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沉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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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很早之前就被规划好了,二十岁订婚,本科毕业结婚,然后相夫教子,做秦家没有什么用处的少夫人。

    谢沅成绩很好,如果想要继续读书,非常简单。

    可是沈长凛没有发话。

    就是沈宴白也从来没有提过,要继续让她读书的事。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读书的用处并不大,许多人会去镀金,但或许一回学校都没有去过。

    谢沅将来又没有家业要继承,读书对她而言就更没用了。

    她祖父谢敏行只有父亲一个遗腹子,父亲谢知也只有她一个孩子,谢家曾经是辉煌的世家,哪怕经了那么些年的动乱,积累下来的资产也不少。

    谢敏行当年实在是太耀目了,哪怕他留下来的手稿也足够谢沅活。

    然而也正是因为祖父的声名太盛,母亲冯依才不会甘于平凡。

    谢知一生都没有以谢敏行之子的身份,在人前炫耀过,可后来几乎所有人知道,冯依是谢敏行的儿媳。

    如果谢知还活着,冯依会疼谢沅一辈子。

    她非常宠爱唯一的小女儿,谢沅用餐的习惯不好,就是因为小时被母亲娇惯得太甚。

    可是后来谢知不在了,谢沅就再也不是冯依的宝贝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留给她的东西是很丰厚的,丰厚到哪怕沈长凛没将她带到沈家,她也能好好地活一辈子。

    固定的资产在谢沅手里没什么用,全是沈家在帮着打理。

    她甚至从没去看过她的房子。

    祖父谢敏行留下来的手稿,谢沅也全捐给了江省的谢敏行纪念馆。

    那些东西对常人来说或许丰厚,但跟沈家早先给她备的嫁妆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了。

    除了读书,谢沅一直都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她常年被养在内宅里,状态时好时坏,也没什么独立生存的能力。

    曾有人言说她母亲没了男人就没法活。

    其实她才是真正的菟丝花,她向上生长的能力早在太久之前就被人剥夺。

    沈长凛虽然疼她,但也没有让她长成参天大树的意思。

    谢沅垂着眸子,思绪越来越乱。

    其实不读书也没什么,能够不一毕业就嫁人生子就已经很好了。

    她说着是在读书,其实好些时候都是在给沈长凛添乱,她经常要去学校,他就要专门令人陪着她、护着她,很费人力。

    在家里看书明明也是一样的。

    夜色渐渐幽深,沈长凛发来消息说今晚回来要迟,让谢沅先睡,她没在楼下多待,防止再跟沈宴白撞上,捧着一杯热可可就上楼了。

    她的房间里有一个很小的保险柜。

    那是很早之前父亲谢知买给她的。

    谢沅很小的时候,就会写日记,刚开始是用密码本,后来父亲知道后,就给她买了一个小柜子。

    在林家时,她写得很多,又乱又杂,都是纷扰的记忆。

    含蓄而凌乱,有时候谢沅自己看,都想不起来写的是什么。

    近来她已经许久没写,但沐浴完后,她再度将小柜子给打开了。

    最近真的太久没写了,上一回的记录还停留在五月——

    【跟思瑜姐姐去摘樱桃,樱桃很好吃,带回来后阿姨做成了蛋糕,叔叔也说很好吃。】

    才过去了三个月,却久远得恍若隔世。

    谢沅提起笔,轻轻地掀开新的一页-

    谢沅说没睡好,是糊弄沈长凛的,没有想到一个晚上过去,竟然真的有点不舒服。

    早上一睡醒,她就有点头晕。

    上回低烧拖成高烧的经历太惨痛了。

    谢沅不敢乱来,立刻就拿了体温计,然后含在口中,看到体温正常,她方才松了口气。

    但或许是真的没有睡好,她没什么精神,早餐也只用了一点。

    沈宴白昨夜回来得迟,用餐的时间跟她错开,她也不必担心会撞见他。

    可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有再见到的时候。

    谢沅下午要去温家,沈宴白在露台抽烟,他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烟气很重,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她路过时,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黑暗里的他,只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谢沅不喜欢烟味,沈长凛从不在她跟前抽烟。

    但沈宴白不知道。

    他倚靠在墙边,听到谢沅低咳起来,才陡地意识到这件事。

    她好像不太喜欢闻到烟味,霍阳跟秦承月他们,在有她在的场子时,似乎也从来不会抽烟。

    沈宴白将烟掐灭,低声说道:“抱歉。”

    听到他的话音,谢沅才发觉哥哥也在。

    两人昨天的那一面见得很匆忙。

    那时候谢沅一看到沈宴白,身躯就紧绷起来了,现在她缓过来很多,脑中又晕晕乎乎的,情绪反倒没那样乱了。

    她穿着绿色的半长裙,乌发披散。

    开衩的礼服裙很漂亮,将细腰勾勒分明,其下是白皙的长腿,绿色的腿环隐约可见。

    曾经穿着不合脚鞋子都不敢多言的小姑娘,已经能自然地踩着高跟鞋走路了。

    谢沅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没事,哥哥。”

    她是沉默寡言的,也是光彩照人的。

    之前有婚约在身上,从没人敢向谢沅出手,如今和秦家的事彻底断了,可不就是有人想要来争抢吗?

    别的不说,单单冲着谢沅的容色,便有人想要将她娶回家。

    沈宴白能感知到她的疏离和紧张,到底没忍住,又低声向她说了一句:“上回的事,对不起,沅沅,我当时有点醉。”

    他当时犯了胃病,哪里可能会喝醉?

    不过就是说辞而已。

    谢沅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哪怕旁人冒犯到她,她也会轻声说“没关系”。

    可望向沈宴白时,她却说不出这样的话。

    就好像面对母亲冯依和那个男人,谢沅觉得她一辈子都说不出原谅的话语。

    那天急救结束时,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时,她是见到过冯依的。

    嫁入林家以后,冯依再也没有管顾过谢沅,但谢沅到底是冯依的独女,血脉相连的孩子。

    冯依双眼通红,就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她紧紧地捧住谢沅的手,满眼都是悔恨:“沅沅,妈妈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

    谢沅不知道冯依对她还有几分真情。

    她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抽出来。

    谢沅低着眸,声音细弱:“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再也没有叫过冯依妈妈,也再没有见过冯依一面。

    沈长凛在电话里给的条件很简单,要谢沅做沈家的女孩,要她将来嫁去秦家,其实哪怕沈长凛要她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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