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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心匙》 40-50(第4/15页)
狂乱近乎粗暴的吻,这吻更像是种发泄,是他积蓄已久的痛楚的释放。他像个哭闹着、向她索求关怀和疼爱的孩子,在声声泣诉中呜咽,哽噎。
暴风骤雨过去,直到他停歇,喘息,她才感到脸颊上有什么湿热的落下来。
轻推开他,他眼球通红一片,眼底隐约有几许潮湿。
她的心也酸涩了,眼眶也有些发紧。
抚上他面颊,直视那双沉黑却充血的眸,迎上他脆弱、伤痛,仿佛向她摇尾乞怜,奢求一丝温暖的流浪狗般的视线,她的心纠揉成一团,安抚地轻声哄:“你怎么那么傻?怕我不要你了?”
他声音低哑:“我怎么不怕?”
江鹭叹息声,搂紧他,拍抚他的背:“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不是早说过了,我还爱你啊。”
话音落下,怀抱里他绷紧的身体终于一松。
良久,才听他闷声问:“我还是不是你的?”
“一直都是。”江鹭无奈。
“你还愿意要我?”
“从没有不愿意过。”
他拉开她,“说好了,不许反悔。”
对这仿佛三岁小孩要求拉钩似的举动,江鹭不大想配合。她没有答,只表示应许地点头。
他却不依不饶:“那你说,你要我。”
“你幼稚不幼稚?”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听你说了才算。”
她叹:“好,我要你,好了吧?”
“要我?”
“嗯。”
“我也要你。”
他灼热的吻霎时铺天盖地落下。
江鹭才后知后觉落进了他的圈套,登时气赧,捶打在他背上:“你……我没说是要这个……”
“没说吗?我可听得真真切切。”
宋魁此刻是得手的猎人,也是甘愿沉沦的猎物。两方急喘起伏的胸膛紧紧相贴,彼此之间温度急剧攀升至燥热。
江鹭的心悸动着,狂乱又期待地突突直跳,但此刻在客厅亮堂堂的白炽灯下,又莫名生出几分生涩的怯意和无措。
“秋秋还一个人在家呢……”
他不许她分神想其他,粗乱地吮她的唇瓣:“咱俩不在家,她自在着呢。”
她被迫张开唇,“那她又该玩电脑了……”
“让她玩一晚。”
他滚烫的手抚上她的背,摸索她裙子的拉链。
江鹭欲拒还迎,推他关灯。
灯熄了,黑暗里,她的渴望骤然燃烧起来。不知为什么,她比自己想象中更主动一些,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焦急地思念过、渴望过他。
她紧紧依偎过去,搂住他魁梧的身子,抚摸他肌肉结实的背脊,轻轻呢喃,与他吻着缠绵在一起。
……
他最后倒在她身上,粗重地喘,颈背上尽被汗水湿透。
他将她瘫软得仿若无骨的身子托在臂弯里,看她媚眼含春地醉着,粉颊上镀着层红晕,耳朵尖也透着抹红。黑色长发因汗水而潮湿,卷曲得更厉害了,蓬松地在她白得莹润发亮的肩头披散开来。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昔日年轻的他们,在这张沙发上颠鸾倒凤、翻云覆雨,闹腾得沙发和地板嘎吱作响成一片,楼下的邻居受不了上来投诉……这一晃,竟已是十余年了。
他们抱在一起,她环着他的脖颈喘息,等待胸腔里喷薄的岩浆冷却。
“鹭鹭。”他唤。
她靠在他肩头歇着,虚软地应了声。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当年总在这沙发上办事,沙发腿都把地板磨出道印子来。那会儿楼下住得老爷子和老太太睡得早,还上来敲门提过意见。”
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会忘?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个年头。周末的晚上,临近十二点,他们忙活到一半正准备换战场,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被这敲门声打断,一时间兴致全无,只得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楼下大爷穿着睡衣,站在门外,一脸怨怼地问:“小江,小宋,怎么这么晚了还拉椅子、搬家具呢?”
江鹭都没反应过来,还在思索她们什么时候拉椅子了,倒是宋魁立马听明白了,赶紧道歉打马虎眼,把事情圆了个七七八八,连哄带安抚地将大爷给送了回去。
送走大爷,江鹭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红着脸将他好一顿嗔怪责打。
人家上来提醒,想来知道这动静是怎么闹出来的,隐晦提示罢了。自此,客厅这沙发腿底下就垫了厚厚的静音毛毡,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只是这件事,哪怕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窘得无以复加:“这么尴尬的事你能不能别提了?”
宋魁粗笑声,不仅没有打住,反而越说越不像样:“有什么可尴尬的?这不正常嘛,刚结婚那会儿精力多旺盛,没把楼板折腾塌都算好的。你每回不也享受得很,嗓子都喊哑了。我喊你鹭鹭,鹭宝,你就搂着我又是‘哥哥’,又是‘叔叔’地应,我这心都被你喊酥了……”
江鹭被他麻得头皮发紧,连声打断:“停停停,我什么时候对你用过‘叔叔’这么禁忌的称呼?”
“警察叔叔不是叔叔?”
“那凭什么就简化成‘叔叔’了?”
他吻她鬓角,顺势凑到耳边来:“当然是因为被我收拾得前两个字咬字不清了……”
江鹭面上大窘:“你闭嘴,不许说了。”
“为什么不许说?我刚才喊你,你也不应我,嘴闭那么紧干什么?”
“我怎么没应?”
“哼哼两声算什么应?”他气掐她腰,“你好好想,多久没对我用以前那些称呼了?哪怕是喊老公呢,你现在对我是彻底连称呼都懒得用了?”
江鹭回想一下,当年那些甜得发齁的爱称,别说挂在嘴边,甚是许久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脑海了。也许是到了该要稳重端庄的年纪,让她再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俏皮可爱,腻腻歪歪地喊他,她也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咕哝声:“肉麻死了……”
“你觉得肉麻,我就不觉得?你光让我反省我们俩感情问题的原因,你自己呢?想过吗?连一个称呼都叫不出口了,感情能不淡吗、能不疏远吗?称呼问题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而已,其他方面呢?热情消退、感觉不再,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也一样。”
他这一番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江鹭陷入自省,心虚地没有回应。
“现在你觉得爱是什么?”
这么庞大宏观的问题,江鹭答不上来。
“那我提种想法,不一定对,你指正。”
江鹭瞥他,这话一股子领导要开会那味儿。
“我觉得,爱是一种能力。比方说语言能力,即使是母语,长久不使用,或者生活在没有母语的环境里,它也会生疏,退化,继而遗忘。你是教英语的,应该有感触。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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