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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心匙》 10-20(第11/13页)
停蹄地带队赴外省考察调研。这个考察从级别和人员配置上原本是要交给曲向东和何崴这个常务副局去的,但何崴临跟前突然掉了链子,身体不适请了假。
宋魁知道他这大概率又是故意给他撂挑子,上任这才多久,这类事已发生不止一两回了。他没多说什么,一来是给何崴留着面子,二来,人家拿身体做文章,他更不便置喙。
这回考察是公安部关注的重点工作,不能不重视。他只好为原定周四的政府工作会议请了假,亲自率队,周三晚上就乘飞机抵达了泗垣市。当地公安局领导班子和市府领导热情接待了他们一行人。
两天的调研工作结束,原定周五晚上返程,谁知泗垣突遭大面积雷暴降雨,航班因恶劣天气取消,其他时间段全满座,不得已只能改签到次日晚上。
这时间,机场候机楼里,宋魁焦灼地频频看表,计划八点半起飞的航班已经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外面雷雨交加,看这样子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飞。
航班迟迟没有传来登机的音讯,发给江鹭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回音。宋魁想起五天前的争吵,更加心烦意乱,归心似箭。
陈华看他心神不宁,前后离开打了好几次电话,便对坐在对面的秘书科科长许天富示意了一下。许天富立刻意会,从包中掏出一个小塑料盒送上前。
陈华接过,递到宋魁跟前,低声关切道:“领导,来一颗?”
此一颗非彼一棵。
宋魁戒烟已经有十几年,但压力大或是情绪差的时候,时不时地还会犯起烟瘾,忍不住想抽上那么一根。可他知道这个口子是绝不能开的,一旦抽了这一根,这十几年的努力可能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当年戒烟他是靠着薄荷口喷和含片硬熬,所以这些年,他也总是随身备着这么一盒,无论是焦虑、烦躁,还是困倦、疲惫时喷上一下、来上一颗,有奇效。
月初他履新以后,陈华是第一个向他靠拢的。这老小子对待领导很有一套,说话做事的分寸总是拿捏得精准恰当,跟他肚里的蛔虫似的。
他这个喷薄荷喷剂和含薄荷糖的习惯,很快也被陈华摸清了,甚至连江鹭总给他买的那几个牌子他都记了下来。以至连他自己都还没想到这办法的时候,陈华的薄荷含片就递到眼前了。
但今天宋魁却没接,而是低沉着说了声不用,将陈华的手推开了。
他眼下正为与江鹭吵架的事情烦着,而他们吵架的一部分原因,实际也与陈华的人事安排脱不开干系。
第 19 章、 陈华安排过来的那个秘书,是怎么能让江鹭知道、对他产生不信任,又……
陈华安排过来的那个秘书,是怎么能让江鹭知道、对他产生不信任,又最终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索的?
即便他和江鹭的问题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将这事的过错算在陈华头上似乎有些不公平,但他也的确从一开始就提出过这个人事安排不合理。如果他早些解决,又怎么会闹大、闹成这样?
回想那天晚上的争执,尽管言辞的细节早已有些模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借着酒劲说了一直以来不敢说的话。那番言论不尽然都是出自真心,但确实代表了他的一部分怨言和不满。尤其是她在男女关系上对他的不信任,这一点最让他无法忍受,或许这也是他爆发的根源。
只是,爆发完了,他痛快了、酣畅了,可快意的感觉也就维持了几秒,接下来他只感到内心被一阵惶恐和无尽的懊悔填满。
因为他看到江鹭眼里闪过他从未见过的失望、伤痛、哀怨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绪。她没有如他预期的那样大吵大闹,也没有再与他争辩,这是否说明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
他怎么会说出“各过各的”这四个字?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抽烂自己这张嘴。
这两天发给她的信息没有一百条也有几十条,可没有收到她一个字回复。打电话也是一样,全都响到忙线,要么就是干脆被她挂断。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说出这么重的话,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宋魁从思索中回神,看到陈华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将薄荷含片交回到许天富手中,提醒他:“小许,你要不去替咱们问问,看还要晚点多久。”
陈华这个人,就是这么让人既爱且恨。别说是拒绝他,恐怕给他脸色,让他难堪,他也能不着痕迹地化解于无形。遇上这么个滴水不漏的人,宋魁还能说什么?毕竟刚到任,工作开展需要取得底下这些人的拥护和支持,这也是他一直没再为秘书安排这事苛责他的原因。
许天富回来,说工作人员答复今晚应该能飞,肯定不会再滞留了。但是具体的时间暂时说不上,还在等指令。
不管怎样,听到这个消息,宋魁松了口气。
他又看了看表,马上十一点了,正犹豫要不要再给江鹭去个电话,她的电话恰好回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鹭宝”,宋魁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边接起电话,边快步走到远处饮水机的旁边。
“鹭鹭,到家了吗?”他讨好地放低声音问。
“刚进门一会。”江鹭冷淡地回答,“你能不能不要次次都把秋秋摆到我俩中间当挡箭牌?成年人之间的事,把孩子牵扯进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几天了联系不上你,实在担心,才只好让秋秋问问,没有要拿孩子当挡箭牌的意思。”
“不是各过各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魁赶紧向她道歉:“那天那不是喝多了、说急了,所以口不择言了么。怎么能各过各的?你是我媳妇,秋秋的妈妈,我怎么离得了你?”
江鹭不想在电话里聊这些,未置可否,只问:“不是航班改到今天晚上八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呢?又上哪个女人那儿春宵一刻去了?”
虽然知道她这么说有故意赌气的成分,宋魁心里还是一阵憋闷,赶紧澄清:“飞机晚点了,我这会儿还滞留在机场呢,哪来的什么女人?”
“有也没事,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宋魁叹口气:“鹭鹭,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我气了,行吗?”
旁边经过他的路人听到后纷纷侧目看去,就见一个高大魁梧、气势剽悍的北方汉子,嘴里却吐出这么一句柔声软语、低声下气近乎恳求的话来,不免□流露□出异色。
宋魁被这些瞟来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又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正欲一鼓作气再劝劝,机场广播响起来,通知他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了。
他扭头看向大部队的方向,众人已经拿好行李准备去排队。陈华见他看过去,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不用急着回去,他们先去排。
电话里沉默了半天的江鹭也终于松了口,“不说了,等你回来再谈吧。我就不等你,先睡了。”
宋魁心放下来,“好,你早点休息。”
飞机落地已是将近凌晨一点半,从机场出来,公务车已经等着了,陈华先将宋魁和曲向东送上车,才跟秘书科的同事搭乘另一辆车离开。
宋魁回到家快后半夜了,江鹭在主卧已经睡下,他便没敢进去打扰,去客卫冲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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