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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心匙》 50-60(第9/14页)
断,江鹭最近的工作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沉得阴郁。
自从班主任从她换成了徐笑笑,这小姑娘就总在工作上给她添堵。江鹭作为长辈,懒得与她计较,不管是各种活动,还是写材料,她借口推到她这里来的,她也没怨言,就帮着多承担一点。毕竟人家带班了,这当班主任的辛苦她也是体会过的。
但是显然绥靖是换不来和平的,她处处退让,在徐笑笑那儿不仅没落着好,人家在背后还说她“惺惺作态给谁看”。下课了回办公室,也总是阴阳怪气地对她一通揶揄讽刺。
今天又是这样,一回来,她就跟其他老师又抱怨上了:“唉,我真是服了,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老师,还当班主任。我也想得个什么胆结石了、甲状腺的病做个手术,做完了逆天改命,从此可以跟班主任不沾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敲着,徐笑笑的话也像这雨有些喋喋不休。
江鹭越听越有些烦躁,无法集中注意力在手头的教案上,实在没忍住,反驳道:“徐老师,你当班主任这件事也不是我安排的,有必要一直拿这做文章吗?”
徐笑笑卡壳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道:“我做什么文章了?不想当班主任也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抱怨,也没见你说呢。我随口抱怨几句,碍着你事了吗?”
“得病这种事合适拿出来这样一直说吗?你对别人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了?这办公室里谁没当过班主任,你才第一次当,怨气未免就太大了吧?你评职称不也需要班主任经历吗?”
她声音尖锐:“没当过就必须要当?谁规定的?你觉着我说话刺耳不想听可以不听啊,出去啊,干嘛要对号入座呢?至于我评不评职称,干你屁事啊,轮到你指手画脚?”
江鹭被她气了一肚子火,但没有再跟她针尖对麦芒地吵。
她话说到这份上,就不是讲理而是纯粹地发泄情绪了。江鹭不愿被她影响,真闹起来、吵起来,也实在太难看,她性格上还是倾向息事宁人的。
徐笑笑发完脾气摔门出去了,其他老师便都上来劝,让她别跟这跋扈惯了的大小姐置气。数学教研组好几个老师都被她怼过,有个老师还差点给她气得辞职,都找到大校长那儿哭诉去了。但人家后台硬,拿人家有什么办法呢,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还有这些事?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江鹭听着有些来气,“再说,她有什么后台,不就是公安局的吗?公安局还能管着教育局,管着学校了?谁给她这么大特权啊?”
这一想,徐笑笑姓徐,她爸又是公安局的,那会不会是上回登门的青湖分局那个局长徐北强呢?
焦老师叹道:“公安局是没什么了不起,也不该有什么了不起,但人家把刘湄搞定了,就是可以在学校横着走。现实如此。咱们学校现在这个风气真是不太好,一个个心思都用来媚上了,怎么搞教育啊。”
现实如此,可不是吗?
下班路上,江鹭在拥挤的车流里缓慢地行驶,雨刮器机械地带走前挡风上的雨水,她的思绪也跟着依旧淅沥的雨嘈杂着。
初冬的傍晚,才六点多天就擦黑了,今天又下雨,视线模糊,江鹭便开得谨慎了些。
红灯变绿,她缓缓松开刹车,刚踩了油门起步,就跟右边车道窜进来加塞的车撞上了。
一声闷响之后,江鹭看着右侧别进来怼在她车头的那辆白车,心头涌上一阵烦躁。
本来下着雨,心情又很糟糕,小心翼翼不想出事故,没想到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想到这下后边还要去事故处理中心,修车,走保险,一堆麻烦,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她按下驻车,打开双闪,见对方驾驶员下了车,跟她一样,也是个女司机,看起来年纪不大,染了一头蓝发。想着理解吧,给秋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点事得晚点回去,她爸今晚开会,估计也得晚回一阵,家里没人做饭,让她到家了自己点个外卖或煮个面吃。
变道加塞,这里又是路口实线,无论如何变道的一方都是全责。江鹭想着,对方如果态度好,认了责走保险赔偿就是了,她也就不想太追究了。今天天气不好,情急下手忙脚乱也情有可原。
她下车绕到车头查看了一下,前大灯碎了,情况似乎还挺严重,正要跟对方商量怎么处理,对方却先发难了,张口就夹着脏话骂起来:“你会不会开车啊?我车头都拐过来了你还踩油门,故意往上撞?”
江鹭哑然,没想到碰上了个不讲理的。
积蓄了整天的情绪已在爆发的边缘,现在被她一点,江鹭也彻底火了:“你好好说话不要带脏字,我俩谁不会开车?这是实线你看不到吗?你强行变道加塞还有理了?”
“别跟我扯什么实线,来来来,你看看谁撞谁啊?你把我车轮子上边都撞凹进去了,是不是你撞的我?你撞我还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报保险赔不就完了吗!”
“我是正常行驶、直行,你是变道,而且是突然地变道、加塞,我反应不及当然撞上了。你如果没有处理类似事故的经验,那我告诉你,这种情况下是你全责,该你走保险。”
“大姐,你想钱想疯了吧让我赔你?开个什么破车啊让我赔,你是不看我开保时捷赔不起想耍赖啊?”
江鹭气笑了:“这跟开什么车有什么关系?学过交通法吗?驾照是买来的?”
对方啐道:“我靠,说我驾照买来的……我他妈看你驾照才是买来的呢!”
江鹭嘲讽:“就算不是买来的也该吊销了,能让你这种人上路简直是危害公共安全。”
被她一怼,蓝头发急眼了,开始破口大骂一通输出。
两个人站在雨里,后边的车堵在路上,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响,也有其他司机下车来或是从车窗探出头调解,劝和,让她们赶紧把路让开。
江鹭也不想堵在这里,但对方不依不饶,她便不再跟她对骂或是计较一时嘴上痛快,拿出手机对着她录像:“你骂吧,对着镜头骂,骂完了我好报警。”
蓝头发见状气急败坏地上来抢手机:“谁允许你拍我了!?你把手机放下!”
江鹭躲闪不从,对方更加恼羞成怒,争抢中对她拉扯推搡,叫骂着,挥起手朝她脸上扇来,手上的美甲也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一巴掌将江鹭抽得有些发懵,不远处有人出声劝阻,但对方就像一只狂犬病发作的疯狗似的毫不停手,嘴上叫嚷着:“你算个什么东西拍我!?给你脸了!”
江鹭血液逆涌,气得直发抖,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像脱缰的野马般失控。
她扬手还过去重重一巴掌,蓝头发被她打得一个趔趄,愣了一瞬,很快反扑上来再度对她拳打脚踢起来。但她个头不低、体型不瘦,奋起反抗下,即使不至于占上风,也起码能够稍稍保护自己受到更多伤害。
周围被堵住的司机从车里下来,有个别人上来拉架,但更多人还是选择当围观群众,掏出手机录视频、发社交媒体。
被拉开以后,冷静下来的那瞬间,江鹭想到杜晓飞,想到类似的情况中一旦动手了、还手了,事件或许就要从“被打”被定性为“互殴”。
她感到胸腔氧气匮乏,心跳剧烈地加快,大脑也近乎空白一片。六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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