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沉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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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夜晚的风微凉,轻轻地将窗边的薄纱吹起。

    沈长凛执着杯盏,浅抿了少许的冰水。

    谢沅在家时不喜欢拉窗帘,至多会将那层最浅的白色纱帘给拉起。

    外面是山,放眼尽是青绿,她单是望着远方发呆,就能看上许久,如果下雨的话,就是看一整个下午都没关系。

    谢沅的世界枯燥沉默,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近的人。

    中学时她每日都在认真学习,回到家也是安静地做题,读了大学后稍微好些,社交也渐渐多了。

    但也没有好太多。

    大部分时候,谢沅都是捧着书册在读,然后学一点德语,她连大门都不怎么出,待的最久的地方是一楼的岛台和露台边的秋千吊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就这样无声地长大了,还是那样寡言的性子,还是那样不懂得拒绝。

    谢沅是默默无闻的人,在群体中,也很容易被忽略,她是不被看得见的孩子。

    太缄默,也太乖顺。

    连沈长凛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是那一个瞬间开始,他再也不容许那双懵懂的眼眸,看向他以外的人。

    他只知道,他对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生出了绮念。

    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个晚上,沈长凛第一次觉察到了不受掌控的脱轨感,掌控,占有,掠夺,这些难以言说的恶欲,如潮水般一并袭来。

    只是那时候,他心里还怀着道德,还存有礼义。

    于是沈长凛将所有的事推开,不顾一切地去国外待了一个月。

    那是他长大的国度,也是他待的最久的地方,比燕城更像他的家。

    黄昏落日,长长的公路结束于山峦的尽头,在兄长车祸去世之前,沈长凛时常会在周末的傍晚,开着跑车来到这里。

    速度到达极限后,会有一种彻底放纵的快意。

    但在那一天,速度逐渐跃升到巅峰时,他却想到了谢沅。

    兄长死后,沈宴白成为了无人管顾的孩子,但沈宴白毕竟是沈家的大少爷,而且还有他在保驾护航。

    可是如果他死了,谢沅要怎么办?

    沈宴白会将她赶出沈家的,她无依无靠,会受人欺负,遭人觊觎,甚至可能会被人再次伤害。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沈长凛的情绪就瞬间冷了下来。

    他停下车,然后准备回国。

    那是沈长凛唯一一次,出国回来没让谢沅来接,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捧着书册在看,坐在长沙发上揉眼睛。

    水眸哭得红了,眼尾也是湿红的。

    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沈长凛的心底就全是黑暗残忍的恶念。

    谁让她受委屈了吗?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听到他进门的声响,谢沅一下子就抬起了眼眸,她的眸子亮起,声音细柔地唤道:“叔叔,您回来了!”

    沈长凛低眼看向谢沅,眸色晦暗,轻声问道:“怎么哭了,沅沅?”

    但她只是细声说道:“我在看书,叔叔……”

    谢沅轻声细语,言说在读维特根斯坦的传记,方才是读到他的挚友去世,她才掉下了眼泪。

    她的眼眸莹润着一层水色,像是波光潋滟的湖水。

    目光再度无意识地落在那双水眸上时,沈长凛就明白他这一个月的离开,没有任何的意义。

    好在那时,他心里还怀着道德,还存有礼义。

    谈话结束以后,对面的人恭敬地问道:“沈总,您觉得这样可以吗?如果您觉得不妥,我们还可以再修改。”

    沈长凛收回目光,将盛着冰水的杯子也轻轻放下。

    不过是一个薄薄的纱帘,竟能令他回想到那么多的旧事。

    或许最近真的是忙过了。

    沈长凛向后倚靠,声音很轻,柔得像风一样:“没问题。”

    他早出晚归,已经足两日没见到谢沅了,今天事情结束得早,回家以后,应该能陪她片刻。

    不过他的沅沅并不一定愿意见到他就是了。

    两天没跟她通电话,谢沅一条消息也没跟沈长凛发,今天出门去参加温思瑜的生日会,也是跟李特助和管家讲的。

    倒还知道,美名其曰,不想打扰他。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养着她的人是谁?是李特助和管家吗?

    沈长凛的眸色深暗,心底有恶欲在无声蔓延,须臾他又想到,谢沅的意愿有什么用处?他要见她,她还敢避着他吗?

    他执着钢笔,漫不经心地将字签完。

    文件早已看过,事情也在很久之前就定好,今天不过是走个流程。

    陪同的人第一次见他,恭敬得过了头,从雅间走出以后,仍然在谦声说道:“沈总,贵公司下次要是还有这方面的需求,您叫人随时联系我就行。”

    沈长凛淡漠地看向窗外。

    天色深黑,他到家的时候,应该是九点。

    不知道温思瑜的生日会何时结束,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他要谢沅回来,她就必须得回来。

    想到这里,沈长凛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点。

    他漫不经心地走出长廊,正要准备离开时,忽然瞧见了那个坐在暗处沙发的女孩子。

    她的手抚着小腹,眉头紧锁,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躯无意识地向前倾倒。

    是谢沅。

    沈长凛瞳孔紧缩,在她将要昏倒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谢沅!”-

    席间全都乱了。

    沈蓉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长裙摇曳,淑雅地走进:“往后我们思瑜,还要你们大小姐多照顾呢。”

    她脸上带着笑意,但进门以后就见席间兵荒马乱。

    她的女儿——生日会的主人公温思瑜也皱着眉,满脸焦虑地在打电话:“快点让人过来!”

    温思瑜的额前覆着汗,连妆容都有些花。

    她急得眉心紧拧,脸上没有分毫的喜悦。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将思瑜的生日会给扰了?不会又是那个秦家小子做了什么吧?

    沈蓉眉头紧皱,快步走上前,拉过温思瑜身边的人,连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

    她将高脚杯放到桌案上。

    沈蓉放得太急,酒水倾洒出了少许,顺着桌布往下滴落,将昂贵的木质地板晕染出深红色的脏污。

    温思瑜身边的人也甚为慌乱,颤抖着嗓音说道:“是谢、谢姑娘出事了,夫人。”

    “方才谢姑娘一个人去了外面,”她继续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倒了。”

    听到是谢沅出事,沈蓉的身躯都摇晃了一下。

    就是沈宴白出事她都不会那么紧张,但出事的偏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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