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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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俯首帖耳,习惯了指点江山、说一不二,他难以理解,也无法俯身去倾听云棠的真实与难过。

    他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但如此近地看着她的愤怒,细细品味将人掌控在手心的愉悦滋味,他又觉得纵使往后日日要承受的都是云棠的恨,

    他也依旧为这样鲜活的恨意而心动。

    他想要她的爱,如果没有,那么恨也可以。

    云棠仍由他掐着脖颈,即便那些粗茧磨得她生疼,即便难以呼吸,她都不肯求饶一句,甚至嘲讽地笑出了声。

    “你掐死我吧。”

    两人近的呼吸相闻,李蹊甚至可以看清她嫣红唇瓣上的细微纹路。

    被激怒的人忍不住俯首重重地咬上那唇瓣,嘴里瞬间泛起血腥味,手上依旧掐着她的脖颈,不许她挣扎,不许她退缩,甚至不给她呼吸。

    "你做梦!"

    他盯着她的双眸,抬手擦去她唇边的血迹,转而放到口中舔舐干净。

    这人疯了!

    气急的云棠撑着全身的力气,反手扇了他一巴掌,“啪”地一身,清脆响亮。

    力道之大,打得李蹊偏过头去,绯红的五指掌纹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的眸中闪过震怒,但眨眼间那股雷霆之威又被他压了下去,伸手抓住她发颤的手指,紧紧拢在掌心。

    舌头顶了顶破皮的腮边,这鲜血味道不及她的好,笑道:“左边要打吗。”

    疯子!

    云棠用力要抽手,却抽不回来,反而被人强硬地带着贴在他的脸颊上。

    “不用你委曲求全,往后准你忤逆。”言毕,像是极舒坦般放了手,拂袖而去。

    云棠伏在床榻上,瘦削的肩胛骨凸起,整个人都因方才的愤怒而发颤。

    有病!

    自那日后,太子依旧忙碌,之前云棠不在东宫时,他鲜少踏足伏波堂,常常处理政务到深夜后就直接歇在平章台。

    如今不一样了。

    即便到了子时,依旧摆驾回伏波堂,扰人清梦。

    听了那日她说的恶心一语,就跟她较上劲儿,一日三餐都要云棠同他一道用膳。

    云棠时常吃着吃着就一阵恶心上涌,扑到金盆前翻江倒海后,还是要回来坐着继续吃。

    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能下桌。

    云棠也不抵抗了,只一味沉默。

    陛下的大丧,登基大典,一一有序举行。

    新帝登基后,大赦天下,皇后并未同行祭祖。

    封后的诏书到伏波堂时,云棠冷着脸跪在殿中,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谁跟他琴瑟和鸣,谁跟他情比金坚!

    也不用侍女扶着,她自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廊下的摇椅上,自顾自地躺下,闭眼休憩。

    宣读诏书的徐内侍惊慌地出了一头冷汗。

    这,这可如何使得!

    此等藐视天威之举,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好在徐内侍经验丰富,抬袖稍稍擦下冷汗,就捧着圣旨走到廊下,将那宣了一半的旨意再续了下去。

    云棠气得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又双手捂上耳朵。

    徐内侍好不容易将圣旨宣读完,也没指望这位主儿能起身领旨谢恩。

    十分自然地将圣旨与那皇后金册、金宝放到一块,着人赶紧收起来。

    小徒弟聪明伶俐,麻溜地将这一应贵重物件儿放在檀木盒里,供得又高又远,打眼儿瞧不见的地方。

    似是生怕娘娘哪天瞧见了,拿这些宝贝泄愤。

    东宫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如今李蹊登基为帝,再在这宫里住着不合规矩,理应搬去平章台,而云棠也当另宫别居,不能再与陛下同住一殿。

    徐内侍说到此事时,云棠的眼睛一亮。

    “但娘娘如今身怀有孕,陛下体恤,特开恩允准您一道居住平章台。”

    云棠闭上眼,偏过头去,不想再听这等疯话。

    她的肚子开始显怀,孕吐也慢慢好了许多。

    但对李蹊,依旧是横眉冷对,两人同桌吃饭,同榻而眠,云棠却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甚至连眼神都欠奉。

    李蹊有时虽会生气,但再未如那日般发作过。

    毕竟人好端端地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晃着,总比一溜烟儿跑没影,让他终日提心吊胆地强。

    而且她能将心思用在对他发脾气、甩脸子上,总好过从前,看似温顺实则天天都在琢磨着往外瞎跑要好。

    这日子过得虽然不甜蜜,但胜在踏实、安心。

    他恨不得能无时无刻都将人栓在腰间,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今儿午膳时,他提起要不要午后去御书房逛逛。

    云棠一言不发,依旧垂着眼,慢吞吞地吃着已经夹在碗中的鱼片。

    待她吃完,要了水漱口净手,也不行礼告退,扶着侍女的手走到廊下的躺椅里躺下,闭眼休憩。

    李蹊瞧着她这一番行止,心中不喜,问候在一旁的太医,云棠所食之物,量够不够,搭配是否合理,以及她这般食后便卧的习惯,于身子可有妨害。

    叶太医战战兢兢,字斟句酌。

    “臣日日为娘娘请脉,母体与胎儿皆安好,饮食上此般尚可,”悄悄偷觑陛下神色,又找补道,“只是娘娘身形清减,或可稍增膳食,补养些气血,再者,食后即卧恐滞脾胃运化,或可缓行半刻再休憩为妥。”

    李蹊觉得这话在理,微微颔首,但怎么劝她成了问题。

    若他去说,她大抵是闭眼、偏头、捂耳一整套下来,若是以陛下之尊去强压,她倒是会听话,只是脸色更臭。

    太医早有叮嘱:有孕之躯最需心境和悦,若常含郁气,恐伤胎元。

    沉吟一番,他放下玉箸,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我让吕二来陪你说话,好不好?”李蹊温声道。

    吕二自那日被捉后,一直关在伏波堂的偏殿里。

    云棠的眉眼略略一动。

    自她被抓回来后,从前的侍女、内侍通通换了一波,如今这些人全是生面孔,像是李蹊的一双双眼睛,时时刻刻监视着她。

    李蹊观人于微的本事很不错,见她松动,又道。

    "你在青乌街的邻居,如今在京城开了医馆,生意口碑都很好,你想见见那母女吗?"

    圆子、圆子娘。

    这些日子她已经想明白了,圆子娘劝她不要喝那碗药的那些话,大抵是这位教的。

    就是想要逼她主动放弃,逼她认命,好像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这人总是这样。

    道貌岸然、十分可恶。

    云棠闭上眼睛,拈起一方月白丝帕覆于面容,沉默地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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