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卖包为我续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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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你觉得她会主动告诉我她在想什么?”

    齐阳立马闭嘴,退出办公室。

    闻斯臣望向窗外,薄唇紧抿。

    他隐约知道,曲苒苒那张嘴,不会安分,大约也是沈檀故意透给她的消息,然后借她的口来说给曲凝听。

    她要是真说了什么,那些他迟早要摊开的事,现在,就得准备好对她解释了。只是,不确定,她还会不会信。

    另一边,曲凝坐在安静的咖啡馆角落,桌上放着一叠纸张。

    服务员给她端上咖啡,低声道:“曲小姐,关于瑞士那场事故,资料已经很难查到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三年前,闻先生确实调查过您,反复调取过您和沈先生在瑞士的一切动向。”

    曲凝微垂着眼,指尖拂过纸页边角,纸张边缘泛黄,像是某些陈年旧事终于被揭开了一角。

    “当然,你身边现在也依旧跟着闻先生的人。”

    曲凝没说话,只是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唇齿间是苦味,心底是冰冷。

    服务员见她沉默,微笑提醒:“如果还需要什么服务,可以随时叫我。”

    说完,他端着餐盘转身。

    她视线落回资料上最后一页,是她在瑞士医院门口的照片,神情焦急,身边的沈檀一脸沉冷地搀扶着她。

    那天,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

    而现在,她开始分不清,究竟是命运让他们相遇,还是,有人早就布下了局。

    怪不得,怪不得……

    她冲动地和他说结婚,他诧异片刻就答应了,怪不得,他反反复复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去瑞士,怪不得,他醒来后如此关注沈檀……

    她坐在餐厅看他相亲一个星期,他怕是早就在演戏。

    她曾以为自己是主动走进他的世界,是用一场意外开启了他们的婚姻,现在才明白,也许从她踏入瑞士滑雪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误打误撞站在他早布好的棋盘上。

    曲苒苒说,沈檀曾差点儿让他命丧瑞士,那就意味着,沈檀和闻晓晟早已暗中联手,企图用闻家去交换沈伯父的自由。所以闻斯臣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掐住了闻晓晟的命门。

    曲凝从来没想过陪伴长大的朋友和枕边人,会是这般狠戾无情的角色,温柔背后藏刀,情分尽是陷阱。

    闻斯婧是闻斯臣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沈檀利用她感情,甚至怀孕、准备结婚,闻斯臣统统都知道。

    荒唐得令人窒息。

    人心,竟真的可以这样卑鄙不堪。

    她心凉到谷底,简直不敢再往下细想。

    可若沈檀当真动过手,甚至在那场雪地事故里推了一把命运的雪崖,那就是彻底的黑。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闻斯臣总是处处提防,总是锋芒藏刃。陆家的财产纠纷在这些阴谋面前,几乎算不得什么。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些在暗处按下的刀子,不见血,却要人命。

    她捂住胸口,指尖冰凉。

    此刻想起那些在闻斯臣面前自作聪明,故作强势的言行,竟是如此滑稽可笑。不自量力地给王诗双请律师,好不容易从陆丹华手里撬出两个亿,现在想来,那些举动就像一场拙劣的表演,她在他们两个面前,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曲凝静静地坐着,手指交握在膝上,背脊僵直。

    不远处,闻斯臣的车悄然停在路边。

    他隔着车窗,看着咖啡店里神情恍惚的曲凝,眉目沉敛,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

    满腹的话早已在心里反复排练,可真到了此刻,他却没能推开车门。连解释的勇气都没了。

    这阵子的患得患失,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磨着他。

    曲凝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神色始终未变,最终拎起包,走了出去。

    一如之前那般,她一个人漫步在街头,闻斯臣慢慢开车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晚风拂面,而是阳光明媚,万物喧嚣。

    曲凝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缓缓降下车窗。

    她站在阳光下,眸光沉静,“带我逛逛港城吧。”

    一路无言。

    车停在会所门前,曲凝没等闻斯臣替她开门,便已推门下车,脚步干脆利落。

    闻斯臣站在原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将车钥匙随手抛给泊车员,抿了抿唇,随后慢慢跟上去。

    十分钟后,壁球馆内。

    曲凝换好了运动装,系好护腕,束起头发,站在球场中央,手中球拍被她紧握。

    一球砸来,她精准回击,球迅猛砸向前墙。

    曲凝反应极快,几乎是下意识挥拍回击,球声在四壁间炸开,带着压抑的情绪在密闭空间内反复回荡。

    她回球凶狠,手腕带力,每一球都精准利落,不像在打球,更像在发泄。

    闻斯臣站在另一侧,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没说话,也没躲避,直到,球向他飞来,他才专注接住每一球。

    半小时后,壁球终于滚到了场边。

    曲凝甩开护腕,喘息着,闭眼仰面倒在球场中央,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眼尾泛红。

    闻斯臣走近,伸手为她拧开水瓶,递过去。

    曲凝睁开眼,看他。

    灯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光影交错的剪影中。

    熟悉的高大轮廓,冷峻的眉眼。

    这一刻像极了那年的瑞士。

    她狼狈地摔倒在他脚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冷的讥讽与不屑。

    时间像是倒流了一瞬,刺得她喉间发紧,鼻尖发酸。

    常潇然曾问她,怎么会嫁给闻斯臣呢?

    那时,她给他们荒唐的婚姻,定义过一个美名——一见钟情。

    起码,那时她是这么以为的。

    陌生的异国他乡,一个冷漠善良的俊俏男人没有英雄救美,但他细心地给迷路的孩子找家人。

    他俊朗冷峻,绅士有礼,哪怕坐在酒店那场荒谬的相亲宴上,明明不耐,却没有给任何一位女士难堪。

    她偷偷以为,那就是喜欢的开始。

    可如今想来,那不过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场独角戏。

    尽管,他苏醒回国后,她天天和他作对叫嚣,她也不曾怀疑他那时侯的真心。

    而此刻,她真的好恨这样的男人。

    恨他这副冷静得体的模样,恨他那颗算计精准的心,更恨自己不知疲倦地靠近过这样可怕的他。

    她闭了闭眼,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口堵在胸口的气。

    耳边是壁球场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回音,灯光仍亮着,汗水从眉间滑落,滑进眼里,涩得发痛。

    他朝她伸手。

    曲凝慢慢转眸,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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