西好像是被收拾空了。

    那江桎送他的那些小东西呢?小信封、没吹过的气球、染潮的烟花仙女棒、收集的夏威夷果壳,被自己做成标本的玫瑰花瓣……

    他想起来了,在自己屋里锁着的桌柜里。

    妈妈说是多亏继父发现那些才知道有人来过家里,但继父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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