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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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头坐着,手里拿着一只水囊,面色极差。

    车把式挠了挠后脑勺,见她吐完了,殷勤地将人扶了过来,也在大石头上坐着。

    两张惨白似鬼的面容一对视,默契地双双别开脸。

    云棠顺着胸口,低垂的视线里,旁边递过来只水囊。

    她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接过水囊小口小口地喝着,甘霖入喉,清凉畅快。

    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力气,朝车把式招了招手。

    就冲她吐地全身都被掏空的狼狈样,今儿必须得把这个锅分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小竹。”

    “谁派你来的?”

    小竹看了一眼小白脸,支支吾吾道:“梁梁夫人。”

    “哪个梁夫人?”

    “刑部梁大人的夫人。”

    小竹又看了一眼小白脸,莫名有些心虚。

    云棠深吸一口气,方才颠在半路,马车屡次差点摔下山路时,她就琢磨是梁大人忍受不了绿帽子,要一路追杀。

    但看他那般坚决否认,又信了几分。

    小竹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在旁边坐下。

    “我老家也在临安,来京城打了几年工,赚了点钱,正好打算回临安,谁成想还能接到这差事,东家说了,让我送他一程,这马车就归我了。”

    “你瞧瞧这马车,这木材、这雕工”小竹两眼放光,精力充沛。

    云棠伸手打断,将人支开,“竹啊,你先去镇上找找客栈,订三间房。”

    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两颗碎银递了过去。

    小竹眉开眼笑,接了银子,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先进城打点去了。

    两人目送马车远去,“还说不是你招来的马车!”

    现在他精疲力竭,也没了力气与她辩驳,“我,泥瓦匠,去梁府做工,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

    “梁夫人偷腥,被撞个正着,为了掩护奸夫,扯着跑不动的我顶缸。银子是梁夫人的补偿,不是嫖资。”

    云棠看看他的伤腿,又看看他的脸,这年头泥瓦匠都长这么俊俏了?

    “爱信不信。”

    他偏过头去,懒得再同她解释。

    长得俊俏的人脾气总是不大好。

    一时难分辨他话里的真假,索性就当真的信。

    “成吧,是我误会了,我叫云棠,你叫什么名字?”

    依旧偏着头,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咱们这还有几天的路程,总不好一直叫你小白脸吧?”

    “谢南行。”

    “泥瓦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太书生气了些?”她又小小地怀疑了一下。

    谢南行回头瞪了她一眼,“我读过书的,不过家里没钱念不下去,才学手艺!”

    好吧好吧,分辨不清的就当真的信吧。

    “那小竹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梁夫人移情别恋,觉得你比她那姘头更好,千里追了来?”

    谢南行气上心头,不想和她坐一块,抓起拐杖就要起身。

    “欸欸欸,别走啊,我不说了还不成么,”云棠将人拽下来,“气性怎么这么大。”

    “不是冲我来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冲你来的。”谢南行恶声恶气道。

    态度虽然不好,但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但她不在乎。

    爱跟不跟,总有一天他会意兴阑珊。

    在碧水镇上休憩一晚后,三人一路向南,七日后于夏初之际抵达临安。

    那日,风和日丽,天青水淡,新江犹如一条长长的披帛,沿着临安这座城池,缓缓流动。

    六七童子身着短打,在新江边泼水玩闹,江面波光粼粼,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云棠撩开车帘探出头去看,和煦日光落在脸上,暖洋洋的。

    清风吹拂鬓间的碎发,嫣红的唇角弯起,笑看沿途风景。

    进了城门后,谢南行先下了马车,小竹载着云棠去往宅务所。

    牙人热情好客,将临安的各处房舍说得天花乱坠,云棠只问了一句:文水南巷第三间的宅子,是否在售。

    那是从前阿婆的院子,阿婆去世后,不知院子落在何人手里。

    牙人瞧着云棠衣着光鲜,又听小竹说是从京城来的,想必银子富裕地很,当场就应了下来。

    “在在在,姑娘真是赶巧了,那家主人前几天还说要挂牌子呢。”

    “但不巧,主人家这两日去了杭城,说是给家里六岁的儿子找私塾去了,要不姑娘等上两日?”

    云棠点了点头,她不急,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在客栈住了两日,待到第三日,牙人果然带着一对夫妇来寻她去看院子。

    云棠瞧了瞧那男子,眉眼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她没去看院子,直接去了宅务所,签字付钱,将宅子的地契和房契买了来。

    “真不用去看看?”牙人问道。

    难得见这么爽快的客人,甚至连价钱都没还。

    云棠摇摇头,拿到房契后仔细看了看,问道:“虞家阿婆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妇人诧异,打量几番面前的姑娘,“是我丈夫的姑婆,去了好多年了。”

    “她临走前如何。”

    妇人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往丈夫身后挪了挪,小声道:“姑婆是睡梦中走得,算喜丧。”

    云棠沉默半晌,没有再问其他,起身要出门去时,妇人又问她打算何时搬进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

    妇人欲言又止,“我们一家三口明日就搬去杭城,往后也不会回来了,宅子有任何。”

    话未说话,就被他丈夫打断。

    云棠不明所以,她只是买了宅子,又不是买了他们一家三口,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好了呀。

    夫妇俩收好银票,着急忙慌地就说要回去收拾屋子,像是生怕云棠反悔般飞快地跑了。

    次日烟雨朦胧,云棠坐上小竹的马车就往虞家院子去。

    这几日,她没事干就随处逛游,近的就走路去,远点的就找小竹。

    小竹嘴巴灵,腿脚快,驾车工夫一流,云棠对这样的车夫很满意。

    虞家小院与记忆里的已经相差甚远,她叹了口气,搬张椅子,安静地坐在廊下看雨。

    在她刚进宫那会儿,她也总是这样坐着看雨,但京城的雨与江南不同。

    京城的雨总是劈里啪啦,又急又大,不像江南的雨,总是飘着,绵绵密密。

    那时姐姐随母亲到蓬莱殿见母妃,看到蹲坐在廊下没人管的她,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荔枝。

    坐在她身边,笑着给她剥开,“很甜的,吃了就不要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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