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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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这样了。”

    谢南行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云棠点点头,如今回头看,那时她怨恨李蹊,但更怨恨自己,以及怨恨自己怨恨李蹊怨恨地不够多。

    但如今想来,冤有头债有主,她不能逮着个人就把责任全都推出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年少时,即便她手无寸铁,却依旧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爱的人们。

    但当一切如潮水般褪去,湿漉漉的潮滩上只剩下一个狼狈的、被日光晒干的自己时,才慢慢醒悟,她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人,而站在海水中的姐姐,吕二总是笑着朝她高高挥手,大声喊着,快点回去啊,去找个荫凉的地方去。

    江南是她找到的荫凉地。

    被毒辣日头烤干的人慢慢生长出了血肉,恢复了生机。

    酒席间有三五童子追逐打闹,她看着那般大小的孩子,想着晏儿会不会被李蹊养成一个脾气很臭的小霸王。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日夜熏陶下,好苗子一下就能长歪了。

    酒席吃了半个时辰,云棠便起身告辞去香粉铺。

    如今铺子里雇了三个伙计,个个伶俐,嘴甜手勤,哄得上门的客人无一空手而回。

    快到中秋了,她得提早给人包过节的赏钱。

    但刚进铺子,屁股还没沾到板凳,小菇就抓着她的胳膊,神神秘秘地进了后堂。

    “掌柜的,听说斜对门那间铺子租出去了,也要开香粉铺!”

    “开在别地儿就算了,就开在眼门前,这不是明晃晃地要跟我们抢生意吗?!”

    那间铺子原先是家当铺,因为主人家要的租金比旁边的高出一倍,所以空了大半年。

    “那么高的租金都有人租?哪儿来的冤大头啊?”云棠稀奇道。

    小菇撇撇嘴,“什么冤大头啊,听说是新来的知县家亲戚,强压着铺子主人家给了个低价租金。”

    “咱们店原本就是做贵妇人的生意,如今他们开起来了,还有新任知府的关系,往后我们哪还有生意可做啊。”

    云棠“啧”了一声,怪麻烦的。

    拍了拍小菇,安慰道:“没事儿,她开她的,咱们开咱们的,只要咱们东西好,不怕没生意做。”

    “您啊可别太乐观了,等她店开起来,指不定有多少脏招儿要往咱们身上使呢!”

    小菇忧心忡忡,这份工待遇好,老板大方,仨姑娘日常在店相处又愉快,她比掌柜的更担忧这铺子的生意,毕竟要真黄了,上哪儿在找这么好的活计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打听打听,成不?”

    云棠给仨姑娘包了过节红包,又挑了一捧月季蝴蝶兰,和一盒秋日香粉去县丞家里探口风。

    县丞夫人与她一向交好,但这次连门都没进去。

    人家小厮客客气气地说夫人不在,去新任的贺知县家里拜码头去了。

    云棠只好留下东西,打道回家。

    过了半月,斜对门的香粉铺就开起来了,红红火火放了一刻钟鞭炮,又做开业酬宾,吸引了城中大量的客流。

    比较之下,日日安这边就显得清净过头了。

    云棠瞧着仨姑娘垂头丧气,去隔壁饮子铺里买了桂花软酪、洛神玫瑰饮等小食回来哄人。

    “人家刚刚开业,总是热闹些,等过几天也就好了。”云棠安慰道。

    话音刚落,就有客人走了进来,回头一瞧,竟是之前没能见到的县丞水夫人。

    水夫人穿着宝蓝襦裙,婀娜多姿,一张笑脸道:“知道你们这儿今天冷清,我来给开开张。”

    云棠将人引到圈椅里坐下,又着人去隔壁要了果品茶水伺候着。

    水夫人和云棠甚为熟稔,当下就拉着人八卦起来,“那日我去知县府邸,才知道你斜对门的香粉铺子是知县夫人的娘舅的表外甥女开的。”

    云棠一下没绕过来这复杂的亲眷关系,问道:“他们关系咋样?”

    “听说好得很,这贺知县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前些年去了后,县夫人媳妇熬出头,连带着娘家的人都鸡犬升天。”

    “这贺知县从前也在京城做过官,大约是做得不好,又贬了回来,这些年来来去去,最后落成个知县,就这知县还是他用钱疏通来的呢!”

    水夫人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

    云棠也能理解,毕竟前任知县升迁了,估摸她原本还盼望着县丞能往上升一升,谁知来了个空降的。

    搁谁谁能不气闷。

    “哎,形势比人强,谁让我们家老水没有旁人那般雄厚的家私呢,那么大个珠场听说都是知县家的,知县夫人脖子上挂的珍珠颗颗浑圆,说比上贡的还要好呢!”

    云棠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京城做官被贬黜,又姓贺,还有珠场这贺知县不会就是当年的探花,贺开霁吧?

    “这知县名讳是何啊?”

    水夫人撑着下巴回忆,“听夫君说是叫,开开什么,记不清了。”

    云棠深吸一口气,妈呀,冤家路窄。

    水夫人临走前买了三盒香粉,还不是她惯常喜欢的味道。

    但云棠没心思去深究,同铺里的仨姑娘一般,垂头丧气。

    四只小苦瓜排排坐,瞧着斜对门的红火热烈,手里的桂花软酪都苦涩了起来。

    春风满面的谢南行手里拎着根糖葫芦走了过来,瞧瞧那四张冷清的苦瓜脸,又顺着视线瞧瞧对门。

    “你们在做法吗?打算苦哈哈地看衰对面?”说着把糖葫芦递给云棠。

    圆滚滚的眸子看向手边的糖葫芦,红彤彤的,带着晶莹糖霜,视线上移到那张眉眼俱笑的脸上。

    有一种事业、亲情双双要走入低谷的危机感。

    “你从哪里鬼混回来了?”

    仨小只立刻转了过来,三道目光有如实质。

    “说什么鬼混啊,”谢南行摸了摸鼻子,“你吃不吃,不吃还给我。”

    云棠转头朝仨小只道,“看到了没有,男人永远靠不住,咱们女人还是要干事业!”

    “但是小竹很好啊,每天晚上还会给我洗脚。”小菇小声嚅嗫。

    好好好,幸福都是你们的。

    把糖葫芦塞到小菇手里,转身就走。

    “掌柜的,你不吃啦?”小菇从柜台探出半个身子,看向走在落日里的背影。

    “我酸够啦,送你啦。”

    云棠大声回道。

    谢南行负手,溜溜达达地走在她旁边,“这临安你也住了快五年,还没住腻啊?”

    “你家你会住腻吗?”云棠白了他一眼,“怎么,要有金窝银窝,就要抛弃我的狗窝了?”

    “这倒不至于,晚上你想吃啥?”

    “哎,龙肉都吃不下。”

    两人一路闲话,一路往家去,拐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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