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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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宿持起小提琴静置在左肩上, 琴与身体的中线夹角为照着标尺般的45度,右手持弓,在银白琴弦上冷静搭弓,以专业的拉琴姿态, 抬起琥珀色的眼眸——

    在他直直看向的面前, 白发少年并未理会他的到来,腰肢笔挺, 背对着他, 在琴键跳跃的纤长指尖比白键更白。

    叮咚。发力的时刻骨节兀起,长发随着弹琴的姿态微微飘荡。

    “你是,郁……”

    初母这时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带有不确定的诧异至极的声音响起。

    不怪初母第一时间没认出他。

    刚刚谈起的人下一秒推开家门出现在面前, 任换了谁也要反应一下。

    何况在他们查到的郁宿的文件上,证件照是一张趴在桌上睡得黑发凌乱看不清脸的照片,可以当不存在;而无论舞台的乐队表演还是其他粉丝抓拍, 郁宿的存在感都低到极致,站在初见鸦的身侧,安静无言,像一道凝定冷然的石雕的影。

    他怎么会现在开门出现?谁让他来的?他怎么进来的?他刚刚在门口吗?他都听到了些什么?诸多疑问卡死。

    “我是郁宿,您好。”郁宿微微点头,以同样低的声音,“借用一下您的小提琴。”

    初母虚弱地说:“……好的……”

    郁宿默数旋律,在初见鸦的琴音由低至高转音的瞬间,抬手拉弓,小提琴琴弦快速震颤,琴音如破开乌云笼罩的雷电版鸣降!

    《G小调第一叙事曲》肖邦。

    这把小提琴原本是亲戚给初见鸦的礼物,因为初见鸦不感兴趣而搁置,时至如今终于有了作用。

    初见鸦搭在琴键的手顿了一下,平整光洁的钢琴琴板映出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像倏然听到第二道声音来的讶异,但比单纯讶异多一点微妙的笑意。

    郁宿?

    多出来的情绪在鎏丽红眸转瞬即逝,无人发现这极其短暂的一停。

    旋即他再度落音连接曲谱,无缝流畅,将焕然一新的乐曲演奏下去。

    叮,叮,咚。

    水晶吊灯盛放之下的客厅,初见鸦坐在钢琴前,展现五年前扫荡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天才的实力。

    郁宿伫立在他的透明钢琴边,持小提琴淡淡拉弓,沉静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眨不错。

    诠释为什么钢琴和小提琴是真正的天生绝配。

    “我靠我靠我靠!”

    一墙之外,林琳琅从崩溃中回过神来,边掏出手机边开录像,红点运作,兴奋地碎碎念道。

    “Crow酱的钢琴!Sleep的小提琴合奏!快录快录,以后我朋友圈传家宝就是这个了!!”

    谢知柬:“?”

    天空之城,耀亮的蝴蝶随钢琴乐音沉沉浮浮。

    郁宿将翩飞的灿金蝴蝶全部珍重地拾取收藏,合在小提琴的乐声里。

    “小提琴纯属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就算钢琴边上放的是电音蝌蚪,Sleep肯定也能弹啦。”

    林琳琅兴致勃勃地将视频上传朋友圈,不忘如是评价。

    这就是——古典乐战神的实力!

    谢知柬:“???”

    ……

    演奏会级别的合奏结束,初父初母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理解场面情况。

    什么?!怎么来的?!

    刚刚初见鸦面对的连环审问,劈头盖脸地转移到郁宿的身上。

    初见鸦侧过身体,手肘搭在钢琴上不发出声音,似笑非笑地看向郁宿。

    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里,郁宿软绵绵地垂眼,安安静静,有问必答,大厅的光流淌在他的面颊影影绰绰,待人的礼节几乎无可挑剔。

    犹如乘胜归来的黑狼收起獠牙和利爪,和刚刚不请自来推门而入的换了一个人。

    初见鸦:“……”

    几番一问一答,初母有火气也消了大半,又看初见鸦一眼,想起什么似地试探地问:“小郁啊,你和见鸦是怎么认识的?”

    郁宿:“摇滚乐。”

    初母笑着接话下来:“哎呀,见鸦的脾气有点被我们宠坏了,在他喜欢的音乐上很多时候就连我和他爸也不能理解他,你多担待。对了,我听说当时是他邀请你加入乐队……”

    郁宿平静地说:“没关系,是我追的他,但他还没有答应我。”

    初母:“……”

    初母:“?”

    冷静,冷静,她其实没想问你们谁追的谁现在到哪一步了,别被答案绕进去了!

    “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呢,喜欢不喜欢的哪有这么快下定论,”初母表面和蔼自若地微笑,轻飘飘掠过这个话题,拉近关系地问,“你和见鸦平时除了摇滚以外在一起玩什么?”

    郁宿更为平静地说:“我都可以,听他的。”

    林琳琅已经趴上了窗户,脑袋贴窗,暗暗帮郁宿补完回答:“……主仆Play的意思。”

    “郁宿是吧。”初父从二楼楼梯背着手威严地走下,强势插话打断,“别的不管,你应该知道我家孩子有白化病吧?既然有谈恋爱的想法,我们家同样也需要了解你的身体情况。”

    初父沉下声音:“听说你需要大量时间睡觉,是不是因为身体也有不适?”

    这话问得非常不客气。

    听说自然是从晏峋口中听说的,因为当时后台割弦的计划本来针对的是郁宿。初见鸦的键盘千万不能碰,他真的会杀人;林琳琅是个臭打鼓的,架子鼓在舞台固定,上台只用带两根鼓棒;剩下在电吉他和贝斯中选择一个乐器割弦,主音电吉他首当其冲。

    但郁宿当天困得连乐器包都没拉开,上台十五分钟,他还在睡觉,不给旁人丝毫对吉他动手的机会。

    准备实施犯罪的晏峋气急败坏,转而对贝斯霍霍下手,谢知柬喜提无妄之灾。

    ——一天到晚睡觉,是否根本原因是身体太虚?

    郁宿没有用言语正面回答:“……啊。”

    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落在一处,走向沙发靠前的米白色意大利旋转茶几,俯下身体,微一用力抬手。

    咣。

    刹那之间,他将整座茶几、连带上面沉重的装有灿金鲜花的花瓶、厚实堆叠的外语报刊与数只盛有水的琉璃茶盏一起抬了起来!

    稳稳当当,足足十秒。

    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睡眠不是因为身体需要,而纯粹只是个人爱好。

    郁宿甚至有空垂眸懒懒认了一下花,Sicilienne月季,柠檬般的淡金色,向海而生,芬芳馥郁,抗病性极好。

    在这十秒之间,初父的脸逐渐变绿变黑变绿变黑,风云万变,艰难平息下来后又冷冷地说:“这不能证明什么,需要纸质文件,你有一周内的体检报告吗?”

    已经可以算成过分的刁难。

    一般人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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