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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清冷首辅怀了王爷的崽后》 50-60(第14/24页)
‘朕’,其实是对的。”
从他摊开遗诏后,温泽衍只是匆匆一瞥,却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险些怀疑自己看错。
眼睛都眯了起来。
待确认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后,浑身一震,瞳孔紧缩起来。
一把抢过陆峥安手中的诏书,借着昏暗的烛光仔仔细细、不放过一个字地开始看了起来。
前面的内容都是一些套话,直到看到:“太子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诸子之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监国十年,鞠躬尽瘁,恩宇常格,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二皇子宸王英姿特立、匪直荣茂,统御万邦,战功卓著,忠勇纯孝,特封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继位。”
简单概括为一句话:
传位于温泽衍,封陆峥安为摄政王,辅佐他继位。
“这不可能!不可能!”温泽衍拿着诏书的手都在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你伪造遗诏!想诓骗我!”
“我伪造也不会伪造你顺位的遗诏,你觉得这合理吗?再说,这字迹,你日日都能见到,还不熟悉吗?”陆峥安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诏书扔在地上。
“抓到寿熹的时候,他说老皇帝是被你杀的我还不信。”他再次揪住温泽衍的衣领,额角青筋难以忍受地跳动,“我无法想象,你竟然真的对他下手!他可是你的父皇!他临死之前,还想着让你继位!”
——在陆峥安心中,老皇帝于他或许只是一刹那的亲情闪现,所以他刚开始看到遗诏,只是惊讶,并不失落。
他只是没想到,老皇帝和温泽衍可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亲父子,而温泽衍竟然真的丧心病狂地杀了他。
对于他的质问,温泽衍沉默下来。
空气有瞬间的滞涩。
然后是一声讥讽的冷笑:
“有什么无法想象的?”
一声暴喝:
“怪只怪他偏心于你!他就该死!”
那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人,终于卸下了伪装,眼角的泪流了满面,他攥紧拳头,愤懑不平:“他难道不该死吗?他就该死!我为他监国了十年,他怎么对我的?将你认回来就算了,还对你委以重任,居然让你这种莽夫土匪掌管北大营,他怎么想的?他把我当什么!他有把我当儿子吗!他活该!他就该死!他死得太轻易了,我就应该亲手把他捅死!我已经给他留了最后颜面了!活该他被自己儿子杀死!”
“还敢大放厥词!你真的无可救药!”陆峥安怒气冲冲地抓住他,眼眶都因为愤怒而泛红,他哽噎道,“他让我掌管兵权,最终只是想让我替大棠打仗而已,他对你才是真正的偏袒!可你真的对不起他的偏袒爱护!”
“他偏袒我?!他偏袒的是你!宸王,所有人都偏袒的是你!难道你没发现吗,啊?”
温泽衍声音凄凉,透着无尽的寒意。
他抓住了陆峥安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腕,语气癫狂:“不管是沈卿钰还是父皇,所有人都偏袒你!你想要的人、喜欢的东西,全部都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沈卿钰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我对他毕恭毕敬、极尽爱护,他有看过我一眼么?反而是对你这个毫无礼节、不知进退的莽夫另有青睐,还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还有父皇,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赞扬你,哪怕你做错事,哪怕你把我打的半身不遂,他还让人把你从宗人府放出来,让你妻儿团聚,还劝我不要和你计较!包容你、教导你!我是不是要被你打死,才应该计较!!”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是他的生辰。
而躺在病床上的、他敬重了二十多年的父皇,不仅不记得他的生辰,还对他下令,让他放了宗人府的弟弟,让他原谅他。
从喉咙间溢出一丝腥甜,他犹自笑,涕泪横肆,自言自语:“他真的该死,真的该死。”
“你这个疯子!”陆峥安揪起他的衣领,让他和自己面对面。
“你挨打的原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陆峥安怒道,“你欺凌我的妻儿,我难道不该打你吗!”
温泽衍抬眸看着他笑,笑的疯狂,笑声如破锣一样:“对,我就是疯子,我就是要将他关在朱雀台,就是要报复你!让他怀着你的孩子被我观赏,我就是要折辱他!”
“人渣!”陆峥安眼眶泛红,又一拳打向他的脸,“我只后悔,当初顾忌老皇帝的心情,没有一刀砍死你!”
——当初破庙一晚,他本有机会一刀砍死温泽衍,哪怕是当着老皇帝的面,他又有什么不敢下手的?
可他还是心软了,看见那身形佝偻的老人,眼中布满悲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怎么都挥不下手中的刀。
眼底浮现愤恨,他一把将温泽衍从龙椅上掼了下来:“你到底把阿钰藏哪了!”
“哈哈哈。”
从龙椅跌落,温泽衍满面血水混着泪水,看着他的双眼赤红,冷漠冰凉:“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休想我告诉你。”
——即便,他根本没有抓到沈卿钰,但他就是要让他着急担心。
看着咬牙的陆峥安,他的眼中透着彻骨的恨意:“恨我是吗二弟?我就是要你恨我,就如同我恨你一样,生生世世,让这份仇恨,裹挟你我,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巧言令色、诡辩癫狂。”
陆峥安一把扔开他,起伏着胸膛,摇头道:“要下地狱你自己去,我会活得好好的。而你这种人渣,才应该永坠地狱。”
他将地上的遗诏捡起来,用力砸在躺在地上温泽衍的脸上。
“抱着父皇的遗诏,你去地府好好跟父皇解释!”
眼中闪着泪光,不知是在心疼谁,他的声音哽咽: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看中的储君,不过是一个弑父弑弟、无恶不作、被仇恨吞噬的人渣而已。”
“你根本不配当皇帝,大棠交给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生机断绝。”
被诏书砸中的瞬间,温泽衍停止了讥笑,而是呆呆看着诏书上的字,反复地看。
直到干净的诏书被他手上的血迹染红,手指尖的温度透着彻底的冰凉。
他抱着诏书,泪水干涸在面庞,从喉间溢出一声干涩的低语:“父皇……”
而站在他身前,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声音很轻:“人年纪大了总会变得心慈手软,他不想见到我们兄弟相争,但他哪知道,棋局之上,向来只有输赢,何况夺嫡?今天的局面,早就是命中注定的。”
——你死我活,又如何能避免?
抬手将大殿的门打开,鱼贯而入的是守在门外的禁卫军。
让人呈上一盘托盘,上面有毒酒和白绫。
门外是千军万马、火光冲天,而身后不见天光的大殿仿佛在冒着寒气,裹挟着被黑暗吞噬的那个偏执疯狂的人。
偏执?疯狂?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命运玩弄的,向来不是一个人,他们当中所有人,都在被命运玩弄。
陆峥安抬步朝外走去,看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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