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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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险些绝倒,举着手抗议,大叫着扑过去。

    在道观中的时候,就没这么自在了,两个人在人前总是不好十分放肆的。可陆银湾偏偏喜欢逮着机会就报复回去。

    无论是与师叔师伯,还是其他小弟子一同在场的时候,她都很是胆大妄为。她最喜欢趁着旁人转身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扑过去,在沈放颊上狠狠地亲上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看他被吓了一跳的呆样子。

    其他人转过头来,沈放也不好立时发难,只能看她挑着眉,得意洋洋地挑衅。

    当然,这种挑衅也是有风险的,尤其是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若沈放还没忘记这回事,那一定是要找她清算旧账的。他们两个之间的种种往来,大约到最后总是要在拳脚上分高下。

    可气的正是这一点!

    沈放仗着自己是师父,功夫比她好,在打打闹闹的时候不知欺负了她多少次。常常是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赢他不了。被他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腕子,高高地扣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到她肋下,直挠得她笑得喘不上气,只好扭来扭去地求饶。

    有时候她被欺负的狠了,也要生气的,狠狠地跺脚,一扭头就跑开了。他见她真的生气了,也会慌神,忙忙去采一把野花,傻乎乎地追上来哄她。

    “你就仗着你自己会的招数多,欺负我罢了。”

    “我错了,我错了。”他连连保证,忙忙地指天誓日,“等明日我就把这几招全都教给你,绝不藏私!”

    “以后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好不好?你别气了。”

    沈放生得一副看似聪明绝顶的皮囊,加上少年成名天赋异禀,旁人大都觉得他是个又精明又稳重的人物。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伙其实是颇有几分呆气的。

    毕竟,纵使他武功再高,在武林中再怎么有威望,终究也不过是个才十九岁的少年。

    陆银湾见他连自己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看不出来,不禁又得意又好笑:“呆瓜!”-

    沈放本以为所谓的爱恋,除了让两人之间多一层关系之外,日子也不会跟从前有什么两样。事实证明,这实在是大错特错。

    初恋大约总是充满了新奇和快活的,每天点点滴滴的乐趣比秋天山林里的枫叶还要多,比夏日里的树荫还清凉可人,对十九岁的少年和十五岁的少女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的日子乍看之下似乎还和从前一样,每天清晨鸡鸣时起床,坐在一起平平淡淡地吃早饭,然后再一道去观中。

    陆银湾去上课、念经、学剑,沈放则去教剑、讲课、打坐。

    到了傍晚时候,两人又回到小院子里,看书练剑,笑笑闹闹,直至吹灯睡觉。

    可这日子又无论如何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沈放来教剑的时候,其余的小弟子个个都严肃得很,恭恭敬敬地向小师叔行礼,一招一式练得不知多么认真。只有某人是个例外,仗着自己深得宠爱,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马步也不好好扎,剑也不好好练,打着呵欠捏着剑柄,好似捏着绣花针一般。趁着旁人都看不见的时候,还要朝他眨眼嘟嘴,暗送秋波,极尽挑逗之能事,真真是视师门规矩为无物.

    沈放每每背着手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身边,戒尺不轻不重地招呼在她屁股上,听她极不满意地哼出声,唇角总会忍不住翘起来。

    在经堂给弟子们讲经的时候才更为离谱。

    以前每次上课都躲到角落里睡觉的家伙,现在次次都要坐到第一排正中间离他最近的位置。拿起经书来挡住半张脸,只剩下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傻乐。

    仗着坐在第一排,没人能看见她的小动作,时不时还要朝他抛个媚眼。一旦两人的目光对上,那双大眼睛立刻就忽闪忽闪地眨巴起来,变成了两只小勾子,无论如何不放开他。

    可怜沈大道长给弟子们讲经的时候,还要抵抗眼前这小妖精的诱惑,日日如此,对他的道心倒是一种极好的磨炼。

    竹林间的小路成了一

    天里最轻松惬意的时候。林间幽静,无人窥视,他们尽可以手牵着手,踩着一地碧翠的竹叶,早上出门,傍晚归家,慢慢地走。

    陆银湾是很喜欢牵手的,有时一定要与他十指紧紧相扣,好似这辈子也不愿意松开,有时又只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好似小孩子之间在拉钩保证,幼稚得很。

    沈放也头一次知道原来牵手也有这么多牵法,就像小女孩很喜欢玩的翻花绳——每一个花样都是惊喜。

    说来奇怪,沈放本以为自己虽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毕竟有违伦常,自己总要过上一段时日,才能慢慢消化、适应自己竟与徒弟在一起的荒唐事实。

    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日子如同流水一般从指间流淌而过,他甚至根本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他心中也渐渐明了:“原来我从前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急着回来见她,几日不见便满心惦念,并不只是出于师长对弟子的关怀,而是还有着另一层连我自己都没能发觉的心意。我曾因为她是陆师哥的女儿,发誓一辈子珍惜她、爱护她,不惜性命地护她周全,现在看来却又并非仅是如此。”

    “我喜欢瞧着她,无论是看她大笑,发呆,苦思冥想,亦或是又在乐不可支地酝酿什么鬼主意,都觉得有趣无比。甚至只是见她埋头苦吃,亦或是酣然甜睡,也都觉得可爱至极。若说这些都是为人师长不该有的邪念,那我真不知已经入魔多久,恐怕早就无药可救了。”

    其实,情之一字本就难解,往往不知所起,就已一往而深。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只是沈放心中也十分清楚,若非银湾那般偏执地,近乎疯狂地抓住他,兴许他自己永远也不会越过雷池一步。

    银湾的爱那么强烈,那么执拗,好似裹挟着烈火与罡风,无人可挡。若非如此,也断不能够真正叫他清醒过来。

    与其说是他自己发觉了自己的不对,不如说是陆银湾抓住他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强迫他听清了自己的心跳。

    从第一个吻开始,她一手将他拉进了一个名为爱的漩涡里-

    舒坦惬意的日子大约总是过得很快,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月,少华山的枫叶又开始红了。

    这日正是秋老虎发威的天气,正中午时白云观里的老道士们热的汗流浃背,也懒得再同小弟子们较劲,索性放了半天的假。弟子们不必练剑,鸟兽一般逃出观去,有的溜去山里玩耍,有的到山下集市里买酒喝。正巧沈放这日也闲来无事,陆银湾便和他一起窝在小院子里。

    沈放正倚在床头看书,陆银湾便躺到他胸口午睡,叫他给她打扇子。沈放一手环着她,单手翻着书页,另一只手轻摇蒲扇,正聚精会神看着,忽然间觉出胸前一片湿凉。

    陆银湾睡得正香,不知梦见了什么,迷迷糊糊竟开始咬起沈放的衣服来了。沈放忍俊不禁:“又不是属老鼠的,怎么睡觉还喜欢磨牙呢。”瞧着可爱得紧,禁不住手痒起来。

    陆银湾睡梦中觉出有人在捏自己的脸颊,可是瞌睡虫又着实上头,怎么也醒不过来,竟放任那只手对着她的脸颊大肆□□许久。等她终于迷迷瞪瞪醒过来,擦了擦口水,一抬头就看见沈放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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