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的第十年: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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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期待一番。”他始终不正视自己的掌心,凭它血肉模糊,“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别让我失望啊,薛柔。”

    身负几道迥异的视线,薛怀义徐徐离开。

    那是薛柔第一次切切实实见识到,他堪比阴沟里的臭老鼠的真实嘴脸,比她预想的,更加丧心病狂。

    *

    “躲什么呢?”薛怀义微笑着揭穿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倒退半步的举止,“妹妹是害怕了么?”

    他逼得紧,堪堪将她逼仄在墙角,也领略到了她从前的威风,傲然睥睨着她因愤恼而瞪大的两只杏眼。

    “那日,你在睡梦中,梦到了谁?”他忽然伸手,在距离她抿紧的嘴巴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是我,还是崔介?”

    那日,桐花台,摇曳的扁舟,潮湿的空气,纠缠的吐息,及血腥的啃咬……他忘不掉,且对她为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而怨恨。

    所以,他要挑明,让那个噩梦光临她的梦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占尽她的余生。

    既无法控制地沉沦,那么,便拉她共堕深渊,方才划算。

    目光相对,呼吸相连,诡异地暧昧。

    万分不可思议,薛怀义与薛柔摆在一块儿,会产生恨以外的情愫。

    那日,哪日?

    薛柔听不明白。

    在睡梦中,又梦到了谁?

    更云里雾里。

    “哦,疏忽了,忘了你讲不了话了。”

    薛怀义先笑一笑,之后倏地扣住她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挑,下倾的目光仿佛绑着尖利的钩子,死死勾住她的唇,像在端量一个新奇的物件。

    既然新奇,单打量怎么够——下一瞬,他移动指节,悠悠地蹭过那雪白的脸皮,蜿蜒而上,指腹不厌其烦地于唇畔环绕。

    薛柔一阵恶寒,同时伴随着一阵颤栗,忍无可忍,正准备抬手抓走这恶劣且恶心的手,就觉被锁着手腕,连同胳膊肘,反别着摔到墙上。

    墙面冰冷,她的胳膊滚烫,圈在她腕间的手,又是冷的,如冰块一样。

    冷热交替,慢慢地侵蚀着她的神经。

    “疼?”

    上面传来的声音也是阴冷彻骨的,如严冬腊月的北风,横冲直撞地往脸上来,大有割破脸颊的威力。

    唇际徘徊的指尖突然落定了——按在她的唇珠上。

    “那日在桐花台,你醉酒入梦,梦见了谁?”薛怀义带着低劣的笑,问。

    薛柔在思考。

    桐花台,醉酒,做梦,几个零散的词语逐渐串联起断断续续的记忆。

    三喜告诉她,是薛怀义找来背她回住处的,笼统如此,细节如何,竟一概不知。

    看她眼中明明灭灭,薛怀义真情实感笑了:“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他擅长的不止含垢忍辱,还有循循诱导。

    薛柔的心声不能言表,但即便没有语言,亦不影响薛怀义从她的神情中探知一切——慌张,狐疑,以及迫切。

    好极了,正中下怀。

    薛怀义稍稍俯身,同她呈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音调故意拖长:“那天,你亲了我。”

    怕她耳背听不清楚似的,又慢悠悠重复:“你主动亲了我。”

    最后强调:“十妹妹,你冒犯了你的兄长。”

    第29章

    只言片语间,薛柔浑身汗毛倒竖。

    什么?他说她亲了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坏到了骨子里,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他一定是在诓骗她!

    愤怒使然,薛柔热血沸腾,手上好似有无穷之力,挣脱了胳膊上的桎梏,抵住面前之人的胸膛拼尽全力一推:“你胡扯!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去亲你!”

    一切来得太突然,没给她思量自己已然怒骂出声的机会。

    薛怀义笑开了,眼尾翘得活像狐狸眼。

    吴中人如其名,倒算中用,不枉他提拔一回。

    原来,薛柔病情不见进展,急的反而是薛怀义,他厌烦了自己的独角戏,迫切地需要她来作出回应,介于此,他召唤吴中吴院判,逼其走一步险棋:薛柔当初失声,是因极大的刺激所致,那么由此反推,再来一场难以接受的刺激的话,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究竟是好是坏,吴中不敢下保证。

    好也算,坏也罢,薛怀义只想尽快看到成效,不惜押上最赖的结果,欣然采用了吴中的主意。

    薛柔承受不了的刺激,这好办,那日小舟之内的“亲吻”,正好派上了用场。

    将恶意满满的啃咬包装成唇齿相缠,薛怀义分毫不觉不妥,更无从谈起会不会心虚。

    “逃什么。”薛柔欲逃出他的笼罩而下的阴影,但被无情抓获——他的手,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刚刚更大力,“闯了祸,就想着一走了之……妹妹,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

    薛柔不甘落入他手里,即便痛意作怪,累她紧皱眉头,亦奋力挣揣着。

    薛怀义只管注视她,眼里的戏谑,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

    “你滚开!”挣扎无效,薛柔大病未愈的身子也开始累了,姑且僵着拳头,含恨道。

    挑眉,扬唇,发笑,一气呵成。

    薛怀义说:“妹妹,你便不好奇,那个吻……”

    “你给我住嘴!”他的鬼话,薛柔一个字也不想听,放声吼叫,“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比狗还贱的奴才,我是瞎了眼,得了失心疯,岂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警告你,你胆敢胡说八道半个字,我便……”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流利连贯地说了一车轱辘的狠话。

    她居然能出声了?

    “你便如何?”

    薛怀义很享受从她姣好的容颜上显露的每一个表情的过程,那是为他而生发的,独属于他。

    他将掌中皓腕朝怀里一扯,她顺势跌在他胸前:“所以妹妹,那个吻,你当如何?”

    吻,吻,吻……他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啪!”

    一巴掌落在薛怀义的右脸。

    “要你死。”薛柔恶狠狠道。

    她惯用右手,而她的右手深陷囹圄,左手扇下去的耳光,力道不足,于薛怀义而言,无足挂齿,反倒给他打得喜笑颜开:“妹妹竟还是这般天真单纯。朕是皇帝,朕死了,这大周朝也就亡了。莫不是妹妹想看先帝的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么?”

    自从先帝殡天,薛怀义再未唤过一声父皇,统一称呼为先帝。

    冰冷的两个字节下,蕴含的是他蛰伏多年的野望——脱离薛姓,恢复本来的岑姓,将大周改朝换代。

    不过现在他才登基,根基未稳,且得耐心谋划一段日子。

    薛柔顿时错愕。

    是了,薛怀义不同往日,已经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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