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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50-60(第11/15页)
蒲云深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梳理他的世界。
安诵低眸看着这个努力拼凑自己的人。
突然伸手压了下太阳穴,“我没事,蒲云深。”
他的语调,相对于几个月前ptsd发作时,甚至称得上正常,只比平时轻弱了一点。
像是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正常人。
“就是有点难受,吐了一会儿就好多了,我不太喜欢吃那种药——呃!”
蒲云深就这么跪在地上,触手可得地亲吻了他一下。
布料其实阻挡了大部分的触觉,但那种暖烘烘的,充满着怜意与爱的温度,似乎直接透过去,传感到安诵的脆弱上,他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其实他很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蒲云深会做这个动作。
就像他不认为蒲云深这么骄傲的人会跪他。
安诵极力营造出的正常面具出现了裂纹。
眼角似乎有湿润的溶液。
他错开了对方的视线,冷硬道,“站起来。”
蒲云深抠住安诵裤腿布料的动作紧了紧。
生气就应该表露出来。
就像现在。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部分。
于是又吻了他一下,这次亲吻的时间格外漫长,而且离“亲吻”这两个字愈发地远。像一个精准控分的狡诈学员,他需要这种亲昵行为讨好恋人,但又不能过分调动他的身体。
被恋人这样对待的愉悦是无与伦比的。
第58章 充电冷杉
安诵眼里闪过一道无措。
就这么站着,像根细瘦的冷杉。
身上的气势逐渐沉淀成温柔的、可以取悦和商量的意思。
蒲云深伸手过去搂住他的腿,仰头望着他,安诵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可能是ptsd发作的余韵,他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咬着,像是在克制隐忍着哭泣。
蒲云深的右腿一瞬间从跪姿变成起身的前奏,左手克制地托起他,安诵身体轻巧,被这么一举,就完全被抱起来了。
“宝宝很难受吗?”
安诵无声地点点头。
“那我们去找宋医生做个简单的评估,”蒲云深毋庸置疑道,“不抽血,不打针。”
“你再叫我几声宝宝,我喜欢听的。”
真的很好哄,一会儿就忘了还在生气了。蒲云深温柔地贴着他熟粉的耳朵,一连叫了他好几声。
安诵软绵绵地被蒲云深抱着,像个团在大人怀里的猫,睫羽微微眨了眨。
像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闻了闻蒲云深颈窝的味道。
似乎在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随及他就已经确认了,将脑袋搭在了蒲云深肩头。
眼泊里停留许久的泪满溢出来,存也存不住,流进了蒲云深硬挺的领口。
“我喜欢你阿朗。”被激烈情绪似乎熔断过一次的男生道,“我好喜欢你。”
安诵喃喃:“我爱你,蒲云深。”
这种无意识的表白是最令人惊喜发狂的。蒲云深掌心滚热,似乎充血了一点,他冷静地凝视了怀里的男生一会儿,确定了他现在就是半昏半醒,既因为吐了不少,脆弱的身体陷入了一种半脱水的状况,情况极其危险,脑袋里又陷入了一种激烈的思考。
被泪水浸泡的脸滋润得像柔嫩的花瓣,光洁地想让人亲吻。
他吻了吻了安诵的脸:“我也爱你,宝宝。”
情绪被安抚得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可以把他抱走了,在他身体上实行一些必要的治疗。
上午半天可算是有惊无险,安诵的情绪似乎比之前稳定多了,这种程度的崩溃比之前减轻了许多。
他额间的热是两个小时后才消下去的,针管扎进安诵手背的时候,他能明显看见对方小幅度地抽搐了下,鼻尖委屈地抽了抽,但也没有反对。
——不是说不扎针的吗?
蒲云深低声:“就一次,安安。”
他压着安诵的手,配合宋医生将针管扎进去,唇线紧绷,这种感觉类似于他是协助外人对安诵行凶的刽子手,仗着人没有力量就欺负他。
这种感觉令蒲云深的心情很糟糕。
针管刺破的时候,蒲云深首先闭了闭眼。
有点晕血。
“好了,半小时后换药。”宋医生小声,蒲云深点点头,目送对方走出门。
被窝里的少年,眼睛一翕一合,蒲云深没有讲话,搬着他一只手,令液体流进血管的压力不至于过大,让安诵感知到疼痛。
有恋人陪着,这种温暖舒适的环境,很容易就让安诵睡过去了。
蒲云深的神情温柔下来。
*
电视台在播报路氏次子被父母找回的事,不过音量被调得很低,刻意压住声量,不把卧室里睡觉的男生吵到。蒲云深在客厅里办公,陈春的电话打来了两遍,都被蒲云深拒绝了。
蒲云深笔尖未作停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比较复古的人,此时仍旧保持着写纸质笔记的习惯。
他办公的时候不喜欢被搅扰,尤其是对方这种还没接听,就知道是什么内容的烦心事。
喻辞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春想要喻辞这个人,也不需要和他打电话报备。
手机再次在他的桌前震动。
蒲云深脸色冷了一点。
事情爆出来后,这个洗白了不久的二把手显然心有不安,要打电话和他再三确认。
毕竟上午,是蒲云深亲自打电话,让陈春把喻辞领走的。
半日前。
“春哥,”蒲云深语气随意,“你来一趟我家。”
喻辞脸色瞬间惨白。
似乎从一个脊骨挺直的男生,变成了一个见不得阳光的鬼魂。
他不明白蒲云深是怎么知道的,耳朵好像被那声“春哥”给蛰到了。
春哥那张脸,那个人,就完全违反他的生理。反应以及个人定位,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他对安诵的想念和喜欢被放大到了最大,克制不住自己,在计划尚未完成前就跑出来找他了。
他为什么那么重视那张卡,重视那张交到安诵手里的、那张卡里的钱。
因为那钱完全就是一种撕裂自我的方式挣到的。
跌落到底端的时候,他心里只想着安诵。
内心甚至已经完全变态了。
他都是为了安诵。
他一定要得到安诵,他要蒲云深、春哥,还有他们所有羞辱过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电话那头,陈春就浑身都被他这句“春哥”叫得不对劲了。
小心翼翼道:“蒲哥,堂里最近没兄弟犯事,老金他们几个昨天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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