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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心匙》 70-80(第2/17页)
田宏见状,看向何崴。
何崴却道:“我也没有意见。”
这下倒让田宏有点下不来台了,只得清了清嗓:“好,那既然班子过半数同意,这个问题也不需要表决了,就依照各位委员意见执行吧。”
曲向东于是宣读了会议的最后一项议程:“关于对青湖区分局徐北强同志暂停职务接受审查的建议,该项议题是由宋魁同志提出,由于没有预沟通,请各位委员先发表一下意见,讨论一下,随后进行匿名投票。”
何崴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茶,又将杯子放了回去。
田宏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其他人也都沉默着,或低头看笔记,或将视线投向宋魁。
在这种敏感问题的表态上,很容易出现站队、站错队,没有人会贸然发言。虽然议题是宋魁提出的,但他没有进行预沟通,突然拿到会上讨论,各方的态度如果不一致,那么场面将会闹得很僵持、甚至很难看。
包括霍聪在内,许多人又回想起上次党-委会上,为田宏的调整问题,何崴大发雷霆、大闹一场。今天这一遭,算不算是宋魁对何崴抗压性的测试?又是不是对其他人服从性的测试?
不论哪种情况,此刻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会议室的气压也低得凝重,所有人都保持着缄默,等着宋魁先站出来定个调调。
宋魁便开口:“这样吧,我先介绍一下情况。此前督查部门收到关于徐北强同志违纪问题的检举线索后,我已经责成督查支队并驻局纪检监察组就相关问题成立核查组,履行了调查谈话等前置程序,并征求了协管方意见?。因此,今天召开党-委会的目的,就是研究一下是否有必要对徐北强同志采取停职措施。”
他说完,看向会议桌对面的胡晓钦:“请驻局纪检监察组组长胡晓钦同志先就徐北强同志违纪事实、证据等做个陈述。”
胡晓钦简要通报了一下情况。
介绍完以后,何崴最先发难:“我个人认为啊,我们局里现在对干部的调整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武断、草率了?仅仅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对领导干部大肆开展调查,挖掘既往所谓的违纪行为,这些证据目前看也还没有很充分吧。那么依照组织上的精神,是不是应该先诫勉谈话,责令其及时改正,而不是上来就停职、就查办。徐北强同志我不能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的问题,别的干部身上就没有吗?既然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把所有的副处级及以上干部、甚至科级干部都查一遍?否则这就不是公平公正,而是个人恩怨、打击报复!”
宋魁早料到何崴会跟他打擂台、唱反调,但他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探探各委员的态度,并不指望一蹴而就地从徐北强这儿撕开口子。
他没接茬,只是问:“其他人是什么看法,也都提提。”
胡晓钦率先道:“何局,你这说法有些避重就轻之嫌,组织上要求开展诫勉谈话,是针对过错情形较轻、通过诫勉、谈话等形式能够及时挽救的领导干部,我认为徐北强同志的问题已经属于是比较严重了。即使其他线索、证据仍在调查中,仅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也有必要对其停职处理。”
霍聪也表达赞同:“不能说仅处置个别干部就是存在不公平,就是一碗水没端平,也不能因为担心这个问题就对一些害群之马继续放任。长此以往,是否更加滋长了‘法不责众’,‘别人没事我也不会有事’的这种心态?这有利于我们风纪建设吗?”
剩余人中也有表示支持的,当然,也不乏仍有人提出异议、担忧。
曲向东最终主持局面:“好,我看大家的意见都表达得比较充分了,那我们就投票吧。这个议题的表决依照规定采取不记名形式,请大家填写后交上来。”
唱票时,到场的十名委员中,四人投了弃权票,三人赞同,三人反对。
由于赞成的票数没有过半,徐北强停职问题只能暂被否决。
第 72 章、 尽管党委会表决是不记名的,但从会上各委员的态度、既往会……
尽管党委会表决是不记名的,但从会上各委员的态度、既往会议上的站队,宋魁其实大概能猜出哪些人反对、哪些人弃权。
田宏一向是何崴的拥趸,如果想要在党委会上占据优势,那么或许只有等田宏调离之后,再去做其他委员的工作了。
个别人提出的异议也让他觉得现在领导干部的思想普遍地松懈、麻木不仁。徐北□□露出来的滥用职权等问题,在他们眼里却只不过是打声招呼走个关系而已,在党内如此,甚至纪委那里都未必称得上严重。
但在宋魁看来,现在的情形已经到了棘手且刻不容缓的地步,尤其涉及耿祈年案,他格外地不踏实、不安心,却迟迟无法处理徐北强,更找不到一个让他能推心置腹地把工作安排下去的抓手。
耿祈年真的只是自杀吗?徐北强在这个案子的调查侦办中存不存在行政干预?现在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在徐北强任内两次被提拔,这是否是裙带关系?
如果如此,那么即使拿掉了徐北强,还有徐南强、徐西强,底下这些人,无论之前是受到上级压力还是自愿,一定会为了掩盖过错继续隐瞒……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他又能信任谁?
在这一局之内,放眼四顾,他深深地感到孤立无援。
他心里也焦灼,也无奈,但也唯有劝自己,急不得,一步步来吧。
临近年关,忙着督导各项考核指标达成,大小会议也密集起来,宋魁的工作节奏又被迫调整成早出晚归模式。
头天回来十一点多,江鹭和秋秋已经睡了,今天更晚,他看看表,指针已指向接近十二点。
到家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宋魁有些意外,心里更是打起鼓来。昨天回来,江鹭至少还给他留了盏门厅的灯,今天迎接他的则只剩下寂静和黑暗。这是嫌他回来得比昨天晚,生气了?
他脱下皮鞋,习惯性放上鞋架摆好,轻手轻脚摸向卧室。
刚到门口,卧室灯亮起来,江鹭出来看到他,柔声问:“回来了。”
宋魁应着上前,低眸瞅她,也压低音量:“生我的气了?”
江鹭不知他何出此问,“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没给我留灯啊。”
“哪儿啊,我刚把大灯关掉,准备换廊厅的灯来着。”
宋魁心放下来:“没生气就好,我还怕这两天忙,没太顾家里,你又该对我有意见了。”
“我知道你是在忙工作,怎么会因为这个对你有意见?”江鹭咕哝着瞅他一眼,“再说,你有这个心思、惦记着我跟女儿就很好了。你当领导的,我不支持你,难道还真图你每天都按时回家做饭、干家务啊?”
“哦,合着有这份心就行了?那你早说啊,省得我一天到晚心惊胆战地,费这么大劲儿献殷勤,生怕考察期过不了……”
江鹭眸一瞪,真想揍他:“你这张嘴啊,刚表现好几天就飘是吧?”
“不敢不敢,老婆大人息怒,开玩笑的……”他讨好地贴上去,搂住她亲昵。
胡茬蹭在江鹭脸上、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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