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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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腿之间,拿起笔。

    音音左一笔右一笔画的不是很专心,偶尔还给萧玦捣捣乱。

    萧玦无奈捉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侧过来,用舌尖狠狠敲打她。

    许久之后音音泪眼朦胧的提起笔,手腕都发软,嘴唇红彤彤地,像是要被啃破了。

    她不敢再捣乱,专心地提笔上色。

    只是屋子里一静下来,她难免会想起些有的没的。

    那日金明池畔,平阳姑母的话犹在耳边。

    常青是程老将军的副将,在景武帝病榻前一起听了密诏,而后程家灭门,常青活到现在。

    音音不禁猜想,密诏是什么内容呢……

    她这几日在山里没少看画本子,音音提笔在纸鸢上画了个圆脑袋小人……会不会是武林秘籍!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小人仿佛在纸上活了起来,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眨了眨眼,小人不动了,她用笔把小人涂黑。

    应该不是武林秘籍,这种物件只会在画本子里出现。

    那会是什么呢……音音又瞪大双眼,难道程老将军是景武帝的孩子,所以遭到先皇忌惮!?

    细想了一会,音音摇了摇头。

    景武帝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孩子。

    音音重重叹气……

    她猜不到了,可是她好想知道啊。

    怀里的小人儿不安分,萧玦察觉到,却也只分心看着她。

    一会瞪眼睛,一会叹气的,怪可爱的。

    “想什么呢?”

    音音想的入神,被萧玦的话吓了一跳,歪着头看他:“没,没什么。”

    那日在金明池畔,她是在姑母面前立了誓的,不能把那些话告诉别人。

    可正如音音之前对赛里所说,她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人,况且萧玦……也不是外人。

    她不说,萧玦也没再追问,音音又转头看他:“你立誓,绝不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旁人。”

    萧玦无奈轻笑,举起手指:“好,绝不告诉旁人。”他顿了顿:“这么重要的事,莫不如音音不要说了。”

    “啊!不行!”小人儿急了:“我一定要说的。”

    萧玦放下笔,认真看着她:“说吧。”

    音音复述了姑母之前和她说过的话,末了发问:“萧玦,你说那密诏会是什么内容呢?”

    她没敢说出自己方才的两个猜想,怕萧玦笑她。

    问完之后她的心中稍有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在此时提起这种事是否合适,也不知……不知萧玦会不会被这些事影响心情。

    萧玦沉吟片刻,复又提起画笔,微微挑眉:“臣也不知。”

    音音微微抿嘴,没再追问,也提起笔同他一起给纸鸢上色。

    萧玦的画笔稍有凝滞,随后轻轻写下几个字。

    音音歪头看着,读了出来:“清……君侧。”她扭头看向萧玦:“什么意思?”

    萧玦淡笑:“就是可以杀死皇帝身边的坏人。”

    音音依旧疑惑:“谁啊?”大眼睛眨啊眨啊,怎么也想不明白。

    萧玦吻了吻她的眼皮:“没谁。”

    音音不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噘着嘴继续给纸鸢上色-

    数年前,举家搬回京城的时候,一家子孩子捉迷藏,贪玩的少年在祠堂藏身,无意中发现家中隐藏最深的秘密。

    “……凭此诏,可清君侧。”这句话下面,是鲜红的,四四方方的大印。

    只是少年当时不知这话的意思,也不懂这明黄色纸张的分量。

    第45章

    “父亲!你救救常阳吧,这一大家子人都指着他呢!

    京中,常家府邸。

    中年妇人跪在地上,拽着常青的衣摆,这人是常阳的妇人,刘氏。

    常青苍老的身躯仿佛又佝偻了几寸,二儿子常君和夫人就站在一旁,憋着笑看大嫂出丑。

    常青拽开刘氏的手,皱眉斥责:“多行不义必自毙,钦差查上门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卖我这张老脸吗?陛下不是先皇,人家不领我的情!”他伸手拍着自己的脸,啪啪作响。

    常君赶紧上前拦着,同时看着趴在地上的刘氏:“嫂子,不是我说。大哥敛财也太过分了些,几十万两银子,赶上霸州府尹……”

    “你闭嘴!你没花吗!”刘氏指着常君:“你不学无术,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哪里来的钱,不是你大哥给你的!”

    刘氏擦擦泪眼,又看向常青,复又低下头去:“还有这京中的宅邸,霸州的肥田,不都是常阳一点点孝敬的,一大家子人从京中搬离的时候算是有些积蓄,可你坐吃山空,难不成就靠常华那点军饷?”

    常青从前不过是普通兵卒,靠着程老将军发了家,直至被遣道霸州的时候也不过是普通富户,跟那些百年豪门无法比拟。

    刘氏话中埋怨,常君也不甘示弱:“大嫂好委屈啊,大哥的官可是捐来的,这花的不也是家里的钱!若大哥争气自己考取功名,何须花钱捐官!”他顿了顿:“父亲偏爱他,拿出积蓄给他捐官,问都没问我们!”

    说来说去,话头都落在常青身上。

    好似不是常阳贪污的错,而是他给常阳捐官的错。

    刘氏眼泪都不流了:“是,用家里得钱捐官,可他回报家里的起止捐官之数?你花了多少你自己没算过吗?怎好舔着脸来说我?”

    常君还要争辩,常青怒拍桌子:“够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刘氏还时不时假装抽噎。

    “儿女不和就是父母无能,明日我就进宫,舔着这张老脸给他求情!”

    刘氏不哭了,常君也不说话了,常君的夫人站在一侧,白了刘氏几眼。

    刘氏转身走了,常青看了眼还在屋内的二儿子和儿媳妇,揉着额角道:“你二人也不要时常出府晃荡。”

    说了是为了看儿子才进京的,结果进京之后整日在外交际,背地里不知糟了多少嘲讽。偏这二人看不出来,时常去众人面前扮丑角。

    常君不以为意:“父亲不懂,而今京中讲究人脉,广交好友,日后行事方便。”

    常青质问:“你行什么事,你有什么能耐?”

    常君被问的一噎,摸摸鼻子不说话,常青起身严厉道:“多看看光儿吧,他心气高,才十几岁,哪能接受一辈子瘫在床上,摊上你们这对父母,没心没肺!”

    他起身行至门口,忽而听得内宅传来尖叫,下人们跑来报信:“老爷!孙少爷上吊了!”

    常青两眼一黑,险些瘫坐在地,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常君和夫人往内宅跑,刘氏也在现场。

    她从霸州进京一趟,免不了要来看看受伤的侄子,可刚推开门,就见这孩子吊在床上。

    床帐系成结,脑袋挂在上面,人半悬空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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