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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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的畅快。”

    云棠转头去看他,难过陛下会选他和她一道下江南,他看人还怪准的。

    “若我一直不回京,你也要一直在这里耗着?”她问道。

    “不行吗?”谢南行无所谓地道:“香满楼若是没了我这个账房,都算不了帐!”

    江南安逸的生活真是容易腐蚀人的雄心壮志。

    想当初初遇时,他还满腔愤懑,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看谁都不顺眼,仿佛举世皆浊,就他一人清贵无双。

    如今都沉溺于当账房了。

    云棠摇摇头,觉得自己带坏了人。

    若他去了京城沉浮多年后,仍旧觉得江南好,想要在这做个简单的账房先生,云棠会很高兴地欢迎他,毕竟像他这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且多才多艺的过日子搭子可不好寻。

    但不是像此刻这般。

    她也不能当恩将仇报的人,想了想道。

    “昨晚我问陆明,此次回京城为官是否出于自愿,他说昔年先帝在朝时吏治混乱、任人唯亲,他确实宁愿偏安一隅,也不愿去趟京城的浑水。“”但这几年过去,陛下励精图治,四方安定,慢慢开创出了一番政通人和、河清海晏的欣欣气象。”

    “所以他想回到京城权力中枢,携地方历练之智,去做出一番实绩以报君恩。”

    谢南行敛了嬉笑模样。

    男儿在世,得酬壮志,酬不酬成另说,但得酬。

    这是他自小秉持的信念,即便落入瘴南之地,也从未更改。

    但这几年的平静时光悄悄改变着他,少年横刀立马、驰骋沙场是大丈夫,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着一方烟火安稳,又何尝不是?

    若他把这番心思说给她听,她愿意听吗?

    她愿意听懂吗?

    手上的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轻轻一揪,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子。

    看起来不该说。

    云棠见他沉默,未再继续这话,这事儿得他自己想通。

    视线往下瞧见那一地的花瓣,“嘿!平白糟蹋我的花做什么,都是用钱买的!”

    谢南行将那秃杆子一扔,又变回那副不着调的样儿,“陛下富有四海,你还缺这一枝花吗?”

    “他富是他的事,我可就只有这一间铺子,还指着这些花吃喝呢!”

    谢南行开怀大笑,让她扯着自己的衣摆,将地上的花瓣捡起兜着走去水池边。

    “抠死你算了,我洗还不行吗。”

    云棠叉着腰站在水池边监督,光动嘴不动手,十分挑剔,他笑嘻嘻地一一照办。

    两人正说这话,小菇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掌柜的!掌柜的!那个疯女人又来了,还带着县令夫人撑腰呢!”

    “我同你一道去。”谢南行擦了擦手,道。

    “不用,你就在这把花给我洗干净就成。”云棠将人按在原地,跟着小菇去了前堂店铺。

    后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谢南行对着满池飘着的紫色花瓣,意兴阑珊。

    大约一刻钟后,云棠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银票。

    “什么事?”

    “贺开霁的夫人来递拜帖,邀我去满陇桂雨赏秋,又让她表妹当面道歉,说这是补偿因“馥香”恶意竞争而导致的经营损失。”

    谢南行瞧了瞧,大约有五百两,日日安开了三年都没赚到这个数。

    直觉其中有诈,“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心,这钱收了后面说不准还有事要请你去办。”

    云棠伸出食指晃了晃,翘着嘴笑道,“我这是小鬼收礼,贺开霁想要升迁还得找阎王爷去。”

    这人掉钱眼里,也开始走歪路了。

    两人在铺子里瞎混了一日,谁也不提回家,好似那已不是他们居住了五年的院子,而是龙潭虎穴。

    眼看着日头西斜,她认命地站起来,拍了拍谢南行的肩膀,回家吧。

    家里那尊大佛,躲是躲不过去的。

    再说了,那是她家,房契地契上可都写得是她的名字,她有什么好躲的。

    她就应该理直气壮!

    刚给自己打完气,紧握双拳信心满满地要回家去,还没踏出铺子门槛,脚就收了回来。

    陛下来了。

    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绣宝相花纹直裰,腰间挂着一枚羊脂白玉玲珑佩,风吹处衣袍翩翩,颇为闲适地走在一片落日橘光里,身后跟着个小萝卜头,他腿短,半跑半跳、气喘吁吁地跟着陛下。

    “母亲!”

    日日安远远地看到了铺子里站着的人,当下拔腿快跑,像颗圆滚滚的糯米团子拱进她的怀抱。

    “昨晚母亲是不是被吓到了?”

    日日安抱着云棠的脖颈,伸手摸摸她的脑门儿,给她压惊。

    “我还好,你有被吓到吗?”云棠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

    日日安摇摇头,说昨晚他已经睡着了,但爹爹睡不着,就抱着他在外头院子里遛弯,遛着遛着就走出了宅邸,火药爆炸时他们并不在房中,才能幸免于难。

    “我问爹爹要去哪里,他也不说,也不睡觉,真奇怪。”日日安道。

    李蹊晚了几步,只听到儿子说他奇怪,将人从云棠怀里剥出来,“自己走路。”

    又给云棠披上暖黄山茶暗纹披风,“秋凉风寒。”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在她锁骨处系着披风带子,大约是不熟练,他系了许久,目光所及之处,云棠的耳廓渐渐泛红。

    趁着她失去耐心之前,他收回手,这才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一眼谢南行。

    眸中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感,以及呼之欲出的警告,警告他的非分之想。

    两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熟稔,甚至称得上亲昵,这让李蹊很不舒服。

    云棠未察觉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牵着日日安的手回家去,“明日我带你去满陇桂雨玩好不好?”

    “真的吗?母亲真的要带我去吗?”

    孩子这么小,昨晚又那么吓人,正好带他去玩一玩,疏散疏散。

    顺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花树,移种几棵过来到自个儿院子里。

    “当然,听说有个桂花绣楼,是你太爷爷的哥哥为他王妃敕造的,咱们去瞧瞧,顺便住一晚。”云棠道。

    “耶~~~”

    等到家时,小院里已经摆上了晚饭,云棠看一眼就知道是金楼的饭菜。

    软烂入味的琥珀肉、清甜顺滑的水晶鱼,道道都是她喜欢的菜色,不由食指大动。

    委顿了一日的人被眼前的美食重新唤起精神气,连带着看陛下都顺眼了几分。

    用过饭后,她又习惯性地躺在院中的躺椅里,晕晕乎乎地看星星、看月亮。

    待视线里出现陛下的身影,迷糊的人大胆下逐客令。

    “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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