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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 60-70(第7/22页)
的确有些卑鄙,他自己也知道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若现在让他去打开门,放陆银湾出来,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放她到李皖身边去,然后看着他们远走高飞,这辈子再也不见面么?连看她一眼也看不到,就好像他们互相在对方的生命里死去了一样?
沈放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痛苦和恼恨来。
他们师徒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看来,当真这么无足轻重,是能说断就断的么?银湾怎么会这么绝情?她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可他自己也明白,她说的其实是对的。他以前从没意识到——他娶了别的女子,她嫁了别的男人,她就会永永远远地离开他了。
他总是觉得,他成了亲,日子也不会跟从前有什么两样,无非是生活中又多了一个人罢了。他还是能每天一大清早就看见她的笑脸,听见她脆生生地喊师父,他们每天晚上还是会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在同一个院子里纳凉,他手把手地教她习剑,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谈着白日里的趣闻。
他将她当作徒弟,没有非分之想,便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奇怪。可她不仅把他当作师父,也当□□人,所以她没办法忍受他和另外一个女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他比她清醒的多,所以他给她讲道理,义正辞严地劝诫她误入迷途,可没曾想,她现在居然也拿道理来对付他,让他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呢?她嫁给了别人做妻子,便是要跟她的丈夫在一起了。她跟她的丈夫一起远走高飞,他凭什么干涉?
他有未婚妻,银湾却对他有着别样的爱慕之情,那她选择远离避嫌,又有什么不对呢?不仅没什么不对,反而是很对、极对的。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道理不许她离开呢?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劝她迷途知返,也是他亲手把她关起来,不肯放她走,一定要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到头来,怎么反倒是他做了最不该做的事?他到底想要什么?
银湾说得不错,这其实是对两个人都好的方法,这本该是让两个人都满意的结局。他若真是清醒,或者真是为她好,就该放她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可他……
怎么可能答应?
一辈子再也不见?再也看不到她一眼?怎么能?
他是曾经答应过她,会让她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他骑着马,领着成亲的喜队,让她快快活活地度过热闹喜庆的一天,所有女孩子都要羡慕她、嫉妒她,等到傍晚时,她玩够了,脱掉喜服抛到脑后,又会像一只活泼的小麻雀一样飞回小院子里来,快活地喊他:“师父,快来吃饭啦!”
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她是永远不会离开的。哪怕嫁了人也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是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黏着他的小徒弟。他还能每天看见她,还可以揉着她的脑袋哈哈大笑,还可以悄悄地看她在树杈上睡得酣甜看很久,还可以看她吃糖糕时满脸都是糖霜的可爱样子。他还可以偶尔和她一起去看戏、听曲儿、散步、钓鱼……
可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并非如此。
等银湾真的嫁了人,她会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会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亲吻他,拥抱他,会整日整日和他在一起,耳鬓厮磨,做尽亲密无间的事。更有甚者……
她会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少华山,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再也不回来了。
再也不见他一面,再也不看他一眼。
沈放原本从没想过这些的,可今日看见银湾和李皖在一起,便忽然间通通都想到了,而且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法忍受。他咬着牙仰起头来,颓然地靠在门板上,只觉得满心郁躁,煎熬难忍。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放又是一连几日没到观中露面,这一日,田不易便趁着午后摸到幽篁院来。推开竹篱,刚跨进院子半步,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屋子里传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沈放推开门,手里拎着几片碎瓷,狼狈地从屋里缓缓走出来,见到田不易,不由得一愣。田不易见他额上、腕上均缠了纱布,也愣在了原地:“放儿,怎么受伤了?”
沈放脸上神情颇有些尴尬,只是默然不语。
沈放自幼天赋异禀,这几年更是剑术大成,田不易已经许久没见他受过伤了。这般狼狈的情态着实叫他狠狠揪心了一把。
“湾儿怎么了,你把
她关在屋里做什么?”田不易携着沈放离开小院,一同走到竹林深处去,见沈放临走前还将屋门锁的死死的,不由得挠了挠头,大感奇怪。
沈放闻言眼神有些躲闪,支吾道:“她……她犯错了,我、我就先关她一阵,等她想明白。”
沈放不愿说,田不易也不好总问。二人并行,走了几十步都没再言语。田不易转过头去,便见瞧沈放目光迷乱,神思不属,颇有些精神恍惚之象,与平常清明时分的光景大不相同,不禁心下大为诧异。
他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阵,轻咳了一声:“放儿,我这次来,其实正好也是为了银湾的的事来的。”
田不易此言一出,沈放立时停住了脚步,直勾勾地盯住他,就连语气也都不自觉地生硬了几分:“师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田不易咽了口唾沫,憨厚地笑起来:“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知道我有个徒弟,叫李皖的……”
沈放双瞳骤然一缩,声音都拔高了些:“师兄,此事免谈!”
沈放是田不易看着长大的,两人虽为师兄弟,但年岁差得多。田不易待沈放一向亲厚,沈放更是极为敬重田不易,像这般高声打断他说话,还真的头一回。田不易也不觉有些尴尬,握拳一咳:“哎呀,放儿,你都还没听见我要说什么呢……”ノ亅丶說壹②З
沈放这时也觉出自己有几分失礼,抿了抿唇,忙道:“抱歉,师兄,我刚刚……”
“哎呀,无妨无妨。”田不易脾性憨厚,又向来是极疼爱沈放的,怎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更何况沈放虽然辈分高,但年纪是极轻的,真要论起来,比李皖还要小些。他现在来同沈放说这些事,其实也有几分老脸发热的。
田不易挥挥手,憨憨一笑:“嗐,我本来也是厚着脸皮来的嘛。”
“师兄是想来替李皖说亲,是么?”沈放垂下眼来,淡淡道。
“放儿,你这都猜到了,哈哈哈哈,正是如此。怎么,银湾也同你说了这事?”田不易道。
沈放紧紧抿着唇,半晌才道:“师兄……也赞成么?”
田不易叹了口气:“放儿,你不知道,我家这小兔崽子前几天一直都魂不守舍的,直到昨天回去才同我老实交代了。这臭小子啊,平时在一众师兄弟里面是最规矩的,胆子比兔子还小,这次好容易干个出格的事,就被你逮了个正着,哈哈哈哈。”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情不自禁,一时糊涂嘛。他说了,不是有意要欺辱银湾的,你……你别怪他。”
沈放满心不悦,半晌才轻哼道,“情不自禁……这也算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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