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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30-40(第14/16页)
他突然感到蒲云深那道清淡的目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似乎很感兴趣接下来发生的内容。
“好呢,安先生。”对方说。
这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在雨天遇到,就给他遮了伞的富家子弟,安诵现在有点看不明白他了。
在他今天整理书桌之前,没想到会看见蒲云深堆积的专业课课本,每本里都夹了笔记本,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听课笔记。
可他当年给安诵看的,却是比他那张脸都干净、一字未写的大学课本。
安诵想到当年蒲云深是怎么一口一个“安诵学长”地叫他,求他救救他的期末考试;
他是怎么口干舌燥地给人讲整整一个下午,蒲大少爷听得有多认真,最后还买了一束玫瑰加一个戒指感谢他。
玫瑰他收了,戒指没要,最后听到蒲云深八十多分的成绩,心里还惊讶了下。
他讲得真好,QwQ。
等看见那几本字迹工整的笔记本,安诵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从盥洗室里出来时,蒲云深已经坐到了餐桌边,低头在电脑上打着字。
神情微凛,严肃又沉静,直到看见朝他走来的安诵,眉宇间的冷气才稍稍消散。
“我听到闻教授扣了你好多分。”安诵声音很小地说,坐到餐桌边。
被水濯沥过一遍的脸,像被精养出来的柔软花瓣,蒲云深默默看着他,锋利流畅的面容又柔和了些。
“没事,”他将锅掀开,腾腾的热气散开,嗓音淡定,“不是有学长在么,临近期末前给我补补课,总能过的。”
安诵:“……我生病了,我要养病,你找别人补。”
口气意外地有点儿不好,安诵掩饰似的抿了一口粥。
蒲云深似乎有点惊讶,漆黑如夜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安诵用这种蛮不讲理的骄纵口吻,和自己讲话。
安诵被他看得脸灼烧起来,继续喝粥,小声咕哝了几个字。
蒲云深显然把大学课本放哪都忘了,不然,就会在他收拾书桌时就阻止他,省得掉马,明明安诵做这件事前,也问过蒲云深的意见。
“我这些天真的有点忙了,有公司的事,还有学校的课业,”蒲云深低声说,语气歉疚,伸手将那朵小玫瑰揽到怀里,安诵皱着鼻子,但没对他这个安抚的动作表示反对。
“等七月份我们去旅行怎么样,”对方的喉结贴着安诵,在轻轻滚动,“那时候我会有很多时间。”
第39章 讨厌“可以喂我吗?”
绥州禁止同性婚姻,领证地点暂时定在了汉彻尔顿,但婚礼还没定好,仪式的详细规划毕竟需要另一位主人公的参与,但怎么开口还是一个问题。
蒲云深捻搓着安诵手背上细腻的皮肤,话语顿了良久,迟迟未开口。
安诵坐在他腿上,挑染的白色绒毛扫着他线条锋利的下颌。
他有点习惯被蒲云深抱了。
蒲云深低垂下头,直到那少年被他揉肚子揉得很舒服,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方才开口说:“旅行地点去汉彻尔顿怎么样?它是泠州的都城,有薰衣草和很多花种。”
安诵抬起眼:“朗诵组织的旅游团?”
“不是,就我们两个。”他说。
安诵的手在蒲云深掌心细微地攒动了下。
“我们在心和定的最后一台手术在六月末,不管这次手术成功与否,我都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进行下一台手术了,我的身体要受不了了,”安诵道,“我也计划在六月末,差不多也就是你期末考试的时间,彻底治愈我的ptsd,起码让我再次遇见讨厌的人不会害怕,蒲先生。”
“你讲这么多,是想说,你要在七月初搬离星螺花园吗?”
蒲云深漆黑深邃的眼低垂,嗓音平静。
依旧不紧不迫地捻揉着安诵的骨节。
“我是这样想的,蒲先生。”安诵低声说。
他看不明白蒲云深对于此事的态度,也根本不会想到,在他计划着离开对方时,对方已经在千里之外假定好了一场婚礼。
蒲云深的喉结滚动了下,眼眸漆黑,瞧不出来情绪,动作却堪称温柔,轻轻揉着安诵的腕骨。
“如果你很想走的话……也可以,”他低声说,“但是必须是身体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我们也讨论过很多次我们这样的关系,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顿了一下,一瞬间将那腕骨收入掌心,钳紧:“我以为安先生会给我们俩的未来一个可能。”
客厅里静了一下,外边玫瑰枝似乎被风吹了下,咔嚓一响,安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身后的怀抱躲去。
他很瘦,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蜷缩进身后温暖的胸膛。
对方毫无异议地接纳了他。
将他搂得更紧了。
蒲云深空出来的手,试了下安诵的额角温度,安诵往往思考太多的时候就会额头发烫。
这也往往意味着他内心极度纠结。
安诵已经习惯他了。
不管这种习惯是不是喜欢,都很难剥离。
任何人都很难抗拒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夹杂着类似恋爱的甜蜜,更何况安诵这种从未尝过恋爱甜蜜的雏鸟。
“你还病着,不要想太多,”蒲云深温声道,“听我安排好么,不要纠结,我不会伤害你的,安诵,你只需要认真想一想——”
他那点漆黑如星子的眼,迫近安诵淡茶色的瞳孔:“想一想你靠在我怀里是什么感觉,我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我为你带回来的那些玫瑰种子,然后——”
他将安诵细瘦的手放在自己沉稳有力的心口上,令那心跳传感到安诵手上:“想一想,你究竟想不想要。”
安诵淡茶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羸弱的胸口微微起伏。
似乎情绪波动很大。
“但是你现在病着,可以现在不思考这些。”蒲云深低声,轻揉着安诵的额角,似乎不忍看见他这么纠结的神色,“抱歉安先生,是我过分了,你不要有压力。”
安诵眸光轮转半晌,迟滞地落在盘中升腾热气的菜上。彼时蒲云深已经将话题转移开去,开始正常地谈论餐桌上的菜肴。
听在安诵耳朵里,就跟出门碰见熟人,不知道聊什么就聊天气一样尴尬。
他扫了蒲云深一眼。
接下了这个下台阶的梯子,两人开始若无其事地虚与委蛇。
直到晚睡之前,蒲云深才听到少年纠结又无奈地低声一叹:
“蒲云深,你真的讨厌死了。”
*
安诵在被子里辗转反侧。
这个月他在朗诵的职位被蒲总一撸到底,家务是没多少的,蒲云深原本就不允许他太累着,连照料花草的时长都要给他控制,严密检测着他情绪和心脏的状况,但安诵的确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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