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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听见阴鸷竹马心声后》 20-30(第2/16页)
一丝毛孔,从下颚线延顺脖颈皮肤,整个人浑然一块漂漂亮亮的软玉。
云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傅斯聿靠近都无知无觉。
男人站在云筝身侧,他身量太高,正常的餐桌都显得格外小,宽大的手掌一半撑在桌沿,修长的骨节微曲,骨感又富有力量感。
少年唇角沾着一抹乳白湿濡,艳粉的舌尖无意识伸出,舔了舔唇角。
这一幕完完整整落在傅斯聿眼底,牵动身体生理自然反应,喉结情不自禁滚了滚,他没别开眼,抬手用指腹蹭掉了那一抹湿濡,触感温软到他想一直碰。
指腹在唇角留下的触感一闪而过,云筝倏然回神,耳畔随之而来男人喟叹——
【宝宝嘴巴好粉,看起来好好亲。】
云筝对眼睛的担忧一瞬间被男人心声搅乱彻底。他表情闪过一丝复杂,眼下哥哥的身心健康似乎更应该被担忧。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在傅斯聿眼里,是一块垂涎已久的草莓蛋糕,对方恨不得狠狠吃一口才能满足。
云筝是个总不合时宜释放怜悯同情的傻瓜。小时候吃不饱,靠攒点可怜巴巴的饭钱买食物喂小动物,捏着几块钱硬币等公交碰见乞讨的老人,能把车钱全送出去……
他肆无忌惮散布善心,于是在傅斯聿冲着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有时候甚至会想,干脆让他舔两口得了,省得心里念想一直不断。
好在云筝没头脑一时发热,因为傅斯聿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也不是乞讨的老人,他心里没由来的感觉,傅斯聿要的不止是他三瓜俩枣几个破硬币。
在云筝愣怔的功夫里,傅斯聿明目张胆地舔舐刚才湿濡的指腹,蛇一般充满掠夺和侵占欲的目光,正紧盯少年,一寸寸地从少年眉宇,勾勒到唇瓣。
像蟒蛇每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逡巡属于自己的领地,愉悦又格外心安。这种隐秘的欢愉感远比签下上亿合同更令他战栗,是人生中无数个第一都比不上的快感。
云筝对人的视线敏感,在他感觉到不自在前,傅斯聿会迅速移开视线,让对方放松警觉,森林里最怕的就是他这种手段格外高明的恶兽,善于伪装藏起獠牙。
少年对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两人距离太近,鼻尖萦绕的全部都是和自己同一款沐浴露的薄荷香。
云筝俏生的脸蛋难得流露坦白的无奈,“哥哥,你平时注意点身体。”言外之意是,起来都费劲,别成天还爱想些有的没的。
傅斯聿黑瞳微缩,目光温柔缱绻,伸手摸了摸少年脑袋,“筝筝关心我?”
云筝抿唇点头,像个又乖又可爱的小鹿。
傅斯聿又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全身血液哗啦啦猛地逆流集中一处,刚才恨不得拢抱人的姿势稍稍松开,脚往后挪移半步。
可能是昨天和今天都兴奋过度,少年的丁点情绪火星足够燎烧荒原,腹部倏然绷紧,裤子顶出的夸张弧度足够骇人。
一顿早餐,两人心照不宣各想各的,就这么一路到了医院复查。
检查项目几乎都没怎么没排队,傅斯聿不知从哪变来一个轮椅,一路推着云筝去各个科室检查。
从眼科专项检查视网膜,再到评估视神经敏感损伤的恢复,所有指标正常。
病情骤然复杂,傅斯聿又领着云筝去精神科做CT血管造影和其他全身检查。
办公室内,医生在电脑屏幕查看检查单,眉头皱得紧紧,“奇怪了,病人的视觉神经没有受到压迫,视网膜、血管造影都很正常。”
傅斯聿目光微怔,锋薄的剑眉蹙紧,垂落腿侧的手背青筋猛然绷紧,“那问题在哪里?”他尽量维持冷静,但是尾音语调的扬起暴露出担心。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道:“如果眼科和精神科的器质病变都排除了,”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可能需要考虑到精神心理因素。”
傅斯聿不解其意,云筝也没听懂,茫然的视线朝向声源。
医生解释,“病人曾经有较长的失明期,所以现在突然失明,身体习惯地太好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导致视觉功能暂时性抑制,通俗点来说,就是病人潜意识里已经‘想象’自己失明了。”
无声的压抑蔓延散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听到坏消息后面色平常,既没低落也没不开心。眼睛微垂,唇瓣抿得紧紧,唯有密密颤抖的睫翼,泄出一丝慌张。
云筝沉默了一阵,喉咙无比干涩,“那我还能好吗?”
医生立即保证,“这一点放心,你身体几乎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目前属于心因性视觉障碍。”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建议傅先生可以带病人尝试环境刺激疗法。因为病人现在大概率是假性失明,通过改变熟悉的生活环境,让大脑接受新的视觉刺激,有助于重建视觉的信息处理,进一步恢复视力。”
傅斯聿冷静听完,忽地挑眉问,“换个环境?”
医生深入分析,“是的,如果条件允许,尽可能地让病人不习惯失明,这样对大脑的刺激会强一点。”
上一秒,少年眼角还浮着浓艳的红色,听完医生的建议,心下贸然突突跳了两下,左右眼皮慌慌张张直跳。
医生的建议听着挺正常的,怎么哥哥问得怪怪的。
在两人离开之前,医生又叮嘱了句,“病人车祸外伤后2-3个月是神经修复的黄金窗口期,在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多多尝试环境刺激。”
云筝性格不丧气,相反心里总揣着一种盲目的乐观。虽然一早醒来就因为眼睛没半点恢复迹象忐忑不定,但既然医生保证了,那总归是会恢复的。
一通复查下来,病人情绪稳定,倒是傅斯聿从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沉默地要命,唇角扯成一道紧绷的直线,下颚线棱角分明却透着冷硬。
容貌英俊的男人和少年一路吸引来不少视线,路过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都被傅斯聿周身散发的低气压逼得加快脚步。
傅斯聿控制轮椅的力道适中,一路平稳,看似格外平静,但云筝还是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
直到下电梯进停车场,云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开心,“哥哥,我没事的,医生说换个环境,是不是住校会好得快点。如果在学校,我可能还挺不习惯的,可能会恢复得快些——”
轮椅蓦然停止,云筝的话音戛然而止。
然而下一秒,檀香气息骤然逼近,傅斯聿俯身将他扣进怀里,手臂绷紧,力道几乎失控。
医生虽然说没事,但是少年病情仍然严重。
傅斯聿从听见消息起,心脏便跳得又急又重,看见云筝平静又格外习惯失明的状态,心室又像凭空生了无数的碎石子滚磨,要把心脏磨出血来。
傅斯聿承认自己对云筝有无法抑制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但是他无法忍受云筝受到丁点伤害。
云筝能感觉到傅斯聿压抑的呼吸——他在心疼。
上一次见傅斯聿这样,还是自己初中眼科手术的术后恢复期。因为他情况特殊,手术风险很大,术前术后都容不得一点差错。术后一次药物感染,纱布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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