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怀了王爷的崽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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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般不留缝隙, 直到来到那玄武殿前的八十八级玉阶上,呈鹰爪包围式将跪坐其间的白色人影团团围住。

    穿堂风掠过琉璃瓦时发出细微呜咽,却在触碰到玄武殿金龙柱前又消失无形。

    就连空气都屏住了呼吸。

    无人敢替跪在玉阶前的雪白人影说一句话。

    ——在这不久之前, 大棠首辅沈卿钰联合朝中一众官员上书, 提出“革新变法”,以求改善民生、革新国家。

    而这群人全是清流砥柱,有户部侍郎、吏部侍郎、都察院御史、监察政正司等数十人, 而其中以沈卿钰为代表,主张“革新立政、以变求存”。

    这一场注定腥风血雨的改革,以泰和帝龙颜震怒为开端。

    不远处的玄武殿龙椅上, 端坐着身穿龙袍、脸色黑沉的泰和帝。

    远远望着玄武殿玉阶上跪着的一众人影, 二十多名身穿官袍的各级官员,在晨露打湿的玉阶下跪为雁阵。

    为首的正是挺立着背脊、面如清雪、傲骨铿锵的沈卿钰。

    思及早朝时的对峙,呈递上来的三十二道奏章、六百五十条新政。

    泰和帝那双狭长深沉的眼中划过沉重的光。

    ——这是清党蛰伏十年对他这个九五之尊、天命所归发出的一声质问。

    当时, 他拿着他们呈上来的奏疏, 问沈卿钰:“何为明君?何为贤臣?”

    而沈卿钰说:“臣尊孔孟,以此作答:内圣外王、以民为天,方为明君;以民为重、求存革新, 方为贤臣。君为臣父,臣为君子,君仁臣忠,君圣臣贤, 君若有过,臣子当言。”

    他勃然大怒:“过?你的意思是,朕身为你们的天、你们的君父,你作为臣子,要责问朕之过?你倒是给朕讲讲,朕之过在哪里!”

    “唰”一下,奏折被挥到青石地砖上,倒映着地面上那不辨悲喜的人。

    许久后——

    他听到,他亲自扶上位的大棠首辅,就这样跪在他面前用冷静的语调说:“陛下若问何之过,臣近些年出使各地,看流民易子而食,河工贪墨自肥、江南清田,官府带兵践踏农田,饿殍遍地,而宫内华章用度、奢靡行风、无不其极,这些,是否为过?”

    “沈卿钰你好大的胆!流民?江南?你是在说朕眼盲心瞎!”

    可那青年毫无惧色,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坚定看着自己说:

    “陛下,忠奸两立朝纲振,能清并蓄国运昌*,臣本意并非斥责陛下,而是臣身居首辅之位,这件事只能由臣提起。若不变法,大棠国运渐衰,大厦将倾焉能存复,臣,不得不为。”

    ……

    思忖良久后,他将视线再次转投到殿门外跪着的一众人影。

    指节捏的龙椅簌簌作响,奏疏上的墨字和跪在地上的雪白人影,彷佛带刺的锁链,一寸寸绞杀他的咽喉。

    “简直是放肆!一群无君无父的逆贼!”

    他气喘吁吁地扫下桌上的茶盏,冰裂的茶盏纹路在地面中流淌下深色水痕迹。

    立在一旁的宫人和婢女都跪了一地,寿熹急忙上前:“陛下息怒!”

    “咳咳咳——”他握紧拳头咳嗽,按着跳动不已的额头伏在案边,语气极为疲惫,声音带着苍老地问寿熹,“你说,朕真的如这群混帐所言,兢兢业业治国二十年,难道只有过错?毫无建树?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动荡,还是朕治国无能的原因了?”

    寿熹早已得过太子的命令,又为难现在要平息龙怒,斟酌着措辞,还没说话,就被泰和帝挥袖打断。

    “算了算了,这些问你也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立马传太子来见朕。”

    泰和帝扶着额头,语气倦怠。

    寿熹踌躇着看着外面跪在玉阶上的一众人,试探问道:“那门外跪着的一众人,陛下想如何处置?”

    泰和帝阖眸,沉下一双深重的眼睛。

    气氛再度寂静下来。

    直到威严、愤怒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玄武殿中响起,如宣告死刑一般:

    “他们这是要逼迫朕,要全天下看朕的笑话,那朕就成全他们——

    “传朕口谕,午时三刻之前不散者,以谋逆罪论处,其中以沈卿钰为最,若还不散去,首当其冲拿他先问罪!叫大理寺的人来论他的罪!藐视天威,心无君父!”

    寿熹额头汗唰唰流下来,接下口谕后,吩咐人赶紧去请太子。

    而此刻的玄武殿前——

    傅荧拿着泰和帝刚下达的口谕,传达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石阶上的沈卿钰。

    让侍从们走开后,他不无得意地伏在他耳边放低声音道:

    “沈大人,我说什么来着?你以为你去江南一趟,真的能查到什么吗?现在还不是,我好好地站着,你狼狈地跪着,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和我作对呢?”

    艳丽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你现在求求我,我还能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有个全尸,怎么样?”

    而那青竹一样挺立跪着的人,连脊梁都没弯一下,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更别谈对他的挑衅能有什么生气的反应了。

    “啧,死到临头了还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惹怒他,傅荧眼中浮现出一丝嫉恨和不甘起来。

    ——总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这个人也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从容,好似全天下就他一人清醒一样,真是惹人厌恶的很。

    而沈卿钰不言,他身后跪着的一众人等都开始驱逐起傅荧起来,言语之间可见对他的鄙夷和不屑,还有人骂他“阉党”、“阉货”、“奴颜婢膝”,等等诸多难听的词。

    傅荧没被沈卿钰气着,倒是被他身后的一群人给气了个半死。

    “你们都给我等着!午时马上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流,还能嚣张多久!”

    傅荧气急,用力甩了一下拂尘,高高扬着下巴,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等他走后没多久,一声簇拥着的声音从玄武殿阶梯下传来。

    “太子来了。”

    一众人连忙回过头,看着从天幕时分坐着轮椅来的一抹月白人影,正是面如温玉、气质尊贵的温泽衍。

    沈卿钰没有回头,却听到轮毂转动的声音一阵阵响起,直接来到了他身边。

    “阿钰。”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他耳侧响起。

    胳膊收紧,他垂眸去看。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扶上了他胳膊,温泽衍略含担忧地对他说:“你为何如此冲动,改革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毫无准备只会惹父皇动怒,适得其反。在这之前,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我必会为你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既不用你冒险,也可以让你的抱负实施。”

    沈卿钰转眸看着他一双清润的眼睛,神色不明。

    他就这样看着一个被他写进奏疏里的人,言辞恳切地和他说着所谓的两全之策。

    许久后,在太子的笑意盈盈中,他转眸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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