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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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银湾也笑:“我可以保证,让你们能清清白白地回到中原,后半生顺遂平安,再不用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是想陪漱玉在太阳底下度过余生,有朝一日亲自将她背上花轿,还是一辈子不见天日,叫她一个人孤苦伶仃?随你选。”

    “……”

    陆银湾这话刚柔并济,既给他退路,又不失强硬。宋枕石面色复杂地看她许久,终是哼了一声,淡淡道:“我又不是傻子,买卖怎么做划算我还是能看得清的。”

    陆银湾笑道:“是,所以说我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呢。”-

    陆银湾给漱玉留了些时间,让她同宋枕石单独说说话,着了两个段绮年派到她身边的私兵在门口看守,自己则一个人出了圣教密坛。

    夜幕早已降临,山地间排布的皆是营帐篝火,天心一弯明月,清辉遍洒山野。

    陆银湾信步走出营地,在山野间四处转了转,似是亦有几分茫然。心里又将这几日遭际细细想了一遍。

    段绮年与殷妾仇比早她几日回圣教,临行前她细细地交代段绮年:“你和阿仇先回去,若秦有风问你们我是否是细作,阿仇自然会为我一力辩解,你却只推说拿不准,万不可说偏袒我的话。须知月盈则亏,凡事满到了极处反倒容易不妙。”

    “秦有风也必定会问到你南堂被灭当晚的事情,你不必顾虑,只管照实说,顺带提一下甄德明这个人。哎,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只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对了,你回去之后,私下去见漱玉一面,不必多说,只告诉她,我不几日就会回去,叫她去找秦有风,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记好了吗?”

    那时候,段绮年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笑起来:“说真的,圣教不会除了杨穷

    和秦有风,都是你的人吧?”

    陆银湾狠狠地瞪他一眼,拿手指头戳他胸口,咕咕叽叽:“要都是我的人,我还用受这份罪?老子早就称王称霸了,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梦话……再说了,就算都是我的人,那也是我的本事,你懂不懂啊?”

    “嗯。”段绮年那时似乎心情不错,眉头微挑,竟然还真的应了。

    至于葬名花的事情,陆银湾还没同尹如是、秦玉儿说。ノ亅丶說壹②З

    倒不是信不过她们,而是……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她难得做了一次逃避之人,只告诉她二人自己要重回圣教,让她们一行人在得到她的消息前,万不可出现在江湖中,尤其是沈放。

    尹如是自是不肯答应,只觉得她好不容易才逃脱魔爪,现在回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陆银湾却笑道:“想挽回一个人的信任,最好的时机兴许就是他怀疑我的时候。秦有风此人生性多疑,但多疑之人往往还有一个弱点——他兴许连自己的判断都会怀疑。”

    “若是一个人一直举棋不定,那么落子的一瞬间,既是他做出决断的时刻,也往往是他最容易后悔的时刻。”

    所以她更要选在这个时候——秦有风认定了她是叛徒,对她施以重刑,几乎要把她这柄极好用的刀折断的时候——立刻将手里所有混淆视听的牌一气全放出去!

    杨白桑,甄德明,漱玉的翻供,她在性命垂危之际刺向沈放心口的一剑,还有……葬名花的命。

    遑论她之前一直做的不错,除了宋枕石,其实也没有什么致命的纰漏。

    尹如是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扶着额头应了下来。临行又问:“不跟你师父说一声么?”

    陆银湾头也没抬:“不必,叮嘱他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就够了。”-

    冬夜的风凉的很,陆银湾神游了许久,思绪才渐渐回笼。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仰起头来,目光远远地落在月色之下,那高高束起的木杆上。

    木杆周围摆了许多或是新鲜、或已朽烂的人头,怒目圆睁,狰狞骇人。木杆子顶上独独吊着一个,长发如瀑……是今日才挂上去的。

    陆银湾忽然觉出手掌一阵刺痛,木然地低头来看,竟是自己无意识间将自己的手掌心掐破了,滴滴答答地往外冒着血。

    “……”

    正无言间,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远远地传过来。片刻之后,漱玉的身影从僻静的枯林中转出来。

    此处人迹罕至,陆银湾等她走上前来:“你哥哥如何了?”

    “放心,我都跟他说好了,他不会坏事的。”漱玉道。

    陆银湾点了点头:“嗯,很好。你不必忧心,这两天我会想办法把他偷偷送出去的。”

    “嗯。”

    漱玉刚哭过,两只眼睛还红的很,眨一眨还能掉下泪珠子来。她默默地看着陆银湾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心中也不禁有些唏嘘。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这般信了她的啊?

    是那一晚在地牢之中,她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若是她能活下来,绝对会拼尽全力保住哥哥的命?还是从前她被她们一群衣裳鲜亮的女孩子簇拥在当中,教她们练刀的时候,笑着跟她们说:你们把刀拿在手里,即便我不在跟前,也没人敢欺负了你们去。

    亦或是更早?她实在也记不清了呀。

    漱玉忽得想起她二人初次相见时的场景,那时她十三岁,陆银湾再过四个月满十七。

    彼时陆银湾刚升任司辰不久,算是教中的红人,奉秦有风之命,到苏州一家花楼里去同一个暗桩头目接头。而她则装作被卖入花楼的女童,被鸨母打着骂着,在陆银湾隔壁的雅间里陪客人,声音稍大些就能将人引过来。

    只是不凑巧,她头一遭的主顾便是周遭几个大门派的公子。个个人模狗样,是那家花楼的常客,平素就很会一些磋磨人的手段。

    待到陆银湾被招来时,他们自报家门,更是鼻孔朝天,比螃蟹还横。

    “喂,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么,管得这么宽!什么?你要买下她?哈,那可不成,我们兄弟几个已经先下手了。”

    “年纪小,那又怎么样?比她还小的我们也玩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给了银子的,就算流点血,受点伤又怎么了?告诉你,就算玩死了,我也赔得起!”

    “瞧你这小模样,也真是招人疼。不若也留下来陪爷几个乐一乐?”

    “……”

    漱玉缩在角落里,脸上神情惊恐,心里却如平静如止水,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地寻思起来:

    若这陆银湾真如秦有风堤防的那样,与正道藕断丝连,怕是不会得罪这些名门正派的公子。

    正道多得是虚伪利己之辈,最擅长攀附结党,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的事,怎么会跟自己人动手?

    她失了这一次机会,又在陆银湾面前露过了面,日后若是想再找机会接近她,恐怕难于登天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陆银湾的刀会那么快——最后一个人还没自报完家门,就被她一刀削掉了脑袋。

    “跟我比横?”漱玉听陆银湾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皂色的长靴踏过血泊,染出一朵又一朵暗红的花。她从袖袋里抓出一把铜板,往那几个人的尸首上撒去,那些铜板叮叮当当的声响也跟她的声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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