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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 80-90(第16/18页)
禁冷下脸道:“我们正邪殊途,恐怕没有什么交情吧?我凭什么要帮你的忙?”
“你想清楚,是关乎陆银湾性命的事。她快死了,你知道么?”
沈放骤然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连玉壶神医都说她没有法子了。”段绮年神色平静地看着沈放,语气低沉,缓缓地道,“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一样东西……”
“洱海雪莲,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把这花偷回来。”
第90章 第90章七窍心(三)
“圣教的教义之中,摆在头一条的,就是忠诚。在圣教,叛徒往往比敌人的下场更惨。”段绮年负手从沈放身边走过,眯着眼睛看向天边的快要隐入天际的一线金霞,淡声道,“我是圣教司辰,洱海雪莲于圣教又是极珍贵的宝物,我总不能带着我手下的人公然去抢,亦不能让殷妾仇与我同去。所以,只好找你跟我一起。”
“你已是将死之人,不若死前再发挥点作用,也别真废物一辈子啊。”他轻嗤一声,回过身来,唇角带了些讥诮的笑。
只是沈放此时早已心乱如麻,根本顾不上理会他的嘲讽了,只急急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
段绮年面上神情肃下来:“立刻。”-
酉时不到,两匹马嘶鸣着自青庐山的山间小道上奔驰而下,一匹浑身油青,一匹通体皂黑。金乌将坠,暮色四合,忽而又有一匹快马自他们之后追来,殷妾仇赶上他们,大叫道:“段兄,沈大哥,你们等等我!”
段绮年一勒马缰,眉头皱起:“你跟来干什么?”
殷妾仇道:“段兄,你们是不是要去取雪莲,我同你们一起呀!”
段绮年:“……”
殷妾仇急道:“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取雪莲的!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把握,万一我能派上用场的呢。”
段绮年道:“你跟我们一同去了,陆银湾怎么办?”
殷妾仇道:“有尹如是在呢,没人敢来动她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雪莲花呀。”
殷妾仇也是个倔种,如何能看着他二人去取雪莲,而自己作壁上观?死缠烂打地跟在段绮年身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段绮年被他纠缠得没办法,情知既被他知道了,便再没办法甩下他的,冷着脸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
殷妾仇急急追问雪莲的下落,段绮年道:“洱海雪莲原该是由我去接迎的,但当时南堂出了事,我赶着回来,便送了密报给圣教的另一个司辰,叫他去接了。算着时日,如今这雪莲应该快到圣教的圣坛了,左右不过两三日功夫。我们赶在他们将雪莲送入密坛之前将雪莲花给截下来。”
“圣坛?”殷妾仇讶道,“圣坛不是在大理吗?我们如何赶得及?”
段绮年却淡淡道:“圣教还有一处圣坛,不在大理,就在巴蜀。这是一处秘密的据点,即便是教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当年教主闭关,无论是中原武林还是圣教里的人,都以为他回了大理的总坛。实际上,他闭关之地……”段绮年顿了顿,“就在蜀中。”
“什么?”便是连殷妾仇都惊讶不已。
沈放骤闻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他是万万没想到,圣教教主的闭关之所竟在蜀地。这不就好似心肺之上已被敌人钉入一颗钉子十数年,却不自知么?
沈放转念又不禁疑惑起来,这般重大的事,为何段绮年竟丝毫不避讳自己?他的目光落到段绮年面上,与他幽深的眼光一触,登时便明白了,不禁自嘲一笑:“在他眼中,我已与死人无异,他自然不需要提防我。”
“段兄,你如何知道的?”殷妾仇问道。
段绮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原本负责接洽事宜,自然比你知道的要多。到了那处,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必须听我安排。最好一个昼夜便能赶回来。”
三人商议已定,轻抖马缰,一个接一个地御马冲下山去。百步开外的树林之中,却有一双眼睛一直静静地窥伺着他们。
等御马的呼喝声渐渐消失之后,陆银湾才从树林里转出来。她仰头瞧了瞧天色,展开轻功掠回山顶之上。w.
陆银湾回到屋中匆匆翻了一通,却找不到自己银刀的踪影,心知这刀大约是在混乱中遗失了。别无他法,只好将从床头柜子中翻出来的一把匕首别进束腰之中。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急步往外走去,一推开屋门,却见一道青光骤然从头顶上劈落下来。
她一个激灵,抽出匕首便要反手格挡,却又忽然想起那剑实非凡品,寻常匕首定然是挡不住的。此时已然来不及收势,她一个侧翻向一旁滚去,口中大叫道:“姐姐,是我!”
那青锋紧追而来,当头落下,却只在她脑门上敲了敲,清亮的女声含着笑意在屋子里响起来:“好一只小狐狸,什么生病、受伤,果然都是骗人的,白赚人担心,忒狡猾了也。”
“尹姐姐,你别这么闹。”陆银湾一脸无奈,抚着胸脯推开她的剑锋,轻喘道,“我就算没伤也要被你吓出内伤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尹如是。她笑眯眯地收了晴光剑,弯下腰来拉她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晓不晓得,我险些都要去向兰姐姐负荆
请罪了。”
秦玉儿这时也不紧不慢地从屋外转进来,眉头微微蹙起,瞥了尹如是一眼:“她虽则是在做戏,身上的伤却不一定是假的。你这般吓她,真出了个好歹怎么办?”
尹如是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你瞧她身手如此灵便,哪像个伤患模样啊。”
秦玉儿不去理她,问陆银湾道:“我白日里瞧你的确三焦俱损,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
陆银湾缓过气来,摇摇头笑道:“哪有法子能骗过玉壶神医的眼睛?伤嘛,自然是真的伤了,是我自己震断的。段绮年虽不比神医姐姐你,却也是颇通医理的,我若不是真伤,如何骗得过他?”
“那你……”秦玉儿不禁秀眉微蹙。
“我的修习的内功是盟主亲传,自有修筋续脉之妙用,这功法奇妙的紧,只要不是筋脉寸断,断到死透了,总是能修好的。即便是伤得再重些,也不会碍着性命,只是折损些阳寿罢了。更何况,我自己动手,也有分寸,这伤约莫个把月,也就能恢复了,姐姐大可放心。”
尹如是却是有些讶异:“兰姐姐把她的内功心法也教给你了?”
“是。”陆银湾笑起来,“我从她那学来的东西可不少呢。如若不然,我五年前丹田受损,武功尽废,又如何能这般快地恢复,甚至远超从前?”
“唉,这心可就偏大发了。我当年可跟她磨了许久,她都不肯把这套心法教给我。”
陆银湾无奈笑起来:“她也是关心你,这内功心法颇有几分危险,若不是我这种经脉本身有损的人,大可不必用这个。”
秦玉儿沉思片刻,道:“你这般自损身体,为的就是要段绮年信你。你莫非是要从他那儿……”
“秦姐姐好聪明,我要的就是洱海雪莲。”陆银湾道。
“你如何能拿得准,他会为了你背叛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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