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沉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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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觉察差异。

    可来到沈家以后,谢沅才明白何为真正的云泥之别。

    像沈长凛那样的人,生来就是在天上的,哪怕脸上的笑再温柔,他也永远都不会下凡尘。

    他位高权重,绝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谢沅也不想让沈长凛沾染到尘世的污浊,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爆出来时,都闹得那样难看,甚至有人将之当做丑闻。

    更遑论是她这样的身份。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个意外,他们其实是不该这样的。

    黑暗的情绪如潮水般袭来,谢沅轻轻地垂下眼眸,将长沙发上的薄毯披在肩头。

    湿润的长睫无声地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谢沅不在房中,那应该是还在露台看书,她最近在读海德格尔。

    明明是假期,而且已经上了大学,她总还是将日子过得很认真,没有人看着,也在安静沉默地好好生活。

    就像是栽种在角落里的花。

    初始时从来没在意,又厌烦她长在家里,某天一看,已经亭亭玉立,开始吐露芬芳了。

    沈宴白走在长廊中,想到傍晚秦承月打来的那则电话。

    他跟秦承月关系不错,可以称得上私交甚笃,但在谢沅的事上,他不想再顺着秦承月。

    如果他们早早订婚,那么现在谢沅都可以准备嫁过去了。

    谁能想到,秦承月竟然和温思瑜勾结在了一起?他长在秦家多年,能不知道温家是做什么的吗?

    温思瑜是他该接触的人吗?

    沈宴白能帮秦承月一次,却不愿再帮他第二次了,在电话中知悉沈长凛也不想再继续联姻,他更是扬起唇角。

    切断通话后,他忙碌一天的倦怠都退去很多。

    在镜子中,沈宴白看到了他张扬不驯的眉眼,在无声息地上挑。

    回到家中后,他就直接上了楼。

    廊道的尽头是露台,露台边有一架秋千吊椅,谢沅很喜欢,总在那里看书。

    但沈宴白没想到的是,他走过去的时候,最先撞见的却是叔叔沈长凛的身影,他的容色微冷,眉眼间都带着不愉。

    他愣了一下,唤道:“叔叔?”

    沈长凛的眉眼冷淡,眸底都是深色的晦暗,他低声说道:“谢沅在露台,直接去找她吧。”

    他没有多看沈宴白一眼,直接就离开了。

    沈长凛在亲近的人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温柔的,沈宴白当初为了谢沅的事,多次顶撞他,不久前甚至还跟他大吵一架,但就是那种时候,他也没见过沈长凛皱眉。

    更别说是动怒了。

    发生什么了?谢沅那般安静乖顺,竟然还能惹到沈长凛吗?

    沈宴白不明所以地走进露台,谢沅披着薄毯,坐在长沙发上,她捧着玻璃杯中的冰水,垂眸慢慢饮着。

    她的眼眶通红,像是才哭过一场。

    柔软的薄毯之下,似是只着了黑色的吊带睡裙,裙摆的流苏垂落,衬得小腿纤白如玉。

    沈宴白放轻声音,问道:“怎么了?你跟叔叔吵架了吗?”

    “没什么,哥哥。”谢沅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揉了揉眼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细弱,带着鼻音。

    或许是真的哭过了。

    露台边的光线不是太亮,沈宴白看不清晰,他只是觉得谢沅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他神情微动,低眼看向矮几上的杯盏,皱眉问道:“你喝了多少冰水?”

    谢沅有些愣怔,她抬起水眸,看向沈宴白,很快又垂下眼睫,细声说道:“没有喝很多,哥哥。”

    养她是很省心的事。

    因为谢沅最害怕的,就是让旁人担忧。

    沈宴白晃了晃那只杯盏,将它拿到一边,轻轻看向谢沅:“还说我喝酒不好,你喝这么多冰水,就不怕胃疼吗?”

    他声音和缓,目光也似月色般落下。

    谢沅抿了抿唇,垂下头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的眼眸垂落,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脸庞略显苍白,柔弱得像是一株易折的花。

    谢沅的情绪真的是不太对。

    沈宴白低声说道:“昨天就想问,你这两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谢沅不知道沈宴白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是看在她是秦承月未来妻子的份上,想要抒发些关心吗?

    还是说,他觉察到了些什么?

    她很想要让自己再冷静些,可是声音已经在发颤:“我真的没什么,哥哥。”

    “我一点事也没有,哥哥。”谢沅语无伦次,“时候已经不早了,您快去休息吧,我也马上就回去休息。”

    她摇晃地站起身,眼中尽是痛苦和挣扎。

    沈宴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沅这样。

    虽然他也不记得,上一次见她如此是什么时候。

    沈宴白想要直接拉住谢沅,但想起她对男性发自本能般的恐惧,到底是没有表露出分毫的攻击性,只低声说道:“好,那你早些休息吧。”

    她离开后很久,他都仍然站在露台没动。

    到底是过去了三年,谢沅瞧起来和中学时没什么分别,其实还是变了的。

    也是这时候,沈宴白倏然发现他好像不太了解谢沅。

    不了解来到沈家前她经历了什么,不了解他出国后的这三年她在做什么。

    沈宴白点了支烟,望着头顶的弦月,站在扶栏边慢慢地抽-

    温思瑜从滨城回来了,她一去多日,叫人担心,也叫人牵挂思念,可她就是这样的人。

    温家大小姐最是明艳张扬,做事也最是随心所欲。

    她到机场的那天,戴着墨镜,身着酒红色的长裙,风姿袅娜,刚巧和一个明星来接机的粉丝们撞上,差些就被认错。

    长枪短跑的摄像头啪啪狂拍,温思瑜摘掉墨镜时,众人才知是错认。

    她挑眉一笑,红唇扬起,没露出什么不快,比那有意稍迟、营造氛围的明星本人还要更加坦然。

    照片被人抓拍,当时就登上了头条。

    谢沅是看到新闻时,才想起温思瑜近日要回来,而马上就是她的生日。

    温思瑜是温氏集团的长公主,千万人瞩目,近来私下和大型的宴会都少不了。

    这两天沈长凛和沈宴白都很忙。

    那次的事后,沈长凛再没跟谢沅多说一句话,也没来看她一回。

    谢沅就知道,她真的将叔叔惹生气了。

    她翻出手机,无数次想要跟沈长凛发消息,但打完字又全部删掉了。

    沈宴白又一向很不喜欢温思瑜,让他过来,还不如让陈秘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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