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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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凄厉,吓得云棠赶紧将人带到后堂。

    “掌掌柜的,我爹疯了,他就是个只认大烟不认女儿的畜生!”嘉嘉声泪俱下。

    “听说那花柳病许少爷病情越发不好了,说是听了方士的话,许家要我们俩姐妹一起嫁进去冲喜!”

    “我爹昨日收了钱,已经将妹妹卖了!”

    云棠瞧着伤心,又想到梁掌柜音讯全无,无异于雪上加霜。

    等她冷静下来后,云棠问:“若梁掌柜没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嘉嘉偏过头去,眼睛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手掌捂在胸前,大概是在摸那块玉佩。

    “他没来,可能是不想来,也可能是来不了,想要去中州找他问清楚吗?”云棠问道。

    嘉嘉手指收紧,骨节都泛着白。

    “我不去。”

    云棠不置可否,提了两个建议,但无一不是带着妹妹背井离乡。

    “我在西北有个兄长,你若想离开这里,可以去那儿,只是西北与江南不同,你不一定能习惯。”

    “或者也可以去京城,我在那儿有两位故友,谢先生你是认识的,另外还有一位陆大人,为人纯直,亦能帮你在京城安置下来。”

    嘉嘉久久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从小到大她连临安都没有出去过,长安、京城都只戏文里的唱词,她没有勇气孤身走他乡。

    云棠看出来了,但没有办法,这世道没有背景的女子若想要有一点别的活路,只能离乡。

    要么就是放下心底的不甘,认命地披上嫁衣、坐上花轿。

    嘉嘉没有能在此刻做出选择,她还想再等一等。

    她很感谢也很喜欢她的掌柜,若不是她给了自己一份赚钱的活计,估计早早已经被他爹卖到犄角旮旯里了。

    如今,又是她在为自己筹划。

    “掌柜的,这份恩情我要怎么还你。”嘉嘉红着眼,哽咽地问。

    “不用你还,你和你妹妹好好活着就成,”云棠耸耸肩,并不觉得自己在施恩,“离婚期还有五日,我们再等一等吧,说不准梁老板已经在路上了。”

    嘉嘉伏在她肩上,哭湿了她半个肩膀。

    她的这番话,很快就传到了在途的陛下耳中,只是有点走形。

    隐隐约约传成了云棠若等不到梁掌柜,她就要去西北,或者回京投奔两位故友。

    真好啊,京城有故友,一个二个如数家珍,他是半个字都没有的。

    为人纯直,真好啊,陆明在她眼里就是永远干净、坦荡。

    “那酒肆掌柜到哪里了?”他敲了敲板壁,问香车外的盛成。

    “回禀陛下,梁掌柜早早就过了秀水地界,只是过应天上船时,不慎跌了一跤,跌破了头,如今还在应天客栈里躺着。”盛成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蹊想了想,道:“没死就抬去临安。”

    原本他不信云棠想嫁此人,只是最近一道道消息过来,他疑心病又重,渐渐竟真信了几分。

    江南的春日,绿柳如丝,清风如水,行走在白墙黑瓦间的男男女女已换上轻薄的纱衣,桃红、青绿,交错参差出一幅春景图。

    嘉嘉的出嫁日转眼已到,梁阿狗依旧没有音讯。

    她说她认命了。

    云棠没有说别的,只是褪下手上的一支玉镯,贺她新婚。

    小菇心里难受,拉着一样难受的掌柜坐在饮子铺吃果子,喝冷饮。

    两人坐在临街的二楼,瞧着底下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顶红艳艳的花轿在簇拥的人群里自西向东走。

    云棠含着块冰,咬牙切齿,咔嚓咔嚓响,不时骂一句梁阿狗和那缺德爹。

    小菇忍不住抹眼泪,她俩同时进的香粉铺,她个性硬,说话又没个把门的,常常得罪了客人都不知道,都是嘉嘉替她周全,替她赔笑脸。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可怜,缺德的爹、负心的汉、快死的夫,凭什么呀!

    小菇越想越气,“砰”地一声站起来,目光灼灼,“掌柜的,我们去把嘉嘉抢出来吧!”

    “抢出来,然后呢?”云棠心浮气躁,“再让她爹卖一次?”

    小菇蔫了下去,扶着肚子恨恨地坐下。

    “梁阿狗啊梁阿狗!亏我从前还夸你!”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两人一人一句,你来我往,越骂越生气,恰逢此时,梁阿狗头上缠着白纱,窝窝囊囊地出现在了楼梯口。

    云棠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剑般刺向他。

    “你怎么才来!!”

    梁宽自从跌了那一跤后,头也破了,脚也歪了,躺在床上昏迷好几日,一醒来竟然在一辆飞速奔驰的马车上。

    他紧赶慢赶入城时,恰好看到花轿过街,心中悲痛不已。

    “走!”

    云棠抓起那柔弱书生的手,拖着人往城东的许家跑。

    人群拥挤,两人似两尾活鱼,不断穿梭前行。

    “云掌柜!我不行了!我头晕啊——”

    梁宽头昏眼花,像块破布一样被扯着跑。

    百无一用是书生!

    云棠一边嫌弃,一边奋力推开人群,抢老婆这种事,只有快狠准,像他这般拖拖拉拉,有老婆才怪了!

    两人装作来贺喜的客人溜进许宅,一路偷偷摸摸从前厅混到后宅,找到新房所在后,蹲在花草丛里等天黑动手。

    梁宽趁着这点空档,拱手引经据典,对云掌柜的仗义表示道谢。

    云棠只觉的他说得话跟围着她嗡嗡嗡叫的蚊子一样烦人,便趁着这点空档将人祖宗十八代、家产都盘问了个遍。

    她原以为梁掌柜是陛下的人,但问下来才知,他就是个纯粹的沽酒掌柜。

    这样也好,简单点,嘉嘉和她妹可以去中州生活。

    瞧着天色已晚,云棠拎着弱鸡书生翻窗进了新房。

    嘉嘉还盖着红盖头,端正地坐在床榻边的圈椅里,手上还牵着她年幼的妹妹。

    红帷帐的榻上躺着个男子,薄薄的一片,都没被子厚。

    梁宽见状,快步朝嘉嘉飞奔而去,两人喜极而泣。

    床榻上的男子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刚想惊呼出声,云棠眼疾手快,将衾被往上一拉,将人蒙上了。

    一对小鸳鸯忙着拆头上的钗环,云棠就站在榻边与花柳男讲道理。

    许少爷费劲儿地扒下被子,白青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气狠了。

    “我没有花柳病!我只是肺痨!”

    云棠不信,有谁会承认自己有花柳病呢。

    “我!我真没有,不信给你看!”

    说着就抬起皮包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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