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卖包为我续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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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得选!”

    她声音哽咽又坚定:“没关系,反正我们都不是无辜的。我们太天真、太愚蠢,不知天高地厚,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闻斯臣站在原地,面对她一层层剥开的愤怒与悲哀,胸口像是被什么钝器重重砸了一下。

    “凝儿,你说的对,是我狂妄自大,自以为能掌控一切。”

    他向前一步,伸手扣住的她肩膀,“凝儿,对不起。”

    曲凝抬眼看着他,轻轻推开他的手,“没关系,你不用和我道歉。”

    她继续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站在他对面,直视他,“闻斯臣,离婚吧,我真的好累。”

    晨风拂过,她就站在他眼前,眼神依旧倔强,眼中一丝一缕的红意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碎。

    这样的眼神,让闻斯臣不敢,也舍不得开口拒绝。

    他心口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钝重。

    他知道,一旦他点头答应了,可能这辈子,再也追不回她了。

    闻斯臣喉结微动,却迟迟没能开口。

    他从未真正学会低头,更不懂如何挽留一个心碎至此的人。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熄灭。

    曲凝见他不说话,反倒笑了,笑得心酸极了:“你看,你又要这样拒绝我,折磨我,你还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啊。”

    她深吸一口气,裹紧了风衣领口,转身要走,风吹乱她的发,她就像那一片被风卷走的落叶,没了方向,只剩下孤独和倔强。

    “曲凝。”他终于开口。

    她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你说你累了,我信。”他缓缓朝她走去,“可凝儿,我也怕。怕我放你走,就真的再也没有你了。”

    她背对着他,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曲凝轻轻闭了闭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稳住自己,她低声开口:“算了吧,闻斯臣……这些话,你留着哄哄你自己就够了。”

    她说完,继续往前走,步伐倔强又飘忽。

    她一夜未眠,又哭得昏天黑地,加上从早上起就没吃一口东西,这会儿强撑着走出几步,眼前便猛地一阵发黑,耳边的风声也仿佛被抽空了。

    脚底一软,她整个人失了重心,身形瞬间摇晃。

    “凝儿!”

    闻斯臣几乎是冲过去接住了她。

    她瘦得惊人,整个人倒在他怀里时,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没有一丝力气。

    他声音都在颤:“凝儿,曲凝!”

    酒店。

    夜色沉沉,庭院灯光晕黄,照不清风中的冷意。

    闻斯臣站在房间外的庭院里,指间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烟雾在风里被吹散,却怎么也散不去他心头那团压抑的烦闷。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曲凝。

    她哭,她痛,她崩溃,可他一句安慰都说不好,连靠近她一步,都觉得自己是错的,是罪人。

    闻斯臣望着夜色沉沉的天幕。

    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放了她?

    离婚?

    他不敢想。

    不甘心。

    可又……无可奈何,这样撕心裂肺的溃败,他真的不甘愿。

    瑞士初见时,她是那样的明媚,俏生生地坐到他对面,眼里满是光,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那天的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带着几分玩笑,几分任性,几分逃避现实。

    可他却应了。

    霍凛和赢清风都说,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曲凝二十一岁遇见他,嫁给他,给他生了孩子。

    除去他昏迷的两年,这近两年里,他明明睁着眼,却始终没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如今,曲凝二十五岁,越发沉静,也越发让人无法靠近,那份柔软和热烈,在一次次绝望中被磨平了棱角。

    闻斯臣低头掐灭烟,烟蒂落入水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嗤”响。

    他喉结微动,心里像被什么堵着,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或许……他真的该放了她了。

    她已经给了他太多,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青春、婚姻、孩子,甚至连眼泪都给得干净彻底。

    而他回馈的,却是猜忌、掌控、冷漠和迟来的悔意,还有她不接受的爱意。

    闻斯臣闭了闭眼,喉头泛酸。

    天,忽然落雪了。

    一片、两片,轻盈无声地落在他肩头,寒意渗入骨缝。

    庭院很静,雪一点点把地面、屋顶、雕栏、树枝染白,像是给这场无声的崩塌盖上了一层苍白的纱。

    他抬起头,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眼底浮出一种说不清的荒凉。

    不丹的冬季,到底来得更早一些,更冰一些。

    似有心灵感应般,他回头看向房间。

    落地窗前,曲凝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静静站着,脸色苍白,在玻璃后望着这漫天飞雪。

    她仰头看天,看着雪。

    他静静地看她,看着她眼中映出的整片冬。

    两人隔着一层玻璃,隔着越来越厚的雪幕。

    第50章

    凝儿,这一切,本就不公平。

    你觉得痛苦,觉得折磨。

    可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反复的戏弄。

    你说,当年就不该去瑞士,不该遇见我,更不该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嫁给我这样的人。

    可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人生真的有这么多不该,那么我们的孩子,奥利奥,是不是也就不会来到你身边?

    他那么乖,那么调皮,那么可爱,是你全部的柔软与光,他和你也成了我此生唯一能称之为幸运的馈赠。

    你说你累了,我信。

    只是你不知道,我比谁都怕,怕放你走,怕从此真的再没有你了。

    可我更怕你一直流泪,一直这样难过。

    我常以为时间还够,以为还有机会让你重新笑着看我。

    可或许,有些错,是时间也还不起的。

    我是真的爱你,凝儿。

    可如果这份爱,在你眼里只是沉重、是负担,是折磨、是无法挣脱的牢笼……

    那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再靠近你了。

    我真害怕,

    怕真的成了你心里的罪人,却没有赎罪的机会。

    又一年冬了。

    你若真铁了心要逃,

    那,也许,

    真的该忍痛放你走一次。

    雪越下越大,沉默无声地落在庭院里,也落进他眼里。

    闻斯臣站在风雪中,不知道落地窗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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